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章 最終章(2 / 3)

“理由?”沉著臉,明宣心中有著不悅。

“她是我的女人!”他霸道地宣布。

“喂喂喂,說清楚,誰是你女人?別亂說話毀我名節。” 她單腳跳到他麵前,雙手叉腰不快地瞪著他。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她要嫁不出去,他負責嗎?

看都不看她,他目光直直地盯著明宣。“憑她是我未來的太子妃。”

“叫你別亂說你還說……你說什麼?”胡媚兒驚訝地看著他,他剛說什麼來著?憑她是他未來的太子妃,她沒聽錯吧!

她沒聽錯,明宣的訝異不低於她。他知道他這些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是在向他宣布,她是屬於他的。

從他眼裏對她的獨占欲來看,明宣知道他是認真的。早在狩獵場上,他就看得出來他對媚娘有著不尋常的感覺。這也正是促使他今天急著來向她求親的原因,雖然他知道她會答應的機率幾乎為零,但他還是說了,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後悔。

現在聽到從淩霄太子口中宣布出來,難道他連最後一絲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未來的太子妃?你這話什麼意思,最好給我解釋清楚。”胡媚兒急著追問裴向陽話裏的意思,沒有注意到明宣的臉色有些黯然。

“字麵上的意思!”裴向陽不想多做解釋。黑眸看著明宣,看來他已經聽明白了。

“字麵上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太子妃,他是要娶她嗎?

“這還用解釋嗎?當然是要娶你的意思。”他都講的那麼明白了,她還聽不懂嗎?

他知道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本想等她弄清對他的心意才說的,但現在……他瞥了明宣一眼,看來不能再等她慢慢開竅了。她太不安份了,也太惹人奪目,他必須盡快在她身上貼上屬於他的標簽,這樣就不會有別的男人再窺視她。

“娶我?你是說笑的吧?”今天是告白日嗎?一個明宣太子就讓她夠頭大了,他怎麼也來湊熱鬧,是嫌她不夠頭疼嗎?

“我很負責地告訴你,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裴向陽一字一頓的說著,表情認真且堅定。

不是開玩笑,那就是說真的嘍!胡媚兒的心因他的話而微顫,隻能怔怔地看著他俊美的臉龐。

“所以,明宣太子,今後希望你能與我的太子妃少來往,必竟男女有別,惹來非議就好了。”裴向陽輕描淡寫地說著,但話中的意味卻很明顯。

明宣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他是讓他避嫌,也是在告訴他,媚娘是屬於他的,而他沒有機會了。

“誰是你的太子妃,我何時答應嫁給你了?”雖然她現在不討厭他,但她還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他,所以嫁不嫁她還是個未知數。

“你隻能嫁給我!”裴向陽霸道地說道。

雖說不討厭他,但他的專製霸道還是一樣叫人生氣。“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

“不嫁我,你想嫁給誰?當我的太子妃不好嗎?”誰敢娶她,他就先滅了誰。

“鬼才稀罕當你的太子妃。”要她跟眾多女人搶一個男人,她才不要。

“為什麼?”太子妃,這可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她不想要嗎?

“姑娘我沒興趣與眾多女人爭奪一個男,更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我隻想執子之手,與子皆老!僅此而已。”這才是她想要的,她淡淡地說著。

“好了,本姑娘乏了要休息,兩位太子請吧!”說完,不等兩人做何反應,她硬是把他們請了出去,然後大門一甩,睡她的回籠覺去了。

“嘭”的一聲,大門被關上。兩人怔怔地盯著緊閉的房門,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如此對待身為太子的他們。這女人好……夠膽!

