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姬,你怎麼知道路的?”淩正知道,在豔雲居的時候,天姬一直沒有機會打聽馨姬的具體方位。可是,她現在和之前走的路,無疑都是通向馨姬的所在的。這讓從別人口中才得知了這點的淩正很疑惑。
“……我覺得,朝這個方向走,就會離師姐更近一些。”凝視著路上馬蹄印的天姬,反應慢了一拍。
“哦……不對!”淩正點點頭後猛然狐疑地看向天姬。天姬雖然剛剛回答了,可是,那並不是天姬式的回答。“喜歡的人的所在,誰都會清楚的吧?”正常情況下,天姬都會把這當做理所當然的事同時,炫耀一下她最喜歡的人的。
“天姬,你怎麼了?”感到意外的淩正隨口一問。
“舅舅……沒什麼。”這樣說的天姬,眉頭上的疑雲,更加的凝重了。
“天姬在擔心什麼?”淩正,一向都看不出天姬在思慮什麼。可是,現在的天姬,是隻差將麵部表情皺成“憂慮”兩個字了。看到明顯跟往常不同的天姬,淩正打算進一步詢問原因,一些驚懼、哭聲,伴隨著熏煙,從空氣中傳了過來。
還不待淩正囑咐,與臉上的憂慮被害怕取代了幾分同時,天姬拔腿就跑向了熏煙處。
“怎麼回事?”這樣疑惑的淩正,雖然慢了一些,卻也“閃”往天姬同一個方向了。淩正終究是虛境,比天姬高上了兩個境界,一個呼吸間就趕超了天姬。
“天姬怎麼這麼慌張?”淩正心裏也有了不好的預感。天姬,就算是在失去了視覺、味覺、嗅覺、觸覺、聽覺的時候,臉上,都不曾有過一絲的驚慌。可是,現在,她的臉上竟然也有了驚懼。了解天姬的淩正,知道現在叫不停自己的這個外甥女,就想先一步確認前方到底有什麼了。
是火海!
還有之前見到的騎兵隊,以及滿地的人:腹部有一塊完全被血浸紅了的麻布;衣衫被撕扯而露出的手臂上,有鮮紅的抓痕;一邊喊著“不要死啊你不能死啊”,一邊猛烈搖晃懷中男人的婦人;用憎恨的眼神怒瞪騎兵隊,臉上有未幹淚痕的女人……
“發生了什麼事?”淩正對騎兵隊喝問。
雖然慢了一些,當淩正怒對騎兵隊的時候,天姬也趕到了。“之前給你們治病的人呢?”天姬厲喝地麵上的驚懼之人。
“天姬,他們恐怕是病患,和他們的親近之人。”淩正認為有必要對地麵上的人慈眉善目一些。
“我問你們話呢,都聾了嗎?”天姬沒有理睬淩正的話,“需不需要我用刀幫你們清一下耳朵的淤積?”
“馨……馨姬大夫,還……還在裏麵。”一個怯怯懦懦的人說。
“裏麵,還有一個病人。”懼於天姬的氣勢,手顫顫巍巍地指向了著火的房屋。
“那……那個病人,就是我們要追捕的凶惡之徒。”騎兵隊長解釋說。不會吧,怎麼又碰到他們了?這次,看他們動怒的樣子,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次那麼容易了吧。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放的火!”
“我們也是沒辦法。裏麵的女大夫武功太高,不讓我們抓人,我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騎兵隊長急忙辯解。
“不讓你們抓人,裏麵的病人很危險嗎?”天姬心中的擔憂急劇擴大。
“是的,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
“我們這隊本來有五十個人,現在,就隻剩下二十多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