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吧。”
“不用。”
砰,啪……
“你看你都摔倒了!”我衝上去扶她,卻發現她背後的傷居然已經痊愈了。而她摔倒的地方正橫躺著一塊中年男子鞋子大小的石塊。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石塊雙手卻在別處摸索,仿佛試圖找到絆倒她的‘真凶’。
“你……”我伸出手指試探性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沒有看我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再晃我就剁了這蹄子。”
“你……你看不見?”
“我聽得見!我嗅得見!我觸得到!”
“可是你連這塊小石頭都沒察覺到!”
“…………”
“…………沒事,我扶你。”
我說著扶著她站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反抗,而是一聲不吭的我擺弄。
準備起身時,我轉身看了看身後地上躺著的數十具腦袋與身體分了家的獵屍屍體對優格說:“要不我們還是塗點獵屍血在身上吧,這樣走過去太危險了,白屋還那麼遠。”
“穿上它們。”
“什麼!它們又不是衣服!”
“找兩具體格大的,把身體掏空,把雙臂折了,再從腰處折斷。把腦袋找到,把腦漿掏幹淨,雙眼戳出去。往腦袋上一套就行了。”
“…………”
見我不說話,她又伸出了雙手在我腦袋上摸了摸:“記得找個大點的頭骨。”
“…………”
“將它們的頭顱置於你的頭顱之上,將它們的身體覆蓋你的身體,將你的身體變成他們,站在它們之中,尋找你的生路。”
“…………”
“看來你也不是很想你的家人嘛。”她說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落在一邊的眼珠,還有散發著惡臭的屍體一覽無餘的展現在我麵前,我閉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
我用雙手給自己撐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標準微笑,但是沒有露出牙齒。
“我頭上有犄角~~犄角~”走向一個橫躺著的無頭獵屍。
“我身後有尾巴~~尾巴~”將背麵朝天的它翻了個身,真重。
“誰也不知道~~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折斷了僅剩的一隻獨臂,我一手伸進它的脖子,一股溫熱黏膩的觸感讓我手腳發麻。
“我頭上有犄角~~犄角~”一點一點的往外掏,腐爛的空氣直往上湧,堅持不張嘴的我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我身後有尾巴~~尾巴~”我將它的脖子也撕裂開來,整個手臂伸進去也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我又起身將移到它的腰腹處,像折甘蔗似的將它的上下身分離開來。
“誰也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腹腔裏剩餘的內髒嘩啦啦的全掉了出來,我將隻剩肋骨脊椎骨的上身拿起了抖了抖。
“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小青龍~”將處理好的“獵屍服”扔到優格身邊後,我又繞著所有屍體走了一遍,選了個看起來最大的腦袋。
“我有許多的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用石頭將它頸脖處的骨頭敲掉,接著把下巴敲掉,這個腦子裏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眼珠也早已不知去向,我拿著頭發缺口向下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