明宣和裴向陽互看了一眼,接著又很快地別過臉,懷著不同的心情相繼離開。

執子之手,與子皆老……嗎?明宣的腦中不停回蕩著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看似很簡單的要求,對他來說卻很難,也許他這一輩子都做不到……

“媚娘,聽說柔夷國的明宣太子和淩霄太子為了爭奪你差點打起來了,這事是不是真的呀!”季小奴一臉八卦地看著她,一雙靈動的眼睛閃閃發亮。

“你說呢?”胡媚兒皮笑肉不笑地反問她。

“嘿嘿,就是不確定才問你嘛!你現在可是名人啦!整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兩位太子為了你鬧得水火不容,不知羨煞了多少名門千金。這不,我不是好奇嘛!是不是真如傳言那樣,所以才特意向你求證啊!”兩位尊貴無比的太子鬧得不可開交,隻為爭奪一名女肆鴇母,這是多具有爆炸性的消息,現如今已成為京城最炙手可熱的話題。不隻她好奇這傳言的真假,所有人都在關注。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胡媚兒微扯嘴角陰森森地說道。

她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些謠言一定是從她那惟恐天下不亂的娘口中傳出來的,不然又有誰這麼大膽。

見狀,季小奴立即做了個我閉嘴的手勢,免得惹惱了她沒好果子吃。

胡媚兒冷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算是饒過她。

“最近店裏的生意怎麼樣?”她輕啜了口茶問道。

自打腿受傷的後,她就一直待在將軍府休養。這段時間內,季小奴則定時過來跟她彙報紅袖招及古月坊的經營狀況。

“一切還好,隻是……”季小奴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胡媚兒的眼眸微抬。“隻是什麼?”

“幾時前,在我們的對麵新開了一家女肆叫春風閣,裏頭的姑娘大多數來自西域,一個個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美麗妖豔,吸引了不少客人上門。就連……”頓了一下,她接著道:“就連我們的客人也貪鮮轉而光顧春風閣,短短幾天,我們的客人就少了許多。看春風閣的樣子,意有與我們紅袖招一爭高低的意思。”季小奴將這幾天的情況如實告訴她。

“什麼?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聞言,胡媚兒放下茶杯轉而責問她。

“我……”季小奴苦笑,她這不是告訴她了嗎?

“走!”她正想解釋,胡媚兒卻站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這春風閣什麼來路,竟敢跟她搶生意。

“去哪?”

“回紅袖招!”

……

“這劍拿了那麼久,我想你也累了,不如先放下……”胡媚兒好顏地笑著,兩指捏著劍尖,從自己的脖子慢慢移開。才移開半寸,劍又重新回到她的脖子上。

“不想你美麗的脖子見血就給我安份點,勸你少打什麼鬼主意,我這劍可是不長眼睛。” 嚴寒冷冷地警告她,滿臉粛殺之氣。

禁聲,胡媚兒假裝害怕的直點頭,表現出一副驚弓之鳥的驚恐模樣。實際上已經在心裏把他祖宗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約莫半個時辰前,她與阿奴坐著將軍府的馬車回紅袖招,沒想卻在半路撞到逃獄的端王爺和他的屬下,倒楣的她不小心被他們捉住做為人質。好在阿奴機靈,趁他們不注意時偷偷溜了,不知她有沒有找到人來救她,真是急死人了。

“怎麼回事?”身著囚服,逢頭亂發的,正在假寐的沐弘文睜開眼問道。

“回王爺,沒什麼。隻是在警告這個女人別耍花樣而已。”這女子太狡猾了。嚴寒沒忘記當日把她到王府的時候,就是因為太小看她,過於疏忽才讓她有機會帶著明宣太子一起逃離王府。

“哼,她若敢耍花樣,就把她的腿砍了,看那淩霄太子還會不會想要娶一個少了一條腿的女人當太子妃。” 一雙細長狹小的眼睛盯著她,沐弘文陰險毒辣地說道。

不要,她驚恐地瞪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著,佯裝害怕的拚命搖頭。一顆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在嚇唬她,以他狠厲的手段別說砍她一條腿,就算殺了她都有如捏心一隻螞蟻那麼容易。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求生之路,看來唯有耐心等候阿奴找人來救她了。

將軍府

前院,李若楠獨自一個人怡然自得的坐在樹下品茗,此時大門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引起的。除了那位每天準時登門造訪的淩霄太子,還會有誰。

唇角微勾,她一派悠然的給自己斟了杯茶,而後端起茶杯放置鼻間細細的聞著茶香,直到他走近,她才漫不經心地道:“不知太子大駕光臨,臣女有失遠迎,還忘太子見諒。”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她卻完全沒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見狀,裴向陽並沒有怪罪她,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往他要到的目的地走去。

他才剛抬腳,正在擺弄茶具的李若楠頭也不抬地開口。“淩霄太子這是要去找媚娘嗎?”

