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雄嫉怒,大醉一場,披上鎧甲,帶領五百鐵騎,直接就把銀燕宮給圍了。
他才是太子,他才有資格住在這裏!
裏麵的那個前朝罪人根本就有沒有資格,他到底給父皇施了什麼魔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屠雄立馬狂喝,暴躁不安,手下從未看過他這樣,都噤若寒蟬,不敢聲張。
五百鐵騎把銀燕宮圍得水泄不通,沒有人出來!
屠雄高喊:“束睿,你出來,給我出來,要不然,我把你狗窩一把火燒了!出來。”
將士鼓噪半天,宮裏還是沒有動靜,此時,束睿和關陌正在商量對策,紀寶和末末剛經厲大劫,心情還沒平靜下來,沒想到,這個暴烈的屠雄竟然咄咄逼人,看到束睿憂慮的樣子,末末心有不忍,想要幫他,卻又不知道怎麼幫。
今日南門內的那一幕還繚繞在她的心懷,為了她,束睿寧願忍受奇恥大辱,這讓末末的內心起了波瀾,對束睿這個翩翩君子多了幾分親近感。
而紀寶則強烈感受到了人類之間的那種義氣與友情,這時的他,已完全對束睿產生深刻的兄弟情誼,就算是兩肋插刀的事情,他也是會衝在前麵的。
末末說道,“這個混蛋,太欺人了,讓我去好好會會他。”
末末仗劍就要衝出,紀寶擔心末末,也跟著道,“對,不能這麼欺負人,跟他講理去。”
束睿攔住他們,“蘇姑娘,紀兄弟,且慢,且慢,他們人多勢眾,訓練有素,我們不能硬來,稍長計議。”
關陌也應和著:“對,對,對,這等打打殺殺的事,還是由我來,府來的兄弟們一定要保護好太子殿下的。”
“關叔,我想,我們還是這地讓給那人吧。”
“那怎麼行,這可是太子殿下您從小到來的居所,怎麼可以輕易讓人。”
“可是,畢竟,我現在已經不是太子,而是一個囚犯,隻不過不在監牢裏而已。”束睿神色黯然,大家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不禁都有些戚戚然。
如果與屠雄硬對著來,恐怕會吃大虧,弟兄們付出性命不說,銀燕宮恐怕也保不住,既然這樣,不如以退為進,不就一幢房子嗎?到哪不能住。
經曆這諸多劫難,束睿這個軟弱公子竟然在短時間長出了一顆鐵硬的心,開始心思慎密地麵對這些變局。
屠雄指揮手下準備火燒銀燕宮之際,宮門大開,束睿率領眾人出來。
“好啊,你這縮頭烏龜終於出來了,還以為你要躲一輩子了。”
“屠大哥,銀燕宮是皇上欽命我繼續住在這裏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皇上的聖諭。”
“哼,你以為你是誰,還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我讓你滾你就滾,少廢話。”
“我要麵見皇上。”
“不需要,我的命令就是父皇的命令,限你一個時辰之內,給我滾出銀燕宮,否則,我燒了它。”
屠雄叫囂之際,借著酒勁,一個鞭子直接抽在束睿身上,束睿隱忍不發,周圍的手下一下子火就上來了,他們平時對束睿敬愛有加,豈能讓主人三番兩次地受辱,持槍拔劍就了上去,以關陌為首,雙方又劍拔弩張,氣氛緊張,一場血戰一觸即發。
紀寶和末末看著束睿身上皮肉綻開,疼痛難耐,心疼不已,紀寶問道:“束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末末趕緊給束睿包紮傷口,憐愛之意溢於言表,兩人四目相對,充滿溫柔之情。
屠雄得意洋洋,在這麼多人麵前又一次羞辱了束睿,讓他內心爆棚,就在他趾高氣揚地勒馬揚蹄時,紀寶衝了過來,他的臉上和皮膚開始泛起淡藍色,顯然,他已經憤怒至極,這個混蛋竟然如此抽打他的兄弟,簡直難以忍受。
紀寶的異能神力爆發,雙臂力大無窮,一路如推土機一樣,橫衝直撞過來,也不顧自身的安危,這十來米距離,很快就衝到屠雄馬前,一路上那些阻攔他的士兵,受不了他的神力,紛紛被拋飛,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這是什麼怪人,屠雄也看呆了,都忘了閃躲,直到紀寶臉色鐵青地站在他的麵前,一副要把他吞噬的感覺,讓他的心裏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