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紀寶和末末在包府寸步未出,包不煩整日催著練武,眼看燕翎軍一年一度的補測快到了,他是心急如焚,不準紀寶和末末再出門,以防變故。
事實上,兩人也無法出門,末末的傷雖然有所好轉,卻還是在調養之中,紀寶盡心竭力照顧她,學會了很多人類居家過日子的活兒,他甚至還找包府的下人們學習了如何煲湯,給末末調養身體。
兩人都沒有提起在水牢的那生死瞬間,隻是各自放在心底,眼看末末一天比一天好轉,他的心裏也是甭提有多高興,關於他的那艘飛碟,他也暫時沒有去想了,末末的健康在他眼裏比什麼都重要。
要命的是,這幾日,包不煩逼著練功逼得越來越緊,本來紀寶隻是敷衍應付,雖然使了些花拳繡腿,不過,包不煩畢竟是在軍營廝混過的,心底的疑慮越來越重。
紀寶把這些情況跟末末說了,他擔心早晚會被包不煩發現,到時候,兩人不單會被趕出包府,萬一包不煩惱羞成怒,還要把他們押送官衙,照末末這身體,到時候可難辦了。
末末咳嗽幾聲道:“要不,我們離開這裏吧,找個地方先藏身再說。”
“那怎麼行,你的身體還沒恢複,這裏有吃的有喝的,還有人照顧,去別的地方我擔心會影響你,再說了,那個郭三轟天天跟個奸細一樣,跟前跟後,想要離開也不容易呀。”
“那可怎麼辦?哎呀,要不,你就教他一些真的功夫吧?”
“我哪會什麼功夫啊?”
“沒事,就那個胖子那點三腳貓的東西,你隨便教他一點。”
“可我真的不會這些打打殺殺的玩意。”紀寶打心底對地球人動不動就爭鬥拚個你死我活感覺到很厭惡。
末末卻很驚訝地看著他:“可是,你那個把時間定住,還把力大無窮的本事,不是武功是什麼?”
“那兩樣東西不是我能控製的,好像是我本來就會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教。”
“不是讓你教他那兩樣,我還舍不得了,這樣,你教他一些武功口訣,他就不會懷疑了。”
末末從七歲開始就被父親送到山裏的止觀庵裏跟著一位雲遊四方的尼姑學武,從師傅那裏學了內力與劍術。蘇伯文原本隻是希望愛女借此強身健體即可,不料,末末從小不愛紅妝愛武裝,學起武來也是學癡了,學得一身武功。
當晚,末末就把從小跟著神尼學來的內功心訣教給紀寶,兩人一授一學,儼然如師徒一般。紀寶天資聰慧,記憶力超群,連續幾夜,竟把所有的心訣都倒背如流,再結合末末教授的招術,他的武功無意中也開始打下了基礎。
包不煩天生就不是學武的料,又懶又笨,但是練了幾下,卻也開始感受到紀寶教的是真功夫,隻是,進展太慢,一句口訣就得記半天,紮個十分鍾馬步也得歇個半個時辰,把紀寶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脾氣又好,想著吃人家的睡人家的,也得盡心盡力。
眼看包不煩自己學得沒有信心,末末又教了紀寶一招。這日,紀寶讓包不煩練習剛教完的一套招術,結合內力的運用,完整操練一遍,包不煩打沒兩招,打得氣喘籲籲,最後一招,畢其功於一役,一拳擊在練功的木頭人靶子上,要在平時,這木頭人最多也就搖了搖,晃晃悠悠的,沒想到,這次竟然在包不煩的拳力,斷成兩截,包不煩看著自己的拳頭,難以置信,歡呼雀躍起來,大叫著:“好了,好了,我終於練成了,好厲害啊,真的好厲害。”
紀寶在一旁跟著傻笑,心裏卻是惴惴不安,怕包不煩看出有詐,原來,他用了引力波把包不煩定住,然後自己出拳把木頭人劈成兩截,待到時間恢複正常,包不煩還以為自己是的壯舉了。
這一招當然是末末教的,以紀寶的智商是想不到這種花招的,他的心裏充滿內疚。
包不煩憋了這些日子,死命地練功,如今終於有了成效,非常高興,拉著紀寶直感謝:“走,今兒不練了,既然有這種功力,這補測應該是能過了,我們耍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