聽到她的話,他停下腳步轉而看向她。

“太子來得真不湊巧,媚娘剛剛出門了。”優雅地端起茶杯放置嘴邊輕抿了一口,她微笑道。

聞言,他輕皺眉問:“她去哪了?”

“紅袖招!”

聽到她的回答,裴向陽的俊眉皺得更緊了。該死的女人,腿都折了還這麼不安份,給他亂跑,總有一天他要把那該死的紅袖招給關了。

“淩霄太子,這就要走了嗎?”見他要離開,李若楠隨意應付道。

“嗯!”他要去把那女人給拎回來,拎不回來他就打暈扛回來,把她鎖在房間不許她再亂跑,省得她到處招風引蝶,惹事生非。

“不留下來喝杯茶再走嗎?”她不怎麼帶誠意地提議。

“不必了!”他風風火火的離去,留給她一個好看的背影。

“駕!”裴向陽騎著馬在官道上奔跑著,心裏卻想著應該拿她怎麼辦。以她不安份的性格,就算把她綁回將軍府,趁他回宮時,她又會再度溜回紅袖招。倒不如將她帶回宮中,由他親自監管,這樣他才放心。

媚娘,你要頂住啊!我很快就會找人來救你了。季小奴在心裏說道,心急如焚地往將軍俯的方向跑去。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地朝她奔來,微喘著氣,她抬起滿是汗水的小臉朝馬背上的人望去。那是……淩霄太子,她露出欣喜的表情,這下媚娘有救了。

顧不了危險,季小奴立即衝到路中間,雙手不停地揮舞著,嘴裏大喊道:“淩霄太子,救命啊!”

裴向陽正在思索如何將媚娘帶回宮中,官路中間突然衝出一名女子擋住他的去路,他急忙勒緊韁繩讓馬停下,馬兒一聲長嘶,前蹄高揚停住了去勢。定睛一看,發現擋下他的女子竟是媚娘身邊那個機靈的丫頭。

瞧她一臉急色,莫非出了什麼事?想到這,他趕緊問道:“你怎麼在這?媚娘呢?”

“太子,快……快去救媚娘,她被端王爺抓走了。”兩手撐著膝,她咽了下口水,喘著氣急急道。

端王爺,沐弘文!他不是被關在天牢嗎?媚娘怎麼會被他捉了呢?心一沉,他匆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情急之下,季小奴簡要的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他。“原本我和媚娘……”

話說她和媚娘一起坐馬車回紅袖招,誰知回到半路卻聽到前方一陣嘈雜,媚娘便讓她下車去查看前麵發生了什麼事。這一看才知道,原來謀反叛變的端王爺被人劫獄了,官差們正在追捕他們一夥。她大驚,急急忙忙想回到馬車告訴媚娘這件事,但她還是慢了一步,端王爺一夥已經撞攔下了馬車,不但把車夫殺了,還劫持了媚娘。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淩霄太子,你快點去救媚娘吧!”晚了,她怕他們會對媚娘不利。

“他們往哪邊逃了?” 用力握緊手中的韁繩,裴向陽沉著臉問。

“他們挾持著媚娘出城了。”

“我知道了,你去將軍府通知李若楠,讓她快點派人來救。”

“嗯!”季小奴明白地點點頭。

“駕!”吩咐完她,裴向陽大喝一聲,頭也不回地騎著馬向前奔去。

望著他遠去背影,季小奴不停地在心裏禱告。“拜托拜托,太子,你一定要將媚娘救回來呀!”

