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真好!”長樂欣喜的拉著桌子上重華的衣袖,一臉的小狗樣兒。
師父,你真偏心。李詩一在心裏暗暗思忖,卻也不敢說出口。隻是看著小師妹那一張小臉滿臉討喜的樣子,這麼可愛的小精靈,誰能不喜歡呢。
“你想要什麼樣子的飛行法器?”重華好笑的看著那張討好的小臉,小小的嘴巴每說一句話,都讓自己暖到心裏去。想那讚美重華至尊的好話多麼多,但就這一句天真的“你真好”,醉倒了重華的心。
長樂皺起兩條細細的綠眉毛,陷入了長久的苦思之中,最終還是想不出來,隻能抬頭可憐兮兮的看向重華:“師父,我明天再告訴你好不好。”
“慢慢想,不急一時。天色晚了,你和你師姐也早點回去歇著吧。”抬手將茗蘭掛在長樂腰上,又將毛筆塞到長樂手裏。
“詩一,帶你師妹回去吧。”
清清冷冷的聲音,全然沒有了對待小師妹時的溫和。李詩一恨恨的想著,明明是一樣的口氣,明明是一樣溫度,但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師父對小師妹說話時是0℃的水,對自己說話時是0℃的冰呢。大步向著殿外走去,嘴裏不忘喊著:“小師妹,走啦!”
長樂騎著毛筆,還不忘伸手帶上雪白的手帕,急急的追著遠去的李詩一。
李詩一回到臥室,是躺下就睡。如果一個人連睡覺這麼美妙的事情都無法享受,那這個人就可以去死了。
隻是可憐的長樂,一晚輾轉反側,想遍小小的腦袋瓜,那整個小腦袋中想起來的也隻有重華那張臉。
“長樂小師妹,如果你再不停地歎氣,就請到門外去。”李詩一終於受不了了小妖精時不時的唉聲歎氣,大晚上的,饒人美夢很缺德唉……
長樂怕怕的看著狂暴的李詩一,可憐兮兮的騎著毛筆跑到了門外。曲起腿,翠綠的小手托著下巴坐在台階上,長樂一臉苦惱的看著明亮的月光,這世上,還有比師父更漂亮的東西嗎?無論怎麼想,都是師父最好看啊。可是,好像跑題了,法器,法器……
清晨天剛剛亮,一縷風吹過,一片翠綠的樹葉打著旋兒飄到長樂的腳邊。苦惱的長樂終於舒展開了小眉頭。
如果李詩一看到,一定會覺得是曆史重演,試問樹葉為什麼落到長樂身上,那就像蘋果砸到了牛頓的頭上。
“我想到了。”一聲歡呼,長樂騎著毛筆一縷風般跑向偏殿。
兩個時辰後,李詩一打著哈欠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打開門,小妖精早已經不見了。
“師父,師父……”
遠遠地,便聽見了小妖精的喊聲。重華披上外套,歎息一聲:有了徒弟,就是沒以前自由啊。
剛拿起梳子,小妖精已經到了門口,一聲聲師父,叫得幾乎連成一串。
“進來吧。”重華話音未落,門已經自行打開。
長樂騎著毛筆歡快的跑進來,看到重華時又傻了。一頭長發披散在肩上,淩亂的發絲飄到身前,有幾縷貼在臉上,帶起一絲暗昧。
“樂兒?”重華看著盯著自己流口水的小徒兒,淡淡一笑,手一招,長樂便飄到了他的手掌裏:“草木無情,你怎得會這般好色?這長大了可是如何是好?”
“師父?”長樂懵懂的看著重華,草木無情,她又怎知什麼是好色。
“罷了,是為師多想了。等你長大,不還得個千年萬年的。”重華淡淡一笑,一瞬間千樹花開,百花飄零。清晨水潤潤的眸子波光瀲灩,看不清深淺。
長樂隻知道師父很好看,自己一看就會入迷,又哪裏知道重華話語裏的調侃與眸子裏的明光。
重華甩袖擦掉長樂嘴角泛濫的口水,對著鏡子束起長發:“樂兒,這麼早來找為師,可是有事?”
“師父,我想要這樣的法器。”長樂乖乖的遞上清晨那片樹葉,站在桌子上一臉擔心的看著重華,師父會不會覺得葉子很醜啊。
重華看著手裏翠綠的小葉子,又低頭看看綠油油的小徒兒,兩個倒還真是般配:“為師現在就幫你煉製法器,你回去找你師姐,告訴她今天一天不要讓人打擾為師,明天再過來。”
“是,師父。徒兒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