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也長歎一聲,說道:“表哥,我知道你深在官場,處事方法比我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人在做天在看,你的一舉一動是逃不出老天法眼的。在陰間地獄,每個人都有生死簿,你生前的一善一惡,都在生死簿上詳細記載,閻王會根據此薄判人罪惡。陳堂主故意殺人,不會逃脫閻王的審判的。像那什麼雲生之類的,下輩子就是做豬做牛的命。這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我與唐蕊聽著他們兄妹鬥嘴,也不插話,心想我到底身犯何罪,會被犯罪組織盯上,與其死在這群惡人的手中,不如手持三尺鐮刀,將他們斬盡殺絕,還世間一個太平,就是到了閻王殿,我也堂堂正正,怕他什麼審判不審判。
當晚,我與唐蕊被胡鎮飛安排在他以前的舊房子中,房子不大,七十多平方,胡鎮飛買了新房後,這間房就空了下來。李玉幫我們將房間簡單的打掃打掃,告訴我明天會給我們送一套做飯的家具和一台電視機。
唐蕊問:“我們就不能去與飛燕一起住嗎?”
胡鎮飛道:“柳小羅的危險隨時還會發生,你們必須在警方的保護範圍內。我們對這裏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控,外麵還有人在暗中保護。那個王子與大 法師不得到你男友是不會罷手的。請你們配合,也請你們諒解。”
洗了個熱水澡,洗去身上的汙垢與疲勞,在涼爽的空調下,伸了個懶腰,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心。唐蕊一下撲到我身上,指著我的鼻子,努著嘴道:“柳小羅,我警告你,以後不準欺瞞我。”
我納悶道:“我欺瞞你什麼了?我哪裏敢啊?”
“還裝,你什麼時候偷偷拿了李玉的那道符?”
“你還好意思問?”我假裝很生氣,“當時那道符要是被你扔了,你現在還能躺在我懷裏嗎?”
唐蕊嘟囔著嘴道:“我當時又不知道那道符是真是假嗎,你還不是懷疑過人家。”
“好歹是這條命是人家給的,等過兩天,咱們做東請人家李玉與陳堂主吃頓飯。”
唐蕊點點頭。過了片刻,似有感悟的說道:“不知那道符有什麼科學原理沒有,一下子就讓人消失,真是太神奇了,要是用它去偷銀行,去珠寶店弄點首飾,你說多好啊。”
女人都是這樣,潛意識有種貪婪的想法,我懶得去理她,假裝睡著,鼾聲大震,唐蕊捶了幾拳踢了幾腳,我也不理,她感到無味,也就罷手睡覺。
第二天,我們來到警隊,接待我們的是副隊長常偉強,他不像胡鎮飛那樣的嚴肅,大概是娃娃臉的緣故,給人一種和藹的感覺。他把我們接到他的辦公室說道:“兩位坐吧,胡隊正在與看守所的成員一起審問昨晚的嫌疑犯,你們的證詞由我來記錄。”說著倒了兩杯水給了我們。
我說道:“常隊長客氣了,咱們開始吧,你先從哪裏了解。”
常偉強問道:“柳小羅同誌,你是山西人,是什麼原因來到洪城?”
“是我的閨蜜……我的同學龍飛燕邀請我們來的。”唐蕊搶著道。
常偉強說道:“唐蕊姑娘,這些話應該又柳小羅來回答,畢竟他是本案的受害者。我問到你時你再回答,好吧。”
“哦,對不起。”唐蕊道。
我說道:“就是我女友說的那樣,是龍飛燕邀請我們來的,本來我是不計劃來的,但是我……我不放心女友,所以才跟著過來。”
“那你的身份生日,有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這個沒有,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陌生人亂說我的生日,就是別人問,我一般也是含糊其辭,敷衍回答的。要說有,那就是李玉姑娘她會看相,本事大的很,一下就看出我的生日,除此之外,除了家裏的父母爺爺奶奶,別人我想就都不知道了。”
唐蕊插口道:“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也知道,你給我說過的。”一說完馬上覺得自己搶著說話了,伸了伸舌頭,不再言語。
“那麻煩你在為我們詳詳細細的訴說一遍綁架的整個過程。”常偉強說道。
於是我把在車站如何與刀疤漢三人的對話,車道小巷裏如何與雲生接頭,一直說到我是如何逃脫的,我相信我沒有遺漏任何細節,更是把雲生與大 法師的對話,憑我的記憶一字不漏的提供出來,連我打雲生的眼睛,把他打得嗷嗷直叫的細節都沒放過。
常偉強在檔案薄上詳細記錄,遇到糊塗聽不懂的,反複的問,最後核對了一下我的供詞,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我說:“柳先生,我現在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這件案子的案情,你也好做好防備,最近保持在我們的保護範圍之內活動。”
我點點頭,但心中感覺這件案子絕對不是那麼的普通,就算雲生等人被抓,要離真相大白還差的太遠。
常偉強道:“你先等一會,我去那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