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炙,你到底還要磨蹭多久?皇上可下了旨,你再不放人,可就是抗旨了!”幻雲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也不見赫連誠被帶出來。
對著一張冷臉的夜炙吼道。
夜炙一雙冷眼,掃了幻雲一眼,也不出聲。隻是低頭自己喝著茶,事不關己。
幻雲氣得想上前撕破夜炙那張臉,他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很抓狂。
少時,隻見四個壯碩的大漢抬著一名僅穿單衣的男子來到門口,隻需一眼,便能認出那男子就是赫連誠。隻是他身上的白色單衣早已被血汙染遍,一張俊臉上也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幻雲沒有勇氣再上前一步,一雙小手緊握成拳,憤恨的看著夜炙。
“夜炙,早晚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
“哼!”夜炙冷哼一聲,看了眼幻雲轉身離去。讓他付出代價?除了仇恨,還有什麼是他所在乎的?還有什麼是他放在心上的,他一無所有,對於這樣的威脅,不過是不痛不癢。
“赫連誠,你快醒醒!”馬車在街上飛馳。
幻雲不停的喚著失去意識的赫連誠,希望他能醒來。
“雲兒,你讓赫連誠靠在一旁的軟枕上,盡量不要讓馬車癲到他。”夜無痕探了下赫連誠的呼吸,再把了把他的脈,麵上的表情沉了下來。
“他怎麼樣了?”幻雲擔心的問。
“雲兒,赫連誠傷得很重。能不能過得了這關,就看他自己的毅誌了。”夜無痕沉重的道出。
“不,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幻雲看著赫連誠滿是傷的臉,堅定的說著。
“快,去宮中將薑太醫請來!”馬車還未停穩,夜無痕已經跳下車,對王府門口的家丁吩咐道。
墨家兄弟也早就迎了上來,將昏迷中的赫連誠扶進王府。
“小姐,誠他……”話未完,淚便不受控製的滑落。
“正月,別哭。赫連誠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幻雲抱住正月,安慰著。
正月隻能抽泣著點點頭。
“師傅,我這位朋友的傷勢如何?”夜無痕著急的問著。
薑太醫剛把完脈,麵色沉重,一手擄著胡須,一手握著筆,是否不知道該怎麼開藥方。
“痕王爺,您這位朋友傷得極重。老夫隻能盡力保住他的性命,至於他那身功夫怕是廢了!”薑太醫說話間已將藥方開好,遞到夜無痕手裏,背著藥箱出了屋子。
正月已經是哭得出不了聲,他沒有功夫。他是赫連保的少保莊,是江湖中少年成名的世家公子,叫他以後怎麼在江湖立足。是她害了他,如果不是為陪他來西溟國,他便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會被抓住。
幻雲在一邊,是半點力氣也沒有了。跌坐在地上,淚水從眼裏不停的滑落。
夜無痕將她抱起,他想出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夜炙不過是想對付他罷了,卻連累了赫連誠。
夜炙!夜炙!她一定要讓殺了他。為赫連誠報仇。幻雲似瘋了一般,推開夜無痕,衝出門外。
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赫連誠沒有認識她,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他還是那翩翩公子,過著他安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