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之上,紅日之下,一座巨大山峰在空中浮動,其山腳有白雲纏繞,山脈鬱鬱蔥蔥。山峰的東麵,青石階道從山腳通向山裏的村落,階道起起伏伏如青莽遊走在山與山之間,山坳裏的村子一望房屋錯落有置,走的是八卦五行。
向裏沿著石路走,村前一條小河流淌著滾滾岩漿,不時有魚兒躍出,寒芒四射,蛟龍四起,浪裏翻花,好不壯觀。來者皆走兩岸雲橋,雲橋兩邊各有一紅玉碑,一上日“朱雀紅塵,塵海碑”,靠近村前石碑上則日“白虎於世,世若碑”。
此時正有一青衫道人走過雲橋,站在青石道上靜靜的看著道旁的石碑,看了一會平靜的離開了,片刻後,來了一農夫,看了石碑後麵帶苦笑的離開,再過片刻來了一個魁梧的屠夫看過石碑後怒氣匆匆的離開.............片刻後再片刻後,來過和尚來過纖夫,來過皇帝來過將軍,來過背著木棺的老人來過拿著糖人的小孩...........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人生百態,不一而足。
當眾人離去後,突兀出現一朵白雲又將石碑遮掩起來,白雲中隱隱約約傳出女孩的笑聲。青衣道人離開後來到村子中的大殿,走上青苔石階,用手輕輕敲大門後又走下台階,站著不動,一會又來了一農夫看了看青衣道人找了個地方也站著不動,之後來了屠夫看了眼青衣道人和農夫也找個地方站著,數個時辰後,大殿門前站了三百六十五人,卻無一絲雜音,有的是蟲鳴鳥叫,清風拂柳。
這時大門才緩緩打開,從門後探出一個腦袋,怯生生看著眾人說道“師傅叫....叫你們進去”聲音不大但眾人聽得清楚,青衣道人先行進去,著皇帝裝的其後進入,農夫與屠夫一起進去,和尚等到最後,走到門旁問道“女施主,先生可在看書?”女童瞪著眼睛大叫道“師傅說,臭和尚若問師傅在看書時,讓我告訴你以前看是可以現在不看了,哼哼,臭和尚,壞和尚”說吧轉身向殿內跑去,和尚隻能苦笑走向大殿。
大殿內,一個穿著粗布白青年人坐在雲床之上,淡淡的看著雲床下方的坐在蒲團上的人們,說道“你們從人間界來最短的應該有一千年了吧,今天叫你們來,是想看看誰想當這個孩童的師傅?”說完後青年招手間懷裏多了一個半年大小的孩童,半刻後再次說道“誰當!”春雷般驚醒眾人,其實從孩子出現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並且也都明白了石碑上是什麼意思,因為明白所以誰都不想當這個孩子的師傅,教好了最好教不好呢?誰都不敢往哪處想。
青年人抱著孩子麵帶微笑說“你們誰當?”青衣道人說“教不了。”農夫說“教不得。”皇帝說“不能教。”屠夫看著青年人大聲說道“元道先生,俺最服您的本事,還是您來教吧,嘿嘿。”元道先生看著屠夫淡然的說“好,我收此子為徒。”轉過頭又說道“此子名為澤生,取澤被蒼生之意,本不應該為仙山居民但上天有好生之德。”
皇帝急切說道“先生,天不可有二日啊”“事物存在就有該存在的道理,你們個個苦修法力道德又怎會想到今日?”眾人默然,“既然看不透為何不去爭一下!不用再想了,我教他修煉之道,為人之本,你們教其雜學,也算一份功德。”
和尚起身問道“何時止?”“日入東方,月墜龍江”“善。”“為了人道?”青衣道人問。“是”元道先生不可置否的回答道。“此事就這麼定了,從明日起,我先教他五年,五年後你們教其雜學,散了吧。”說完抱著澤生消失在雲台上,眾人離去。
十年後,在這十年間澤生學會了《大日道經》,也變得鬼靈精好動起來,認識了十年沒有沒有變化的大師姐雲桐,知道了成天板著臉穿著永遠不變的青衫的叫青天、人最好的成天給一塊什麼都不長的地澆水叫李土、凶巴巴人卻很可愛的屠夫叫屠阿、皇帝大叔叫古帝、壞和尚叫釋禪...........
澤生坐在世若碑上,拿著釣竿愁眉苦臉的看著龍江,就是橋下那滾滾岩漿,“鈺姐姐,我們釣不上來魚的,你看看每一次魚都讓傻龍吃了,要不我們釣他吧,好不?”澤生求助般的說道,陳鈺溺愛的笑著“好了好了,那就不釣了,可是鈺姐姐隻會釣魚啊!不教你釣魚那我教你什麼啊?”澤生興奮的說“那姐姐你給我講講人間界的故事唄,屠阿叔叔說人間界可好玩了,哪裏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有麵餅、糖人、桂花糕,還有好多人一起的雜耍,還有還有像九千歲叔叔手裏拿的冰糖葫蘆,我找師傅好幾次了就是不讓我下山,對了暮年爺爺還說哪裏的人還會死?”說道這澤生突然低頭,心理在想著如果姐姐或者師傅、師姐、青天叔叔、李土叔叔.........他們要是誰死了怎麼辦,暮年爺爺可是說了死了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