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疑惑的看著他手下那朵花,他忽然笑了:“黑色曼陀羅本來就是至陰之物,生在這深遠海底不足為奇的,何況,這深海峽穀裏,還住著個大家夥。”
“大家夥?”我不解的看著他。
“是啊!還記的你之前溺水嗎?”他忽然說道。
溺水?印象中還記得,那時候沒有預料的掉進海中,忽然隻覺得,呼吸好難受,喘不過起來,渾身像是被什麼擠壓著,針刺般的疼痛起來……不會水的我,拚命掙紮著,反而越來越沒有力氣,忽然眼前一抹銀色,我感覺像是被什麼抱起……
想到這裏,我忽然腦中一閃,怔了怔,看著莫洛的笑,我明白了,在那個時候,有什麼東西衝著我過來了,那股水波深深壓迫著我,讓我整個人無法再掙紮,最後才越來越沒有力氣,那的確是個大家夥,我明顯感覺到黑暗完全擋住了眼前的視線,是那種徹徹底底的黑,什麼也看不見。也就是在我覺得自己快不行的時候,被一抹銀色抱住了,那應該是薇安吧!對了,怎麼沒看到她?
“薇安呢?”我問道。
莫洛便侍弄他的花邊說道:“在養傷。”
“她受傷了?”我問,莫洛點了點頭,“是那個家夥嗎?”我問著,他又點了點頭。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都是點頭回答問題,我邊想邊問道。
這個時候他說話了:“那個東西,叫做魘,是深海中的黑暗形成的,自然而生,與光明同隨,光明不滅,它也不滅。然而它最易被光明吸引,但也懼怕光明。而且,是以黑暗同化的方式消滅敵人。”魘?吸引?還懼怕光明?難怪能量球消失後,薇安拚命的把我們朝回拉,原來是這樣的。“它是生於黑暗的,平時在大峽穀裏沉睡著,薇安大概是為了引走什麼敵人吧,才會驚醒了大峽穀中的它,讓它來結束那敵人的生命,但是薇安的光芒很微弱,不能對魘造成太大的威脅,所以才會不得已又把你們送了回來,沒想到,還讓你掉進了海裏。也是為了救你的時候,薇安被魘傷到了。”莫洛一口氣給我講完了事情的全過程,讓我一時還沒完全消化掉。也就是說,當時我們的敵人不止那蛇怪一個,薇安為了引走其中一個敵人,便把它帶到了大峽穀中,讓魘解決了它,但是自己卻有有些無力控製,最後看見我們閃著光亮的能量球才不得已回來,那個時候,大概魘也看見了,而且已經跟來了。所以後來才會發生那樣的事,結果在救我的時候,她自己被魘傷到了,黑暗同化?那是一種什麼傷害呢?
“薇安傷在哪裏?嚴重嗎?”我問道。
“武器沒了,尾鰭也沒有了,被同化了,以後,可能速度會慢很多吧!”莫洛說著,然後微微歎了口氣。
尾鰭沒了……想著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我去看看她。”我說道。
“還是不要去吧!她現在可能還沒有平複下來,她是我族速度最快的,現在她引以為傲的資本沒有了。”莫洛說這,我的心裏卻更加難受,萬分自責起來。“你去了,隻會讓她想起那些事情而已。”莫洛又說道,“你不要自責,魘是她喚出來的,即使出現了問題,那也應該是該付出的代價。這個世界,什麼永遠都是公平的。”莫洛說著,安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噴泉裏取出水,灑在曼陀羅上,自顧自說道:“這曼陀羅是淡水的植物,所以它的身邊,天生就有淡水的泉眼,為它澆灌,讓它成長。雖然它是屬於黑暗的,但是把它用於光明,會發揮更強大的力量。”我聽著,卻沒有保持興趣,心裏一會想著薇安,一會想著巴爾,心情忽然有些失落起來,坐在花壇邊,看著莫洛的動作,不言不語。
“你這是,為情所困?”他好笑的看著我說道,唉?有那麼明顯嗎?拜托我也有擔心薇安好不好?我瞥了他一眼不語。
“看的出來,那兩個男人,都愛著你。”他忽然說道,恩?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話可是不能隨便說的。“隻不過,他們的愛都充滿的疼痛,為什麼,大概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說著,忽然又看了我一眼,“你呢?你愛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