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第一個月,把妝容、衣服、音樂定好以後,上官媚如就輕鬆下來了。上午,教授舞蹈,下午,她就可以專心練習《玉女劍法》。
這一日,上官媚如在練習《玉女劍法》的第五招,練了幾次,都不暢順。想問靜怡,但靜怡卻被月影叫了去,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上官媚如忽然想起了月宇軒,於是她抱著《玉女劍法》跑去找月宇軒了。
書房裏,月宇軒在算賬,他的麵前堆著一疊小山似的賬簿。這些賬簿是明月宮的產業賬簿。
明月宮的經營涉及極廣,從客棧到賭坊,從繡坊到女肆,從吃的到穿的,從用的到玩的,無不涉獵。明月宮的每一位掌櫃全都可以獨當一麵,所以不需要月宇軒親自打理。但月宇軒還是認為每月親自整理一下賬務是必要的,這樣可以有效阻止有人從中中飽私囊。
忽然,他發現有人靠近了書房,並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月宇軒沒有抬頭,隻是暗暗觀察著對方要做什麼?
上官媚如捧著玉女劍法在門外張望了好久,見月宇軒正埋頭在屋內算賬,一邊打著算盤,一邊看著賬簿,樣子極為嚴肅。
看月宇軒那麼繁忙,上官媚如也不好打擾,準備離去。
“站住。”一個聲音喊住她。
上官媚如回頭,看見月宇軒已經抬起了頭,看著她。
“有事嗎?”月宇軒的語氣很冷,但臉上的冷氣還是少了很多。
上官媚如急忙走進來,“是這樣的,我……”
撲通一聲,上官媚如被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地。
那個跌倒的速度,快得連月宇軒想救她也來不及,隻是來得及站起身來。
上官媚如顧不得痛,急忙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指著那條門檻,有點尷尬地笑著,“嗬嗬,那條門檻啦……”
月宇軒也有些尷尬地坐了下來。
“沒事吧?”
“沒。”
“有事嗎?”
“有。”
呃……
好奇怪的回答哦。
上官媚如走近他,把《玉女劍法》放在他麵前,“是這樣的,我有個問題要問你,這個第五招,我無論怎麼練,也覺得不暢順……”
月宇軒凝視著上官媚如的臉,她的左臉頰有點灰塵。他擰起雙眉,不知為何,那個灰塵甚為礙他的眼。越看,就越礙眼,越看,越想把它擦去。
於是,他忽然伸出右手,扶著她的下顎,左手則以衣袖仔細地擦著她臉上的灰塵,直到全無。
上官媚如一下怔住了,他的臉就在她眼前,長長的眼睫毛下是一雙深邃的雙眸,在那眸中,她看到了她,看到了他那修長是手指扶著她的下顎,看到了白色的衣袖沾上了一絲灰塵,看到了她的臉正開始慢慢變紅。
“我自己來。”上官媚如退後一步,用自己的衣袖擦起臉來。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同時,月宇軒也是臉色一紅,訥訥地放下手,尷尬地轉開臉。
“你那麼忙,我還是先不打擾你了。”說著,上官媚如拿起《玉女劍法》想要離開。
“兩日。”
“啊?”
月宇軒低下頭,咳了一下,繼續說,“給我兩日時間,等我對完了賬簿,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