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章 搶劫(1 / 3)

他掏出錢包,給了哥舒行文。

哥舒行文放開槍,看了下錢包,錢不是很多。大概幾百塊。

中年人見他放下槍,轉身就走。

誰知哥舒行文又用槍指著他的後腦勺,他一怔,哥舒行文已經把他的包奪了去。並且說道:“你可以走了。”

誰料,中年人忽然緊張了起來,轉過身,一臉焦切的看著他。

哥舒行文打開包,裏麵是一遝一遝的百元大鈔。他說了聲:“運氣不錯。”

這時,中年人懇求道:“求求你了,我隻是的小商人,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就還給我一些吧。”

哥舒行文冷冷道:“你找死?”然後用槍指著他,“滾!”

這時,巷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老一少的兩個僧人。老僧人道“善哉,善哉。”然後就走了過來。

中年人也不知哪裏的勇氣,竟然也不滾了,似乎覺得這個老僧可以救他一般。

因為這兩個僧人,的確是與眾不同!

尤其是那老僧人,簡直是仙風道骨、仙人在世,整個人精神飽滿,一雙眼睛清亮有神。而他旁邊的青年僧人也是目光炯炯,長得幹幹淨淨,五官極是端莊。

哥舒行文注視著這兩僧緩緩走來,片刻,就要轉身出去。

但是老僧人在背後叫住了他:“年輕人,眾生平等,你還是把錢還給別人吧。”

他是聲音極有召喚力,哥舒行文居然頓了一下,不過,還是向前走去。

但是忽然一陣風,那老僧竟然飄到了他麵前!

哥舒行文著實吃驚,後退了兩步,馬上就朝老僧開了槍。

這一槍把那商人嚇了一跳,幸好剛才相信了那是真槍!

但是老僧身影一晃,居然躲過了他那一槍,接著他手上一疼,手槍就被拍落了去。

哥舒行文後退幾步,定定地望著老僧,一時沒有辦法可施。

老僧慢慢拾起了地上的槍,悠悠說道:“年輕人,你還是把錢還給人家吧,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的家裏都不容易啊。”

哥舒行文此刻已經清楚,不把錢還回去恐怕是走不了了,這老僧的修為甚是了得。

當下就把那包還給了中年人。

老僧的臉上同時現出了和煦的笑容。

誰知,那中年人拿了包之後,竟然跑到老僧旁邊,對那老僧說道:“多謝高僧相救,隻是這年輕人的褲兜裏還有我的錢包。”

哥舒行文大怒,說道:“還你包了還得寸進尺,信不信我下次斃了你!”

那商人頓時嚇了一跳,趕緊低下了頭顱。

那老僧又微笑著對哥舒行文說道:“年輕人,你就全部還給他吧。”

哥舒行文這時也施展了苦肉計:“大師明鑒,此時我身無分文,肚中饑餓,且思家心切,路費難籌,我佛慈悲,你怎忍心我挨餓流浪?且這個商人包中有大筆巨款卻還要奪回我這幾百塊錢,如此吝嗇,怎值得憐憫?”

老僧這時才仔細打量起了歌手行文,隻見這青年相貌甚是英俊,而且似曾相識,隻是頭發絮亂,衣服又髒又破。看來他所言非虛。

當下說道:“年輕人,不知你家在何方,將要何去呢?”

哥舒行文想了想,還是說道“湖北的巴東縣。”

老僧這才說道:“那極好,我和你同路,這一路上的路費,吃喝,由我負責,你就同我一起上路吧。”

哥舒行文說道:“這怎麼行,我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和大師在一起會有所束縛。”

老僧說道:“你的槍我沒收了,說不準我還會在此地逗留,我的徒兒也會跟著你,不允許你作惡,難道,你願意餓著肚子嗎?”

哥舒行文看了看身後的青年僧人,師傅這麼厲害,他又能笨到哪裏去?而且看看小僧那副德性,恐怕修為不淺。

這時,老僧又說:“年輕人,我再問你一句,你可是性哥舒的?”

哥舒行文大驚,說道:“高僧怎知我的姓氏?”

老僧道:“哥舒華這個人留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你恐怕就是他的後人了吧。”

哥舒行文道:“大師居然知道我的父親?”

老僧道:“何止是知道,算來,也是有幾分交情的。若按塵世規矩,你還得叫我一聲‘世伯’咯。”說完,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哥舒行文定定地瞧著老僧,思緒悄悄運轉。目前形勢不答應也不行,但是他心底還是不肯跟隨一個僧人,哪怕是父親的故人也不行,他哥舒行文要的是自由。

老僧忽然又說道:“年輕人,你還不肯跟我走嗎?我老實告訴你吧,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是要到巫峽尋找聖古靈質的,我也是,不過我知道去那裏的最佳路線,你跟了我速度會快上許多呢。”

哥舒行文這才微笑著道:“既然大師是家父的故人,跟著您走是再好不過了,順便也可以向您討教一番。”然後就要把錢包還給那商人。

誰知,那商人這時又假惺惺的說道:“原來這小夥子是大師您故人的兒子,為了感謝您今日的恩德,那些錢就算給他當作零花錢吧。大師,我這就告辭了。”

老僧也不多說什麼,微微點頭,那商人離去。

話說哥舒愛琴到了市區之後就尋找起了珠寶店、當鋪之類。

可是她走了一條街,根本沒有這種店鋪的影子。

於是她叫了一輛摩托車,和摩托車司機說到珠寶店當了東西就給雙倍錢。

那開摩托的司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腳上的銀鐲,欣然答應。

這時太子正好攔到一輛的士,對她說:“嗨,別為了省錢被人家吃豆腐,還是坐的士吧!”

