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電話沒回過來,門開了。一個男人,不算太老,但感覺筋疲力盡,耷拉著眼睛,看著我,說:“你他媽的敲門了麼有?”聲音不是很大,但聽起來特別不舒服。我說我敲了,沒人開。他快速的從我手上接過了快遞,隨手就準備關門,在門關起來的那一刹那,我透過那絲絲的門縫,看見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那個時候的我,才18歲不到,胸前燈泡,那麼大啊,像家鄉地裏麵的西瓜,紅彤彤的“葡萄”,我差點暈了過去。我還聽到了聲音,說“你那個醜女人買什麼了,打擾我們的興致”然後,我就看不見了,聽不見了,門關上了。我想想,當時,我應該是過了幾分鍾才緩過來,緩緩地走向了電梯。
媽的,走到小區公園,我點了根煙,坐在石塊上,緩一緩。剛才的場麵回想起來,還是沒辦法忘記。以至於每一次我出差去一個地方,找各式各樣的女人,從來就沒見過那天遇到的那個女人相同或者類似的牛奶。一根煙快結束的時候,我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改變了我的命運。
我給那個會飛的鳳凰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依舊是那麼奇特感覺的聲音,“什麼事”我說我是剛才那個快遞員,我有個事情需要跟你說。她說怎麼了?人在家啊。她顯然沒有意識到我打電話的目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我說,是的,有人在家。我說那個人是不是你老公,她說你有病啊,問這個幹嘛。準備掛電話。我說你等一等,你老公在家裏亂搞,裏麵還有一個女的。電話那頭,顯然是頓了頓,我能感覺到她的嘴巴跟話筒突然的接觸了下,砰的一聲,仿佛是氣球炸裂似的。我能感受到,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謝謝你。然後就掛了。
其實,我倒不是恨那個偷吃的男人,也不是可惜這有著奇特聲音的女人。那個時候,我想的更多的是屋內的女人。坐在石塊上,抬頭望望北京的天空,我走出了小區。騎上三輪,把這些快遞一個個的都送出去了。中午在路邊吃了一碗蘭州拉麵,我吃第一口就知道這其實不是蘭州的正宗拉麵,沒辦法,10塊錢能吃飽就不錯了,這個社會,哪裏有什麼真的東西,都是假的,我看新聞都知道,剛才那個女人的胸,有可能也是假的,哎,可是,即使是假的,我也依然吃的津津有味,比如這碗蘭州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