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林府的丫鬟生活(1 / 3)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身子突然感到劇烈的疼痛,意識逐漸恢複。慢慢地睜開眼,卻發現一個穿紅戴綠的老女人正用腳猛踢我的身子,口中還罵道,“你個死丫頭,什麼時候學著偷東西了,連少爺的東西都敢偷……”她踢人的那個勁道啊,簡直像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我做錯了什麼事,竟讓她如此待我?

NND的,長這麼大我還沒被人打過,想不到第一次被人打,對方下手就這麼重。本小姐從小到大都是我欺負別人,別人不敢欺負我的,想不到我死了一回猶如整個世界都逆轉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身子卻疼得一點兒都直不起來。口中滿是黏稠的液體,一股苦澀的滋味,喉嚨幹燥得想罵人都不行。好,你今天有種就打死我,我要是緩過神來,有你好看的“別打了!”一個水靈靈的紫衣小丫頭突然跑過來,急忙跪在地上,抱住那老女人的腳,哭著喊道,“鵑姐,你就饒了她吧!她這身子怎麼受得住?”

鵑姐?這女人都這麼老,居然還能叫姐?我咬著牙倔強地看著她,深吸了口氣,終於罵出一句,“賤人……”

“你說什麼?”一聽這話,那叫鵑姐的人猛地揚起手,眼見著這耳光就要落在我嘴上,那小丫頭連忙叫道,“不要,不要……”一邊喊著一邊死死地抱住這心狠手辣的老女人。

我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咬著,“你有種就打!”真是沒天理,我壓根就不認識這老女人,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打我就跟要取我小命似的,目露凶光,活脫脫地像是要把我給吃了。你要打好歹也跟我解釋清楚啊,鬧得個不明不白,我心裏那個恨啊……

不過想來也奇怪,設想我跳進了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十八層地獄入口的洞裏,按理說也不會受到這種待遇。我生前雖然比較狡猾,但那叫聰明,絕不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怎麼一來就被人打?再說了,這些人長得都不像鬼,這地方也不像地府,莫不是我已經轉世投胎?也不對,哪裏有一投胎就有我這麼大的?我越想就越想不明白,越想就越有氣……

“住手!”一個剛勁有力的年輕男聲從遠處傳來,仿若天將神翼,我頓時看見頭頂上冒出天使的光環,緊緊地注視著這一身錦衣的男子,邁著急促的步子朝這邊走來,衣衫飛揚,氣度不凡。他深情地望著我,那眼神留念而婉轉,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隻覺憂愁。隻是這簡簡單單的一眼,一瞬間的時間,仿佛與我牽扯了一個世紀之久。我愣了一下,隻聽他轉臉張口厲聲罵道,“杜鵑,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這麼放肆!誰叫你打她的?”

那杜鵑也不敢再神氣,嘭的一聲跪在地上,整個頭埋在膝間,全身顫抖著說,“二少爺,我在這死丫頭的房間裏發現了您的暖手爐,她竟敢偷您的東西,這才……”

“誰告訴你是她偷的了?”被老女人稱作二少爺的男子走過去,吼道,“杜鵑,別忘了你的身份!不管你跟著母親多少年,但你始終是個下人,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少爺,奴婢知道錯了,少爺……”

我呆呆地看著他,想不到眼神如此溫柔的男子,口氣竟能這般尖銳。杜鵑嚇得直跪在地上磕頭,方才的囂張統統不見蹤影。看來這個二少爺還挺凶的嘛,不過對我來說,可算是遇見貴人了,若不是他及時趕來,隻怕我真要被那老女人給打死了。

“還不快給我滾!”我正想著,他複而又是一吼,把我都嚇了一跳。轉眼一看,那杜鵑早已連滾帶爬地走了,跟在杜鵑身後的幾個小丫頭也不見了蹤影。

眼前的小丫頭眼淚一把一把地流著,輕輕地捧起我的臉,細細地為我擦著嘴角的血漬。稱二少爺的男子二話沒說,走過來一把將我抱起。我還未回過神來,隻是瞪大眼睛看著他,正想問他這是哪兒,可全身疼得厲害,被他這麼抱,全身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不免叫了一聲。他慌忙低下頭來憐惜地看著我,歎了一口氣。想不到這二少爺對那老女人挺凶的,對我卻露出這樣溫柔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我張了張嘴,想問的事未問出口,就又逐漸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中,看見一片輕紗沉浮。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大床上。是軟綿綿的錦被,寶藍色的被麵,上有精細的刺花,四角有金線縫合,相當講究。再撐起身子來一瞧,眼前一片軒昂壯麗,抬眼就能看見床沿邊上精細的雕花,底下有玉石腳踏。旁邊是幾個青綠古銅瓶,裏麵裝著卷起的字畫。楠木製的書案上擺著香爐,一陣一陣檀香味撲鼻而來。底下還鋪著銀灰色的毯子,兩邊各有幾張小椅。屋裏用的布料皆是青緞,雲錦之類,就連掩床遮窗的紗帳都有種脫俗的豪華氣派。

