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宇文遠的府邸上住了下來,似乎真的安全了許多,沒有刺客真的那麼明目張膽,跑到三皇子府邸行刺。
除了第二天發現,自己住了地方,離宇文遠住的地方有點近,這一點讓姚子悅有些不滿外,一切都安好。
宇文遠對她的事情真的很上心,知道他們要找人,連忙問清楚了要找什麼樣的人,便把手下的人派出去了。
無奈姚子悅要找的師叔,根本毫無線索毫無頭緒,眾人也無從找起。
宇文遠想要幫忙卻幫不上,自覺丟臉,也不好意思在姚子悅麵前晃動。
倒是莊子怡找上他,希望宇文遠幫姚子悅找父母。
宇文遠連忙跑去問姚子悅一些線索,姚子悅卻似乎並不怎麼上心,倒是見宇文遠很積極,想到自己似乎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自覺有些理虧,對他和顏悅色了一些。
宇文遠受寵若驚,莊子怡在一旁看他的樣子實在有些氣不過,倒是衛子恒看他們的樣子很開心。
莊子怡無奈地看了一眼衛子恒,笑著向姚子悅道:“小師妹,你不是說晚晚姑娘也到了京城嗎,怎麼沒見到?”
姚子悅想了一會,問宇文遠:“晚晚呢?”
“晚晚?”宇文遠有些發愣:“晚晚不在這裏啊。”
“可她寫信告訴我,她來了京城。”姚子悅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想起顧遲說過的話,覺得是他故意把蘇晚晚藏起來,不免有些生氣。
宇文遠見姚子悅很快翻臉,連忙解釋蘇晚晚住的地方比較遠,並答應去把蘇晚晚叫過來。
姚子悅看他離開的樣子,不免有些歎氣。
她不是不喜歡他的……可是,如果他們在一起,那蘇晚晚怎麼辦?蘇晚晚為他浪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難道隻因為她的出現,便要對不起蘇晚晚嗎?
不行,她不能這樣做,蘇晚晚是她來到這裏之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她絕對不能傷害蘇晚晚,絕對不能!
暗暗下了決心,可是現在她卻有些後悔了,或許自己本不該住進宇文遠這裏來,更不該讓蘇晚晚知道。
反正自己終究是會離開的,何必……做些可能讓蘇晚晚誤會,可能讓蘇晚晚傷心的事情來呢?
姚子悅一直都不明白,宇文遠和蘇晚晚兩人的關係究竟如何,印象裏,蘇晚晚並不是那種柔弱的女子,對宇文遠,似乎也不像姚子悅所以為的那樣,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兩人平時的相處裏,蘇晚晚仿佛倒是那個比較強勢的人。
可是這樣的女子,為什麼卻是被宇文遠藏起的呢?
姚子悅想不明白,卻感覺到,蘇晚晚對宇文遠來說,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反之,宇文遠也一樣。
所以,她一定不能……一定不能愛上宇文遠。
這個時代的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平常,更何況宇文遠的身份是三皇子,如果他喜歡她們的話,把她們一起收了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蘇晚晚想要的吧,她們是那麼相似的人,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她們會受不了的吧?
再好的關係,若是以後共事一個丈夫,多多少少都會有嫌隙的吧?
所以,還是讓她退出吧,至少……蘇晚晚比她先遇到他,至少,時間上她已經輸了,所以,她應該成全蘇晚晚的,不是嗎?
姚子悅這和衛子恒莊子怡他們說著什麼,背對著門外,突然衛子恒停住不說話,姚子悅還有些奇怪,下一刻,背後被人抱住。
蘇晚晚小心地走近來時,衛子恒便發現了她,蘇晚晚卻對他嫣然一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心地躲到姚子悅身後,突然抱住她。
姚子悅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掙開身後的人,蘇晚晚抱住她,埋怨道:“子悅你怎麼能這樣,來到京城這麼久了,也不來找我!”
姚子悅聽是她的聲音,知道是她便也不再爭紮,語氣裏的埋怨,想到自己的心思,不禁有些愧疚,也不說話,任她抱著自己。
兩人就這麼安靜著,周圍的人誰也沒出聲,都不忍心打擾了她們兩人。
卻聽一個聲音驚喜地道:“小姐!是小姐嗎?”
姚子悅和蘇晚晚分開,姚子悅回頭一看,便看到了青兒,不禁有些歡喜,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笑問道:“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在葉城嗎?”
青兒也有些埋怨:“小姐說了去葉城找青兒的,可是我等了好久,也不見小姐來,後來三皇子又回到葉城,說小姐以後可能回來京城的,便把我帶回來了。”
說完她又有些興奮:“沒想到小姐真的來到京城了呢,這下好了,青兒以後又可以服侍小姐了!”
姚子悅看到青兒也有些高興,一旁蘇晚晚卻有些微酸地道:“子悅,你見到我都沒這麼高興……”
姚子悅這才發覺冷落了她,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你大人大量,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青兒看了一眼蘇晚晚,剛想開口,蘇晚晚便微微搖了搖頭,青兒連忙道:“晚晚姐姐……外麵的人把你的行李搬過來了,您看看是不是要把行李搬到你以前住的地方去?”
蘇晚晚似乎不大在意這些東西,隻是很隨意地道:“那個地方我住著膩了,你出去叫他們幫我把東西搬到隔壁的院落離去,我要住在子悅附近!”
“我聽說你中了毒,”蘇晚晚拉著姚子悅:“怎麼樣,沒事吧?”
姚子悅微微一笑:“沒事,師姐說這世上,除了胭脂淚,其他的毒傷不了我的。”
“胭脂淚?”蘇晚晚有些不解,卻還是為她高興:“沒事就好。”
姚子悅聽到她的話,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又笑了,決定隱瞞自己隻能活三年的事實,笑著轉移話題道:“晚晚你最近可好?”
“不好,”蘇晚晚似乎有些怨言:“整日的被關著,不許出門,辛虧你來了,我才解脫。”
這話聽在姚子悅耳裏卻又是另外一種意思,她有些生氣:“宇文遠對你不好?”
“阿遠?”蘇晚晚並沒有領會到姚子悅的意思,隻是有些奇怪,又生怕姚子悅會對宇文遠印象不好,連忙道:“他怎麼會?”
姚子悅卻依然是誤會了,為蘇晚晚憤憤不平:“他怎麼能這樣,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為什麼不肯好好對你?”
蘇晚晚似乎意識到姚子悅誤會了什麼,微微一下,不再解釋,隻是笑容裏,多了一絲奸詐。
“對了,”蘇晚晚半天才回過神來,光顧著和姚子悅說話,冷落了衛子恒和莊子怡等人,有些不好意思,隻好向他們道:“我是蘇晚晚,未請教兩位大名?”說著便要行禮。
衛子恒莊子怡連忙止住她,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時間眾人又沉默下來。
姚子悅看著蘇晚晚,又看著衛子恒,越看越覺得兩人十分相配,和莊子怡對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惋惜,可惜蘇晚晚名花有主了,更何況,那人是宇文遠……姚子悅不免歎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