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仍然昏迷著的阿狼,鍾雨瞳好擔心。
兩天了,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呢?傷口並無大礙,大夫說是失血過多,暫時昏迷,她也親自診斷開了藥方,可都過去兩天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她實在不放心。
“不好了,伊雅姑娘,門外來了好多官兵!掌櫃的叫你們趕緊躲一躲。”夥計伊瑪魯慌張地推開門叫道。為了掩人耳目騰格爾給了鍾雨瞳一個新的身份,對外宣稱她為騰格爾的遠房表妹齊哈多伊雅。
躲哪裏好呢?鍾雨瞳著急地扶起昏迷的阿狼,四下看看,看到屏風後的大浴缸靈機一動。
“伊瑪魯,幫個忙,那裏。”鍾雨瞳手一指大浴缸,趕忙和伊瑪魯一起把阿狼搬到了大浴缸裏。幸好清晨給阿狼泡了藥澡,浴缸裏的水還沒來得及換幹淨。
“伊瑪魯,去幫我拿些熱水來,我要沐浴。”鍾雨瞳吩咐道,伊瑪魯匆匆領命而去。等他一走,鍾雨瞳趕緊走進屏風後脫掉衣裳,進入大浴缸裏,顧不得羞恥,緊摟著阿狼避免他滑到水裏。
耶圖科邪帶了上百位士兵把益陽城裏最大的綢莊——錦繡綢莊團團圍住。
“殿下,您這是,要來買綢緞還是做衣裳?”騰格爾壯著膽子迎了上去,招呼道。
耶圖科邪冷冷地看了騰格爾一眼,推開他,對著一列士兵下令:“搜遍每個角落,看到可疑的人一律抓起來,!聽候發落!”
“報告六王子,到處都搜遍了,就差這間房還沒搜。”不一會兒,士兵來報。
“殿下,請留步,這是舍下表妹的廂房,隻是一間尋常女子的閨房,殿下要找什麼東西,在下吩咐下人先進去通報一聲,以免驚嚇了表妹。”騰格爾攔在房門外勸阻道。
“搜!”耶圖科邪冷冷下令,士兵不顧騰格爾的阻攔,踢開房門硬闖了進去——
“啊!”鍾雨瞳聽著聲音尖叫一聲,迅速把身子往水裏沉了下去。
隔著屏風,眾人隱隱約約看到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身影都停止了行動。
“是誰,出來!”士兵頭頭吞了吞口水,大聲喝道,端著長矛走向前。
“慢著!”耶圖科邪喝住兵士欲挑開屏風的行為,冷冷地下令“全都退下。”
士兵們迅速退出了廂房。
“這,是舍下表妹,正在沐浴,還請殿下行個方便……”騰格爾看六王子遲遲未動,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出聲提醒。
聽著屏風外的動靜,鍾雨瞳一陣緊張,聽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咬咬牙,一隻手抱住昏迷的阿狼貼在身上,遮擋住他,一隻手搭在屏風上輕拉開一條縫,探出了半個頭。
“表哥,外頭出了什麼事?”鍾雨瞳輕柔地詢問,看到外麵的生人,“呀!”的一聲驚慌地縮回了腦袋。
看見伸出的細白胳膊和露出的臉孔,耶圖科邪止住了腳步。看到那雙魂牽夢縈的清透眼眸,心中一陣窒息,真的是她!他終於找到她了!就在他的眼前,不再是一場夢。他一步步向前走,他想再確認一次……
“咳咳。”騰格爾緊張地咳嗽兩聲,驚醒失魂的六王子。
“在下失禮了,可否請小姐沐浴完到大廳,耶圖科邪先行等候。”耶圖科邪回過神,終於停在了屏風外,抱歉地退了出去,命士兵層層把守在廂房外,去了大廳。
大廳上,耶圖科邪冷冷地看向騰格爾——
“房裏那女子真是你的表妹?”
“殿下何出此言?確實是在下表妹伊雅。伊雅自幼體弱,前些日子因故鄉的雙親病死,無依無靠,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前日剛到府上。”騰格爾鎮定地回答,裝出一副十分不解地表情迎上耶圖科邪銳利的視線。
“伊雅?”耶圖科邪低念,記得那個女子並不是這個名字,四年了,那個女子也該有二十歲了吧,這個伊雅看上去要小了很多,才一副十四五歲的樣子,也許隻是長得相像的人罷了。耶圖科邪鬆下心房,轉念又問,“令表妹今年芳齡幾何?”
“前些日剛滿十五。”騰格爾暗捏了一把汗。幸好主母這麼多年來一直未見改變,仍是一副十五六歲少女的摸樣。聽說,耶圖科邪四年前見過主母,把年齡說小一點就更不會引人懷疑了。
十五歲嗎?確實小了很多,年齡不符。看來,真的不是同一個人。耶圖科邪有些失望。隻是,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想起剛才那雙驚慌的清澈純淨的眼眸,心裏滑過一絲悸動。
“令表妹伊雅可許了人家?”耶圖科邪問道。就算不是同一個人,這個女子同樣牽動了他的心,他也要得到她!也許不是,還反到要好些……
“這個,小的不太清楚。年紀尚小,表叔表嬸一直舍不得,恐怕還未曾吧。”騰格爾嚇出一身冷汗,連這個也要問,看來是看上主母了,他很不想對不起王,但恐怕他要是說有了,估計這個人會一刀結果了他,再強行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