我揉了揉眼睛,這是在做夢麼?身上的衣服貼著皮膚也覺著絲絲滑滑。低頭一瞧,身上穿著的哪裏是自己花了幾千塊買的新衣服,隻是一件粉色絲織睡衣。誰把我的衣服給偷了?氣死!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紫色小袍子的丫頭端著盆熱水走進屋內,望了床一眼,連忙放下手中的水盆,徑直朝我走來。仔細地端詳著我,反反複複看了個遍,跟我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許久,才興奮地叫起來,“二少爺,瀟瀟她醒了。”

肖肖?我是姓肖沒錯,但是這個叫法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啊?

呃,等一下。我怎麼覺得周圍的一切有點……有點……

先前外麵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大清楚。此刻,借著屋裏亮堂的燭火,我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來。是剛才攔著那老女人打我的女孩,長得是俊眼修眉,麵若桃花,溫柔可親。我看著她那小樣,心裏甜滋滋的,真是討人喜歡。不過她身上穿的衣服就……

不不不,這一定是在做夢!我想都不敢多想,忙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啊,疼啊!”

“怎麼了,身上的傷還痛麼?”稱二少爺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床邊。一身墨綠色的袍子,淡青的內襯,顯得極為瀟灑。他抬起袖子伸手輕撫我的額頭,輕聲問道,“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沒說幾句,小丫頭又在一旁落下淚來,“都怪寧兒粗心,夫人在前麵叫我,我放下暖手爐就走了,誰知道鵑姐她硬說那東西是蕭蕭偷的……都怪我……”

我看著她那傷心的模樣,眉眼皺在一起,細珠子掛了滿臉,心裏也跟著難受,連忙伸手抹了她的眼淚,“不要哭嘛,哭醜了就沒人要了。”

唰。

兩人的目光瞬間凝聚,焦點全都集中到我身上。我的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怎麼了,沒見過美女啊?”

小丫頭驚詫,說話都打起結巴來,“二少爺,這,這……”

二少爺也忙拉著我的手問,“莫不是先前感染風寒,把腦子傷了?”

我在心裏賊笑起來。果然如此,我沒有做夢,這真不是我原來呆的這方,更不是地府。嘿嘿,早羨慕那些能穿越的美女了,沒想到本姑娘今天也穿了一把。雖然是個丫頭,但貌似身在大富人家,眼前還有一個眉目剛勁有力,長得白白淨淨,對我尤其溫柔的美少年二少爺撐腰,還有一個傻丫頭拚命地維護我,想我占用的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定不是什麼尋常女子,不然也不會受到二少爺如此關懷。

小丫頭好奇問,“瀟瀟,你笑什麼啊?”

看來我又一時得意忘形,喜行於色了。我搖著頭說道,“沒事,可能真是腦子燒糊塗了,好些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對了,剛才那老女人打了我,我要去收拾她,不出這口氣,我心裏憋得慌,你們可不許攔我!”

“哎喲!”我的腳還沒有移下床,動一下就全身疼。這老女人果然是個毒婦,下手忒重,簡直就像是在要我的命。

二少爺笑著看我,“看來你呀,真是把腦子燒糊塗了,和平日裏完全不一樣了。”

“嗬嗬。”小丫頭寧兒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瞥了一眼寧兒,人家二少爺是少爺笑我也就算了,你一個小不點跟著笑什麼?我說,“行了小丫頭,別笑了,快把水遞來,我都快渴死了。現在報不了仇,總有一天我也要把她給收拾了……”我抱怨了幾句也就閉了嘴,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但人家二少爺這麼喜歡“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說惡毒的話,自己心裏記得就行了。

寧兒一邊抬著袖子將清淡的茶水遞給我,一邊小聲抱怨道,“什麼小丫頭啊?我比你還大兩個月呢,你不會連這事都忘了吧?”

