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四章 另一結局之再世重逢(2 / 3)

一個青年男子脅迫自己取出靈藥,自己吞服了靈丹,輕體變得十分輕盈,飛向漆黑的夜空裏,明亮的月亮……轟!月娘身軀震顫,感覺到陣寒陣熱,接著天旋地轉中,自己現身於禁閉的天牢中,閉目冥坐。

片刻後,她又現身於瑤池蟠桃大會的會場,身遭無數道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對此一無所覺,隻是沉浸於無限的回憶與憂思之中。然後她見到了一個人,額心有著微曲的金色印痕,清亮的眸子中射出幽遠寂寞的目光,像是完全被她的歌舞所感動。這一刹那的眼神凝駐她的靈魂至深處,揮之不散。

嫦娥心神巨顫,“啊”的一聲驚呼出來,刹那間淚流滿麵,淒然叫道:“羿!”然後痛哭出聲。觀音菩薩收回手掌,站起身來,向後退開,合什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恭喜嫦娥仙子功德圓滿。”

楊戩等人衝進門來,嫦娥站起身,先向觀世音菩薩拜倒,道:“嫦娥多謝觀世音菩薩。”

免兒奔進來道:“嫦娥姐姐,你記起來啦?!”

嫦娥望向免兒,含淚微笑點頭。

璞瑛隨後進來,嫦娥道:“璞瑛姐姐!”

璞瑛走上前,也是神情激動,拉著嫦娥的手一時無語。

楊戩和嬋娟隨後也走了進來。

嬋娟走上前道:“姑娘!你感覺怎麼樣啊?”

嫦娥微笑道:“我很好。我沒事。來!”

嬋娟撲進嫦娥懷裏,嫦娥一手摟著她的肩頭道:“姐姐以後無論到了哪裏,都會帶著你。”

嬋娟感動道:“姐姐你真好!”

嫦娥終於抬起頭來,與楊戩四目相投,二人都是目光複雜,相對無語。

免兒看著他們兩人,輕咳一聲,問道:“好啦,嫦娥姐姐現在恢複記憶啦。我們該想想被盜的神弓怎麼辦?”

嫦娥臉上微微一紅,道:“這確是一件大事,神弓若是落入歹人之手,恐怕後患無窮。”

觀音菩薩道:“貧僧任務已完,這便回去了。異日嫦娥仙子需要回返天庭之時,再煩諸位前往告知。”

楊戩與嫦娥等一齊謝道:“有勞菩薩!”

觀音仍複變成男身,走出門去。

楊戩、嫦娥和嬋娟送出大門外。

鴇母跟出來道:“李公子有空可要常來呀!”

楊戩低聲在她耳邊道:“請媽媽隨我送他到門外。”

鴇母甚是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眾人走出大門,來到街上。

觀音腳下忽然升起一朵白雲,隨即化作白衣觀音模樣,騰身飛去。

街上的行人一片嘩然。鴇母也驚得幾乎坐到地上。

楊戩道:“媽媽莫驚,她是觀世音菩薩,前來點化月娘姑娘的。”

鴇母失聲道:“什麼?”

楊戩拉著鴇母進來,硬拖著她與月娘等返回樓上。

鴇母見到變回女裝的免兒和璞瑛仙子,又看著像是脫胎換骨,肌膚泛著白玉般光澤的嫦娥,驚疑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楊戩道:“月娘姑娘乃是天上月宮中的廣寒仙子嫦娥,因獲罪遭貶,落到凡間,暫時留居你處。如今已經功德圓滿,很快就要重返天庭了。我此番來就是要將她帶走。”

鴇母一時間消化不了如此驚人的信息,舌頭打結,吃吃地道:“這……怎麼可能!她她……你你……”

楊戩道:“這兩位姑娘也皆是天上的仙子,特來接引嫦娥回天。我也不是凡人。不過我的身份暫時不便相告。”

鴇母一下子坐在地上,道:“這都是真的?我不是做噩夢?”

