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過後,冷月也感覺不到冷,雲一飛的懷抱總能融化掉冷月那顆冰冷的心。
冷月下一步不知道該向何處走,雲一飛也迷失了方向。他們都在想著那神秘的莊園與那位神秘的高手。那莊園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端木龍,那位神秘的高手到底又是不是黎劍愁呢?
在冷月的心中,自己的分析的確是天衣無縫,她認為自己所料想的沒錯,她也因此很興奮,得知一位兩年來不曾謀麵,而且還認為已經死了的人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消息,那樣的興奮沒有身臨其境的人想必是無法體會到的。
然而,冷月想錯了,她若知道自己想錯了的話,她一定會很失望,不過,她並沒有親眼所看到自己的錯誤,所以,在她的內心中所有的依然是希望。
雲一飛猜的沒錯,那神秘人是在等一個人出現,而且那個神秘人的確與殘刀有關。
那為口中說著“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的人,他曾經本沒有那麼狂,他在兩年前狂隻是因為他有錢,兩年前的他要說這句話,他自己就連做夢都不敢,因為他怕說了這句話,隨之便會做噩夢。
而今,變了。他不再是那位有錢的商人,而是江湖上叫人匪夷所思的神秘人。
他在等一個人的出現,他已經等了那個人好一陣子了,隻有他看到那個人之後,他才會現身,因為他恨那個人,他很想殺那個人,人在畏畏縮縮中是殺不了人的,即使殺了,也不夠光明正大。
雖然他曾經並非上一光明正大的君子,相反,他是一位被人人所唾罵的小人。因為在那個時候,他沒有絕世的武功,所以,他隻能用卑劣的手段去牟利。如今,他有了絕世的武功,他敢於在江湖上留下一句“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如此不羈的話,是足可以證明他而今的實力,在也不是當初那位隻會泛泛武功的人了。
當人自信於自己的武功時,也便渴求著一份光明正大了,即使在此之前他上位卑鄙的不能再卑鄙,下流的也不能再下流的人。
他在那個位置站了好久,他相信自己所要找的人定然會出現在這裏。
他很了解自己所要等的人,這是他的優勢,可是他並沒有料想到,自己所要找的人武功也是今非昔比了,這似乎也便成為他的劣勢了。
那個他所要找的人已經出現在了,可是他還是象江湖人所傳的那麼神秘的樣子,藏在了暗處,他並沒有現身。
人有的時候似乎真的很奇怪,不論是什麼樣的人,似乎都有著一種共性的奇怪。當想見到一個人的時候,就怕見不到,心中似乎已經早已想好了,倘若真的見到他,定然會二話不說,立刻在他麵前出現,可是一到可以相見的時候,似乎也不著急見了。
神秘人就在暗處,他們已經有兩年沒有見了。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或許時間這東西也讓人說不清個長與短了。有的時候,在回首之時,發現十年光陰竟如彈指一揮那麼匆匆,但是在每一天的過度與生活中,也有人會發出度日如年的慨歎。
兩年,讓彼此了解的人也不再了解了。
江湖這平靜的兩年,似乎也蘊藏著無限的黑暗。
風席卷過這裏,吹來的已不再是天下間最醇香的酒了,卻是天下間最傷楚的沙。
他還是沒有變,他的樣子沒有變化,他的裝束打扮也沒有變化,他的心有沒有變,似乎就沒有人知道了,也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確,有的時候自己的改變是在不經意之間的,即使變化的再大,自己也無法感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