好慢哦!這死阿奴到底有沒有找人來救她啊?再等下去,黃花菜都要涼了。

她用餘光瞄了眼把劍駕在她脖子上的冷酷男子,不知他的手累不累,反正她的脖子就很酸,她已經維持這個一動不動的姿勢很久了。

不行,她必須得動一動,要不然全身都要僵了。

……

“你想做什麼?嗯!”嚴寒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手中的劍貼著她的細頸。

“別緊張,別緊張!我隻是想挪一下,換個坐姿而已。”胡媚兒趕緊開口解釋,免得他拿劍抹她脖子。

“不準動!”嚴寒冷冰冰地說道。

“這位大哥,我這個樣坐著動也不動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再不活動活動,我手腳都要麻了。你行行好,允許我活動一下身體吧!”胡媚兒可憐兮兮地跟他打著商量。

“少廢話,快給我坐好!”這女人太狡猾了,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能信。

“你這人……啊——”她正想跟他據理力爭,正在行駛的馬車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停了下來,害她差點就往前傾倒,險些被劍劃破她美麗的脖子。

端王爺沐弘文及嚴寒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刹車,由於慣性原因,身體往前傾了一下。

馬車為何停了?兩要眼中皆有驚疑。隨後,嚴寒隔著車簾對外冷聲道:“怎麼回事?”

“回首領,有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馬車外的一名黑衣男子回道。

聽到這個回答,胡媚兒心一喜,是來救她的人嗎?

聞言,端王爺遞給嚴寒一個眼神,嚴寒低頭會意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好奇來人是誰?在他掀開車簾的時候,她伸長了脖子朝外看去。當看到來人竟是裴向陽時,心中不由得一怔。是他,他來救她了。

雖然高興,但又不免擔心,他孤身一人能敵得過他們這麼多人嗎?

“來者何人?”站在馬車邊上,嚴寒冷冷地問道,一雙寒眸打量著前麵的男人。

當看清楚他的容貌時,他微微一怔。他認得他,之前與他交過一次手,可是自己當時不敵他還敗下風來。憶起這點,他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狠厲。

“裴向陽!”裴向陽不輕不重地回答,黑眸犀利的橫掃過眼前一群持劍的黑衣人,最後目光落在馬車邊上那名冷漠的男子身上。

想必媚娘定是在馬車之內,不知道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想到這,他的心就一緊。

“原來是淩霄太子!”雖然未見過太子真正本人,但皇上冊封太子之事早已詔告天下,人人都知曉這事。

哦,有趣!坐於馬車之內的端王爺聽到他們的談話,陰邪地一笑。

“聽到沒,淩霄太子救你來了,看來你對他來說不是一般的重要啊!”端王爺邪邪地說著,眼睛微眯,表情陰沉讓人猜不到他在算計什麼。

“沒錯!”裴向陽冷冷地答道,身為太子的威儀與氣勢,讓人不敢輕視,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是來救你的女人嗎?”隨意瞥了眼,嚴寒冷聲道。

“知道就把人放了,別讓我出手。”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冷笑。“哼,要我放人,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語畢,他眼中帶著殺氣,縱身飛躍,手持利劍狠絕地朝他直直刺去。

馬背上的裴向陽反應靈敏的則身一避,閃過他這致命的一劍。目光一斂,自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糅身而上,一時間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劍氣橫飛好不激烈。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到胡媚兒的耳朵裏,中間停了一下,隨後就聽到一陣刀劍相接的聲音。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她隻有在心裏幹著急。

嚴寒雖然招招狠厲、劍劍淩厲毒辣,但裴向陽卻沉著冷靜,始終應付自如,詭異莫測的劍法加上淩厲的劍勢。幾十招過後,嚴寒的劍法開始淩亂,麵露難色難以招架,很快便落下風,被逼的節節後退。

其餘眾人見狀,互看一眼皆提劍衝了上來加入混戰之中。

“啊——”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不停傳入她的耳裏,聽得她心驚。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害怕過,她怕聽到的是他的慘叫聲。

終於馬車外的打鬥聲越來越弱……贏了嗎?胡媚兒心想道。

才這麼想,端王爺沐弘文突然一把抓起她,扯掉車簾走出馬車,將她推到前麵大聲喊道:“住手!”

聽到端王的聲音和看到他挾持的媚娘後,裴向陽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