嫦娥悠悠道:“月娘這四年來多蒙媽媽照顧,悉心教養。雖然間中發生了幾件事,不過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蒙媽媽將我當親女兒一般看待,月娘在這裏謝過了。”說著萬福下拜。

鴇母連忙道:“這個我如何承受得起!你如今是嫦娥仙子了!”連忙爬起來要給嫦娥跪拜。

嫦娥道:“媽媽不要如此。”

嬋娟上前將鴇母扶起來道:“媽媽請起來吧。我也要跟姑娘一同走的。”

鴇母道:“你們身份皆是官妓,不能說走就走。此事還要經過官府。”

嫦娥道:“這個我知道。媽媽放心,我絕不會一走了之,令媽媽為難。何況我還有幾個同族的姐妹,若不救她們脫離苦海,我也於心不安。”

楊戩道:“不過嫦娥仙子也不宜繼續留在這裏。不如請諸位暫時都到我妹妹的華山暫停。”

鴇母眼泛淚花道:“月娘,你這一走,媽媽還真舍不得你!”一半假裏倒也有一半真。

嫦娥道:“我與媽媽也算有緣。這些首飾多是客人相贈,都留給媽媽做個紀念吧!我也用不著它們。”說著將發頂簪環、手上玉釧皆摘了下來,遞給鴇母,道:“這些不過是紀念之意,媽媽不要推辭。”

鴇母果然都收下,道:“媽媽往日有對不住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

嫦娥也不怪她,反倒安慰幾句。

眾人反複商議妥當,這才與鴇母別過。仍由楊戩帶著免兒先離開。

嬋娟裝作送客的模樣,與楊戩和免兒一同離去。

璞瑛與嫦娥先留在房裏,夜間才收拾四年來嫦娥暗藏的珠寶細軟,由窗口悄悄離開。前往二郎廟會合。

鴇母則對外聲稱月娘身體不適,替她閉門謝客。

嫦娥與璞瑛來到二郎廟,知道菩薩已經領著小龍女和惠岸行者先行離去。

華山聖母楊蓮和龍四公主與嫦娥、璞瑛互相敘禮相見過,皆為對方的容貌和氣度所傾倒。尤其是嫦娥,豔冠群芳,清麗絕俗。嫦娥和璞瑛也覺得楊蓮溫柔婉約,龍四嬌繞可愛。互相稱讚和謙遜了一番,都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免兒與嬋娟這兩個頑皮小丫頭也是十分投緣,一起嘰嘰咯咯說笑不停。

次日楊蓮與嫦娥等諸女一起辭別楊戩,先回了華山。

楊戩則前往琳琅坊,商量為月娘、嬋娟以及幾名願意離去的族中姐妹脫籍之事。

誰知一來因人數較眾,竟達十來人之多,二來因月娘在當地過於聞名,所以官府不準,將呈文駁了回來。無奈楊戩隻得使些手段,暗中托夢警告,並說明月娘乃天上仙子遭謫之事,如今災消難滿,應當重返天庭。如其不準,必遭禍秧。二次申請這才得以批下來,準予脫籍。

楊戩派哮天犬通知嫦娥,嫦娥現返回琳琅坊,與族中姐妹接受坊中諸人的道賀和送別。到此才算完結了這件事。

族中諸女或有遠親可以投奔的,或有暗中相好的,各自散去。仍有五個人無處投奔。嫦娥與楊戩一商議,決定將五人一並送到華山腳下,開起個小小繡坊,維持生計。再擇人而嫁。嫦娥在坊中的私蓄甚豐,留著也無用,皆送給五個姐妹做開繡坊之用。

這一日諸事皆畢,眾人一起商議尋找神弓和尋找蟾將軍與河伯之事。

楊戩將蟾將軍與河伯馮夷、天孫伯陵勾結,分別對付嫦娥和吳剛之事說與眾人。

璞瑛猜測神弓被盜,恐怕也不出這幾人之手。

提起射日神弓,嫦娥想起後羿轉世之事,將璞瑛和單獨約了出去,說起自己在蟠桃會上見過楊戩額頭上的印跡,疑為後羿轉世,請求璞瑛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