“能量儲備還剩19%，右引擎過熱損毀，風能轉化器損毀，起落架損毀，
延伸裝甲損毀47%。”
陸堯將故障清單投影在布滿裂痕的觀景窗上。
“不過好消息是... ”
說著，陸堯從懷裏掏出個鐵皮罐
“當當當當。”
“趙塵給的魔鬼椒粉沒灑！”
顧羽蜷在副駕駛座上，晶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安全帶鎖扣。
“修車需要多久？”
她故意用鞋尖踢了踢歪斜的方向盤。
“呃，兩三天。”
陸堯看向顧羽，顯然後者情緒不高。
他晃了晃鐵皮罐，魔鬼椒的辛香味在車廂裏彌散，
右臂上的晶體泛起淡金光芒，
陸堯心神一動，一顆玉米粒從種植艙中的玉米之上脫離，飛出，
然後精準的飛到鐵罐中，裹了一圈辣椒粉。
“不喜歡魔鬼椒? 要不試試魔鬼玉米?”
“幼稚。”
顧羽別過臉，雙眼閃躲的同時嘴巴鼓了鼓。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悄悄掐訣，試圖凝出冰刃切開手中的蘋果——
這是從前信手拈來的小術法，如今卻隻滲出幾縷寒霧。
極光浸透第二層防輻射簾時，顧羽在醫療箱發現了一排整齊的采血管。
十二支水晶管懸在箱中，每支都盛著鮮豔的鮮紅色血滴——
那是陸堯最新提純的\"能量製劑\"。
她打開醫療艙，因為羽陸號的恒溫係統失靈，醫療艙裏格外的冷。
陸堯赤裸的左臂上，針孔整齊排列。
而他正將新采的血滴注入采血管中，
“這麼多血... 你當我是吸血鬼?”
“仙界也知道吸血鬼?”
陸堯抬頭看向顧羽，表情有些驚訝。
“錢苑的電影資源，那個什麼暮光... 什麼的。”
顧羽湊近了些，卻依舊站在陰影中，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陸堯。
“陸堯。”
“嗯?”
“本座是不是拖你後腿了?”
陸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心情不好，就因為這個?”
顧羽沒有說話。
他忽然轉身，變異的玫瑰藤從袖口鑽出。
“魔術，厲害吧?”
其實陸堯也並不是很會哄女生開心，尤其是不會哄小女生開心。
盡管顧羽在無量天幕中待了十年，
按照無量天幕裏100:1的時間彙率，換算到現實世界，她的已經活了一千年了。
但實際上，她隻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女生。
放在地球，這個年紀或許剛剛大學畢業，或許考上了研究生。
顧羽盯著那朵陸堯手裏的玫瑰，語氣冷淡。
“你的精神共鳴... 少用為好。
萬一走火入魔，我現在可救不了你。”
“如果我感知沒錯，那隻異化種的意識，依舊在你的神識之中。”
“對麼?”
顧羽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說到最後，兩人之間僅有不足三十厘米的距離。
陸堯擺了擺手
“為了保護神仙姐姐，走火入魔，何足掛齒?
讓大火來的更猛烈些吧！”
“閉嘴！
誰要你保護。”
顧羽的語氣中帶著哭腔。
陸堯一愣，暗道不好。
這姑娘怎麼還要哭了?
顧羽轉身跑出醫療艙，陸堯撓了撓頭。
雪絨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它站在陸堯肩膀上，一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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徬晚，暮色漸沉。
陸堯哆嗦著鑽回房車，捂了捂失去知覺的耳朵。
雪絨跳了過來，尾羽豎起，指向廚房的方向。
陸堯順著方向望去，見炊煙正從探險車頂棚的排氣孔嫋嫋升起——
那是錢苑在煮罐頭湯的信號。
他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走向廚房，正為晚飯發愁，卻在推門時愣住。
顧羽係著不知從哪翻出的格子圍裙，晶化指尖捏著湯勺在鍋裏輕攪。
變異土豆切成規整的菱形，裹著焦糖色的醬汁在平底鍋裏滋滋作響，
昏黃的應急燈照在料理台充當光源，將她的金發暈染成蜜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