“噗。”我把喝進去的水全吐了出來。什麼?寧兒看起來這麼小,頂多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我都二十三了,她卻說我比她還小兩月。難道……我連忙跑下了床,顧不得全身疼痛,爬到銅鏡前,果然是一個小姑娘的模樣。雖然看見的不是自己的本來麵目,讓我有些遺憾,但這小姑娘模樣也不錯,挺標致的。白白嫩嫩,下巴兒尖尖,小小的嘴唇微微抿在一起,兩顆眼珠子水汪汪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細細地欣賞著自己的臉,卻從鏡子裏麵瞧見二少爺落在我身上的微笑。看來這二少爺是喜歡“我”了,少男少女懷春的樣子,一看便知,實在是太明顯了。

穿一次就年輕了七歲,嘿嘿,算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了。不過,我對鏡中這女子的事一點兒都不了解,以後指不定會說錯更多話,做錯更多事,到最後弄得小命不保那可就慘了。萬一,閻王爺知道我穿越又活了過來,會不會再派人將抓我回去?真要是這樣,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也一定要死死地黏在二少爺身上。

我欣賞著這裏的臉,屋裏便沉靜了一會兒。二少爺走過來扶我,試探著問,“瀟瀟,你現在這副身子可再吃不得苦,我也不放心你回去。不如,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伺候我吧,我去跟娘說去。”

“好啊。”我轉過臉去,興奮對著他地點頭,一口就答應了。我才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被人打,不找個堅實的後台做靠山,恐怕日子難過。更何況這小子看“我”的眼神,跟看別人的眼神,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估計這小子暗戀“我”已久,嘿嘿,而且對我也還算彬彬有禮,不像是什麼壞人。我不利用他,利用誰?

他聽到我這回答,瞧見我一臉的笑,也開心地笑了,比先前笑得還要燦爛。

寧兒這時卻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可是大少爺那邊,該怎麼交代……”

“大哥都把瀟瀟害成這樣了,還想怎樣?”二少爺的臉色一變,簡直跟變臉似的,瞬間白臉變黑臉,轉身走了出去。寧兒連忙低下了頭,很愧疚的樣子。這大少爺長啥樣我還沒見過,不過,貌似這大小少爺間的感情好像不大好。寧兒這話說得似乎有些不是時候,我撞了撞她的胳膊,問道,“喂,丫頭,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寧兒憋著嘴說,“還不都是為了你。每次見了大少爺就跟丟了魂似的,他叫你做什麼你都義無返顧地去做。二少爺對你好,你卻不領情,還央求二少爺請夫人把你指給大少爺做丫頭。我們這些做丫頭的本就不該這樣,可你對大少爺卻不知道是怎麼的,做牛做馬都願意,被他戲弄了好幾次,明知道他是不想見你的,你卻死賴著不走。前幾日,大少爺故意把劍扔進了河裏,你不識水性,還是跳下去撿,結果感染了風寒。大少爺一眼都沒來瞧你,二少爺好心叫我拿個暖手爐給你,你卻不用,將它扔在桌上,被鵑姐瞧見了,就……”

寧兒說得氣憤,像是在怪“我”太固執。我不好意思地問,“那個大少爺真的就有這麼可惡嗎?”

寧兒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都還能忘,”她說著說著便又哭了起來,“我就不懂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大少爺。”

“我”喜歡大少爺?

我慌忙幫她拭淚,又接著問,“大少爺長得帥嗎?”

“啊?”寧兒詫異地看著我。我也沒問什麼啊,她怎麼像見到恐怖分子似的,連眼淚都被我給嚇回去了?

我無奈地再次問道,“我是問,大少爺他長的啥樣,好看麼?”

寧兒拽著我的手,將我扶回床上,將我送進嚴嚴實實的被窩裏,才說道,“反正大少爺在你心裏比命都還重要。哎,你呀,要真忘了以前的事就好了,以後好好地伺候二少爺,二少爺對你可花了不少心思,別再讓他傷心了。”

我點了點頭,躺下身去。過會兒,寧兒將燈吹滅,也走了。空落落的房子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這心裏還瞞寂寞的。況且這房間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我住的,明明就是二少爺的房間嘛,這小子這麼晚跑哪裏去了?

寧兒剛才說的話,我聽著也不是滋味,難道“我”真的對大少爺著了魔?不行,管他大少爺是不是帥哥,總之現在這個身體是我的了。嘿嘿,我絕不會讓它再受半點委屈。所以啊,現在就下床,找我的二少爺去,我可不想那小子正躲在某個地方傷心呢。

我在桌子旁邊,摸了半天也沒摸見個打火機,才恍然想起自己這是在古代。哎,沒辦法了,不認識火折子,不會點油燈,隻能摸黑出去找人了。那個老女人為了個暖手爐就把“我”打成這樣,要是這一晚二少爺在外麵著涼了,我指不定會被這府上的人煮來吃了。可我這身上就隻穿了一件粉色的袍子,都不知道算是件什麼衣服。現在外麵又冷又黑,我望了望那讓人留念不舍的被窩,一咬牙,不行,找靠山也要拿出誠意來,走!

