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好的一張俊臉怎麼青成這樣了?”早上,薩秋荻看到齊笑衍與時修二人滿身遮不住的傷,心中偷笑,“好可怕喲,寒,昨天夜裏難道有人來襲嗎?怪嚇人的,人家以後一步都不離開你了。”時修暗嗤,這個蠢女人,貪生怕死又白癡,除了那張臉,真不知好在哪裏。但礙著自家主子,不跟她一般見識,哼。不為所動?薩秋荻坐在練絕寒旁邊,捧起碗,惡,是菖蒲火粥,砰地放下碗,嬌縱任性的聲音響起:“人家不依啦,哼,人家才不要喝這麼窮酸的粥,時修,你誠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耍著脾氣,摔筷子就要走。“坐下。”又好笑又好氣地將她拉回來,練絕寒將筷子塞回她手中,“乖,不許挑食。”
時修梗著氣,這叫做窮酸粥?再聽自家主子那飽含寵溺的語音,將口中蜜包當作薩秋荻的肉來啃,不行,絕不能這樣下去,薩秋荻絕對配不上主子。薩秋荻垮著臉坐下,她討厭菖蒲。望著時修那憤怒的臉,心情有絲好轉:“寒,人家要你喂。”
果不其然,對麵的臉可媲美盤裏這黑晶糕了,嘻嘻。練絕寒彈彈她的額頭,寵愛地拿起勺子……“不嘛,不嘛,人家要你用嘴喂。”喝,薩秋荻嚇一跳,討好地揉揉身旁那黑臉,“好了好了,不要生氣嘛小寒,勺子喂就好了。”
練絕寒無奈地喂給她一口粥,低聲警告:“不許太過火。”薩秋荻奸計得逞地笑笑,晚嘍,在那迂腐的小忠臣眼中,她的行為已經是傷風敗俗萬死不足以抵其罪了,瞧瞧,姿勢都給她擺起來了……時修扔下手中味同嚼蠟的食物,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跪於練絕寒麵前:“主子,此等毫無教養不分場合的女子,萬萬不可入宮啊。”
薩秋荻忍著笑,火上澆油:“不分場合?哎喲真是的,雞蛋裏挑骨頭,人家隻是忍不住想撒嬌嘛,啊,人家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對不對?一定是這樣。寒,他是不是還沒成親啊?也難怪,他這麼暴躁一定沒人敢嫁他,好可憐哦,不如我們……”天真無知又白癡的內容及嬌嗲的聲音徹底摧毀了時修的理智,他跳將起來,撲過來就想掐死這狐狸精,待發現自己做了些什麼,立馬羞愧地收回前傾的手臂,複跪回原位,堅定又含著羞慚的聲音響起:“主子,請……”
突如其來的爆笑截住了他後麵的話,齊笑衍實在是忍不住了:“哇哈哈哈哈,時修,哈哈哈哈哈,時修你太可愛了,天,真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噗哈哈哈哈……我的天,我實在受不了了,誰來給我一刀吧……哇哈哈哈……”
本來齊研綠是拚命忍著笑來的,她從未見過時修哥哥被人氣成這樣子過,還是荻姐姐厲害,嗬嗬嗬嗬嗬……就連印莫,雖說不似他們兄妹肆無忌憚地笑出聲,可那高揚的嘴角卻再也忍不回去。
時修握緊拳頭控製自己不上前去轟掉齊笑衍那囂張的嘲笑,咬牙切齒地瞪向薩秋荻,卻發現自家主子的唇角竟然也是勾、起、的!時修逃了。齊笑衍呆了呆,又是一陣爆笑。“你們嘛都不知道要克製一點,”薩秋荻嘟嘴抱怨,“這下可露馬腳了,以後沒得玩。”時修是迂腐不是愚蠢,待他冷靜下來鐵定會懷疑整個事情。“不過,”薩秋荻撒嬌的搖搖練絕寒的胳膊:“能讓小寒開開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