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寶很想就待在燕翎軍營地,守著他的飛碟,然後,再慢慢想辦法修複它。可是,這裏是軍樞重地,守衛森嚴,根本就不容外人多加停留。他隻得跟著包不煩暫時出了營門,隻能到時再另想辦法。
當紀寶跟著包不煩走出燕翎軍營地時,他才見識到了這個胖子有多麼土豪,隻見營門外,齊刷刷站著十餘個轎夫和仆人,正在列隊等候,包府的八抬大轎已經等在外麵多時,領頭的是一個瘦得像竹竿的四十來歲的男人,他是包府的崔管家,看到包不煩出來,崔管家忙畢恭畢敬地迎上來。
“哎呀,少爺,您可終於回來了,可把小的等得快急死了,原本說是一周前告假的,老爺讓小的過來接您來了,結果沒接著,說是少爺您出公差去了,幾時回來不知道,老爺那幾天可急死了,這兵荒馬亂的,到處打聽您的下落,天天催著小的在這裏等您,終於讓小的等到您了,謝天謝地,這當差的活怎麼能這麼折騰我們家大少爺呢?”
“我爹呢?”包不煩最類崔官家這羅哩羅嗦的了。
“老爺等不及您了,這不,武東郡的商號出了點糾紛,那裏的人處理不了,老爺就趕去了。”包家的生意遍及全國,武東郡是北燕國比較偏遠的一個郡治。
“我爹不在家?”包不煩一臉驚喜,全身的疲乏一下子拋到九宵雲外。
“是啊,老爺還交待,正好出這趟遠門,幹脆就趁這個機會把各個郡的鋪都視察一圈再回來。”
“真的?那敢情好。”
“是,是,老爺讓小的好好照顧好少爺的。”
“照顧?還是免了吧,婆婆媽媽的,先給本少爺更衣吧,這行頭穿著可真他媽的累呀。”
包不煩一出兵營,馬上變回了一副大少爺的派頭,他把身上的盔甲扒了下來,扔給崔管家,隨即穿上了錦羅綢緞長馬褂。
“這趟差事把老子差點給累死了,一路上擔驚受怕的,也不想想,要不是他非逼著我來這種破地方當差,我會遭這種罪受啊?”
“哎呀,少爺,別生氣,別生氣,老爺回來可不能這麼說啊,最近時局動蕩,聽說朝廷那邊欠著咱府上一大筆銀子了,還不知道收不收得回來,他老人家最近心情可差著了。咱這就趕緊先回家休息去,讓您好好調養一下身子。”崔管家回頭一眼看到紀寶,“哦,還有兄弟這位是哪位?”
“哦,他是我的客人,跟我回府去的,住段時間。”
“哦,好勒,讓這位客官坐我的轎子就可以了。”
包不煩大大咧咧地上了官轎,讓紀寶上了後麵的一抬小轎。紀寶猶豫著,遠遠看了一眼停放在校武場中央的飛碟,很是不舍,擔心再被移到什麼地方,再也尋不著,這可就慘了。
“你幹什麼啊,還不快上轎。”包不煩催他。
紀寶無奈,隻得上了轎,他暫時也沒地方可去,看這架勢,暫時跑是跑不了了,尋思著隻能在半道上再想想辦法了。
隨著崔管家大喊一聲,“少爺,起轎回府!”一行人抬著兩抬轎子起行,前往城市另一端的包府。
那裏是飛葉城的富人區,居住著這個城市的商賈富紳和官員家族。
夏日的夜晚,冷冷清清的街道,這個城市的人們仿佛在入夜之後都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與白天的喧囂繁華形成強烈的反差!
紀寶不知道的是,自從屠遨一周前登基後,飛葉城中就開始了宵禁,凡有入夜八時之後,在外逗留人員都需攜帶官府發放的的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