出了房間,就是一個大園子,零稀地掛著一些燈籠,但是比起熄了燈房間,外麵也算是亮堂。院子很寬敞,兩邊盡是遊廊,皆是雕梁畫棟,古典韻文實足。也不知用的是什麼油彩,比我在現代見過的那些雕花活靈活現多了。前麵有假山水池,燈火下幾隻魚兒圍著假山遊著,盛著月光滿是晶瑩。而後兩邊各是小樹林,種著花草無數,未掛花燈,就顯得有些漆黑了。我愣住,那小子這個時候會跑到哪裏去呢?

“二少爺,二少爺……”

為了不打擾到街坊鄰居睡覺,我還刻意壓憋了聲音喊他,可叫了半天也沒個回應。莫非這小子趁夜黑風高溜出去玩了?嗬嗬,可別怪我會這麼想,想當年自己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不也經常翻牆而出麼?正想著,突然眼前出現了個人影,隱在樹下,長衫飄灑,微微不動,眼神卻死死地落在我身上。我察覺到,回過頭盯著那人影,隻見那身形像極了二少爺,心中頓時欣喜,連忙跑過去,叫道,“少爺……”哪知,一時興奮,一時衝動,一時沒看路,腳又卡在了石頭縫裏。原本是想跑過去的,這下變成撲過去了,還一不小心跌進他的懷裏。

滑溜溜的錦衣貼在指腹,仿佛也摸見他加速的心跳。我的小心髒也狂跳著,不由的麵紅耳赤。這般感覺,無意間的相撞讓人不得不聯想到常念叨的緣分,難道我穿越到這裏來,是早已注定了要與他結緣的麼?可如今三更半夜,在外麵摟摟抱抱的多不雅啊。嘿嘿,況且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你……”

誒,等一下,這個聲音跟那小子的不太像啊。我慢慢地抬起頭來,依稀的月光映在他的臉上,我看見了一個帥大哥。一個比起二少爺來說,更帥的帥哥。夜裏雖看不清他的衣著打扮,但依然可見他幹淨清澈的臉龐和擾人心魂的神色。我抓著他兩隻堅實有力的手臂,勉強支撐著自己傾斜在他身上的身子,那雙眸子深邃而複雜。順滑的錦緞在我手裏捏著,貼著他,靠得那麼近……我的口水都忍不住……快,快,吸回去!

趕快給我神誌清醒過來啊!他不是二少爺!

我一把將眼前的這個陌生男子推開,轉身就跑,卻發現二少爺正站在我身後,一個不小心又撞到了他的身上。我正高興,終於把他給找著了。他卻用極其憂鬱而又溫柔的眼神看著我,嘴角牽動著,像是想對我說什麼。他不會因為剛才那一幕就誤會了吧?“二少爺……”我叫了一聲,他回過神來,伸手將我拉到身後,對著陌生男子說,“大哥,你來這裏做什麼?”

大哥?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大少爺?我剛還計劃著要為“我”好好地報複他呢,沒想到我才見他第一眼,就跟他抱住了。難道這身體有自然反應,能認人麼?想起寧兒說的話,這個大少爺不是個花花公子,就是個暴力狂,雖然他長得很帥,但是我的堅強意誌告訴我,絕對不能屈服!

大少爺的語氣跟著冷淡下來,“來你的園子,自然是找你了。”他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說,難道會來找她麼?

氣人!我又不稀罕你來找我,幹嘛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我?

二少爺冷聲道,“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大少爺也是冷笑,“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

喲,感情這兩人是了我而鬧成這樣的啊。看來閻王的話是說對了,我天生就是當紅顏禍水的料。嘿嘿。

二少爺將我的手緊緊一握,憐惜地看著我,然後脫下自己的袍子披在我的身上,輕聲問,“你怎麼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

想到這個我就來氣,便跟他吼道,“我也知道外麵冷,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件衣裳。你也是,也不說一聲就跑了,做人怎麼這麼不厚道啊!要不是本姑娘良心大發現,怕你一個人在外麵著涼了,死都不會離開我那溫暖的被窩的!”

我話一說完,兩人都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完了完了,我又忘記這是在古代了,還忘記我隻是一個小丫鬟,怎麼能這麼跟少爺們說話呢?我嗬嗬嘿嘿尷尬地笑著,頭慢慢地低了下來,心裏念著,別生氣別生氣,千萬別生我的氣。我現在隻是個小丫頭,別跟我計較。

二少爺抬起頭來,跟大少爺說道,“拖大哥的福,瀟瀟因為落水感染了風寒,腦子燒糊塗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大哥也看到了,還是請回吧!”說完,二少爺便拉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