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桑的憤怒隻使得天法圖的意誌更加堅定。“毒羽。”
得到主人的命令,握著懷中顫抖男子的脖子的手慢慢的縮緊。
可是他掙脫不開毒羽的禁錮,在那雙手的力量下不斷的劇烈的咳嗽,祈求的望著對麵的引桑,希望他能夠救自己,可是隨著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的流失,引桑的無動於衷,男子眼神變得渙散連掙紮的動作都漸漸的停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屬於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引桑,其實你也是愛著他的吧。”月目光直直的盯著那淚人,心中絞痛著。
就因為是禁忌之愛,情路就要如此坎坷嗎,原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完美的。如果說不完美而美,但是這樣的美是不是太過於殘酷了呢。
對於月的話引桑並沒有反駁但也沒有認同,隻是在那身體一點點的變得透明的時候,抓緊每一秒死死盯著對麵早已淚流滿麵的男孩。
“幾千年前你逃離了我的禁錮,但是今天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你,永遠也別想逃離我的身邊。”引桑那陰冷的嗓音剛落,手一收,天法圖以被他抱了滿懷。
毒羽看到主人有難,一急便丟開了手中的人。男人被甩到兩米外的地方,身體像一隻破敗的娃娃輕輕的滑落到地麵上,失去了所有生命跡象。
輕輕地摸著愛人的臉頰,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溫柔的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天法圖在引桑消失的前一刻,做了他這一輩子最想做的一件事。
踮起腳尖吻上了那他渴望的唇瓣,輕聲吟念道“禁忌冥火,水祭西鎖。”
來自地獄十八層地獄的禁忌冥火,因為被人召喚衝破土地,深藍色的火焰終破雲霄後再次回到地麵,一下圍住召喚它的人兒。一條用聖水所做的無形水鏈衝破冥火交纏的爬上了兩人的身子,‘哢嚓’鎖住了兩人的靈魂。
站在一旁的月輕輕的閉上了眼,她真的不忍心去看。莫斯夜擁住他的小惡魔,想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達給她。
耀眼詭異的火光眨眼間瞬間即逝,微涼的夏夜,讓獨獨剩下月與莫斯夜的公園變得更加的空曠。
“為什麼到了最後引桑才肯表達出一點點心底對他的感情呢?”月覺得心中酸酸澀澀的。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結果卻見證了一件悲情愛戀。
莫斯夜更加用力的抱住懷裏的人兒。“因為引桑用錯保護愛人的方式,其實在愛情麵前我們真的說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
“引桑是愛天法圖的?”月有些難以置信的仰起頭看著莫斯夜詢證。
“是啊。”莫斯夜隻是淡淡的一笑。
他想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說引桑不愛天法圖,也許就是愛的太深了,更加無助,不知該怎樣保護這段感情,保護對方不受到傷害。最後傷了自己,也傷了自己愛的人。
因為信任,所以她也願意相信引桑是愛著天法圖的。在剛剛的情況下,引桑完全可以回到聖杯中,卻動用了魔法拖延了時間,更不會縱容天法圖用烈焰鎖魂咒,也許對於那些虛無而無實的甜言蜜語來說,那樣生死相隨被永生永世靈魂被塵封在地獄的最底層,對兩人來說才是永永遠遠的承諾。也許,這就是愛到深處——無怨尤!
“天法圖雖然一直被引桑利用,但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是幸福的,對嗎?”這一刻,月流下的眼淚是祝福,是裝載著滿滿的祝福。
“是的,他們不用在麵對世俗所帶給他們的壓力,可以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心交付與對方。他們是幸福的,而我們也要幸福。”
莫斯夜仰著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引桑,你是不是在水鏡中看到我與月的未來,所以才會利用那件事讓我墜落。直到這一刻,我都不相信,那些陰謀算計是出自你本意,因為到最後一刻我心中都不曾怨過你,仍把你當作朋友,衷心的希望你能幸福。
在莫斯夜與月都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一束金光從天上設下地麵,刺眼的光芒讓地麵的人睜不開眼睛。待那束光芒變淡的時候,通往天堂的階梯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天使長米凱爾揮動著潔白的羽翼出現在了人界。
“你來做什麼?”看到米凱爾後,莫斯夜整個心都沉了下去,冷冷的注視眼前昔日的好友。
以好朋友喬斯的聰明,肯定已經想到了是什麼事,雖為天使長天使軍團的最高指揮官,但是麵對好友,那些殘忍的話仍無法說出口,但是誰又能違背長老會與神的旨意嗎?!(從這開始,下麵對於莫斯夜的稱呼全部改做喬斯。)
“喬斯,神知道引桑並沒有死,經過天使長老會的討論決定你的罪名……無效。”
“哈哈……罪名無效?好一個罪名無效。在把我扔到荒蕪之地後幾百年後,告訴我罪名無效?對不起,我已經習慣了做墮天使,就算回到神界,也不習慣神界的生活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莫斯夜好不故意昔日好友的情分,一口回絕了。
米凱爾知道這對於喬斯來說有多麼的不公平,但是不公平在那裏都有,即使是神界也有,就算他在人界的人類譽為出鞘的箭與天平,在很多不公平的事情麵前他也無能為力,現在能做的隻能是先勸解好友與自己回神界,其他的事情也隻能等回到了神界再解決了。
“喬斯,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也得為月著想啊。當年你親眼見證了魔王斯威爾與天使琉璃的事情,難道你希望你和月也走上這條路嗎?”他希望借由當年的事情讓喬斯妥協,而喬斯也真的猶豫了。
總歸當年的事,是月與喬斯心中永遠的傷。而且喬斯無法想象,月去受那樣的刑罰,盡管有魔王在,但難保不會出事,那怕隻是一絲絲的危險,他都不會讓月去冒這個險。
她以為見到米凱爾她會很激動,在說要帶離喬斯會反抗,但她卻出奇的平靜,好像早就預料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