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龍的速度太快,冷月根本就沒有防備,所以,冷月來不及吐出來,便已經給吞了進去。剛咽下的時候,冷月什麼感覺也沒有的,但是冷月清楚,端木龍是不會給自己服下什麼好東西的,所以她更害怕,這時也顯得有些慌張。
冷月道:“端木龍,你給我服下的是什麼東西?”
端木龍道:“哈哈,你已經中了西域冰毒,這種毒可讓你全身上下潰爛,直到死亡。”
冷月聽後,她慌張地說道:“什麼?端木龍,你好卑鄙!”
端木龍道:“哈哈,我讓你在這世上多活幾天,怎麼,你還要說我卑鄙?”
說完,端木龍又是一陣狂笑,他的狂笑聲似乎有些傻,也有些冷,他的笑聲讓這個寧靜的夜變得不寧,也讓冷月那顆理求安穩的心變得甚為煩躁。
冷月一時覺得身體很不自在,其實毒性沒有發作,這種毒發作的也並非很快,但是這種劇毒一旦發作就不可收拾,正如端木龍所言,會導致冷月全身上下的肌膚全部潰爛,直到潰爛到死為止。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毒,也許在江湖中,隻有象端木龍這樣滅絕人性的人才會用這樣的毒,而且還是對一位弱小的姑娘施用。
端木龍看到冷月身子在顫,他的手也在抓著冷月的身子,他看出了冷月的不安,於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冷月,不要怕,這毒在兩天之內是不會發作的,不過,過了兩天就很難說了。”
冷月道:“端木龍,快把解藥給我,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地對待我?”
端木龍道:“真是可笑,你也不想想,倘若我可以給你解藥的話,我為什麼還要給你施毒呢?”
冷月道:“端木龍,你……”
冷月憤怒地說不出話來,她這是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中梗塞了什麼樣的東西,讓她說不出話來。冷月再次對望著明月,圓圓的明月,冷冷的月光,想問問她現在自己要怎麼做,自己該如何麵對宿命中所給予自己一切的不幸。
不過,這裏一片沉寂,月光也在沉默。也許明月真的很無情,無情到了袖手旁觀,把痛苦讓冷月一個人去承受。冷月認命,她不去抱怨,她隻是有些失望罷了。
端木龍道:“我告訴雲一飛兩天之後在冰宮等你,我想到時候他一定會準時等候你的,我倒是想看看,雲一飛看到你全身潰爛,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卻又無力回天,他又會怎麼辦,他到底會有多痛苦,哈哈……自古俠客多情,然而這個江湖原本就是那麼絕情,有情的人隻會痛苦,有情的人真的隻能飽受痛苦與無奈,我端木龍隻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笑省之後,端木龍便又匆匆地離開了這裏,他要去哪裏,似乎再沒有人會清楚,就象暖兒一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暖兒可以永遠地匿跡於這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有無情的江湖,然而端木龍卻並不會,他遲早要重現在這個江湖的,因為他還不滿足自己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也隻有在江湖中才能滿足他的野心。
夜涼似水,深夜,冷月靜靜地呆在那裏,站在同一個地方,一動也沒有動,就這樣,一直站到了深夜。
夜深,星稀而月明。
圓月從樹梢邊移動到了夜空的最上端,不過,她卻沒有動,她的眼神在動,隨著明月的移動而移動。冷月也在對著明月而祈禱,不過,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所祈禱的也無非就是一種痛苦與奢望。
夜風吹,夜冷心也冷,不能說是心冷要夜冷,也不能說是夜冷要比心冷,那是兩種不同的冷,不同類的東西也是無法相比較的,冷也一樣。
冷月還是在顫動著自己的身體,她不知不覺地在顫動著,她穿的很單薄,抵禦不了子夜的寒意。於是,冷月緩緩地走到那間破廟裏。破廟很黑,幸好,事先來這裏的時候,端木龍準備好了火折子,他本以為今夜自己也會在這裏,不過,端木龍並沒有同冷月呆到子夜,他走了,他離開的很放心,同時也很安心,他認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