哥舒愛琴沒有理他,冷冷的坐了上去,不過是側著坐,與司機保持著大段距離。然後司機“嗚”的一聲開起來了。

太子趕忙鑽進的士,說:“跟上那輛摩托。”然後司機立馬就跟了上去。

轉了幾個彎,終於到了珠寶當鋪,哥舒愛琴直接走了進去。

太子付賬下車,把找回的錢給了那摩托車司機,說道:“我幫那位小姐付的,你可以走了。”

那摩托車司機見到幾十塊錢高興極了,立刻就消失無蹤。

太子跟著哥舒愛琴衝進了珠寶當鋪。

掌櫃的是一個一個穿金戴銀的白胖的中年阿姨,一見哥舒愛琴進來就堆出了笑臉:“姑娘想要點什麼呢,我們這裏可是應有盡有。”

哥舒愛琴硬生生的說:“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來當東西的,可以麼?”

白胖阿姨把笑容收斂起來,但還是微笑著說:“可以,不過要看你的是什麼貨了。”

哥舒愛琴總算鬆了口氣,也不拖鞋,直接就解出了銀鐲,給那白胖阿姨看。

那阿姨仔細端詳著那種銀鐲,忽而眼睛轉了轉,皺著眉說道:“這種銀鐲是老款式了,雕刻工藝也不佳,色澤嗎也是不夠光鮮,恐怕值不了多少錢。”

哥舒愛琴一皺眉,說道:“那究竟值多少錢?”

白胖阿姨道:“三百。”

哥舒愛琴立刻就猶豫了,她怎麼也不信,她哥舒家的銀鐲才值三百元。

這時,兩位打扮得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進了來,不過眼光卻落在了那銀鐲上麵。

一直帶著笑意旁觀的太子此刻才對著那白胖阿姨說道:“嗬嗬,我說阿姨,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可是民國時期上海灘最有名的銀鐲啊,算是古董了!你再看這雕刻的花紋,純屬名匠刀工,還有?”

他看了看那兩個阿姨,眼中散開迷人的微笑,“兩個阿姨瞧瞧,這色澤一看就是超級的純銀,充滿了高貴和華麗的氣息,你們說是不是?”

那兩個阿姨紛紛說道:“那當然了,這鐲子一看就是銀鐲中就精品,小兄弟眼光不錯啊。”

太子自豪的說:“那可不,我可是在金銀珠寶裏麵混的,能不了解嗎?”然後又對那白胖阿姨說:“這銀鐲也算是物華天寶了,絕不可能隻值三百塊。”

那兩阿姨紛紛表示抗議,說著他們自己的家鄉話,好像是在罵那老板娘缺德。

那白胖老板娘說道:“那你說多少?”

這時哥舒愛琴發話了:“一萬。”

老板娘瞪眼道:“絕不可能,再好的銀鐲也不可能一萬!”

太子樂嗬嗬的說:“一萬已經便宜你了,你賣了它起碼五萬。”

這時那兩個阿姨拉著哥舒愛琴說:“要不我幫你買好了。”

這時那老板娘才慌忙說:“好好好,一萬就一萬。”而且又堆著笑臉叫夥計取錢。

數好了錢,老板娘拿了一個劣質的包給哥舒愛琴裝好,然後給了她,她查看了下,幸好全部是真鈔,沒有假錢。於是就走出門去。

太子也走出了去,而那兩個阿姨呢,竟然看不上那裏的東西似的說了聲:“改天再來看這銀鐲。”就走了出來。

誰知道,剛出來就有一輛摩托車呼嘯而來,欲搶哥舒愛琴的包,哥舒愛琴一閃,沒被搶成,那摩托繼續出發,搶那兩個阿姨的,那兩個阿姨光說話,一個包包被奪了去,然後那摩托橫衝直撞地開走。

太子一見,立刻飛跑上去,踩著汽車頂,幾個跳躍,淩空還翻了個筋鬥,正好坐在摩托車後座,手指成槍形一頂那者的後腰,“停車。”

那家夥嚇壞了,馬上停了車,太子奪回包包,回了來樂嗬嗬地給了那阿姨。那阿姨感動萬分,居然握住了他的手,還連說:“謝謝,要不然錢就沒了。”

太子側目一看,哥舒愛琴不見了!他大吃一驚,連忙掙脫阿姨的玉手,飛奔到拐彎點,四處張望,但還是不見哥舒愛琴的影子。

太子慌了,怔怔地站著,天旋地轉,六神盡失,若有所失的感覺洶湧地襲來。

但是,他瞬間又想道,哥舒愛琴一定要到車站,他快速趕往那裏說不準還能遇上她。於是立馬又打的去了車站。

到了車站,他立馬下車,四處張望,到處找尋,極力搜索,卻仍然沒有捕捉到佳人的倩影。

他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氣球,全身乏力,情緒瞬間低落。

“哎!難道,注定了和她無緣麼?罷了,還是到了巫峽再見吧。” 想著,他隨便上了一輛車。

他一上車,司機就開動了,也不管他坐好了沒。

他失魂落魄地走著,尋找位置。而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瞬時放大!哥舒愛琴居然就坐在這條車上。隻是她旁邊不巧坐著一個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