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和親(1 / 3)

“我還是第一騎馬呢!”

“怎麼了,不喜歡?”他的嘴對著我的耳根,說話的時候熱氣撲過來,我的皮膚都整個繃緊了。我愣了一下,連忙搖頭說,“不是。”

傻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沒必要在這個男人麵前裝淑女啊!快恢複正常,恢複正常!更何況昨天晚上才跟他吵了架,我本來不打算跟他說話的。哪知他完全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還跟我這麼親近,真是有些奇怪,有點意外。

我搖了搖頭,大大咧咧地笑起來,“我看你也很少放假出來,不如陪我去個地方吧!”

“去哪裏?”

“去找我姐姐!”

他疑惑地問我,“你還有個姐姐?”

我點頭,“是的,她叫玉萍兒,以前也是林府的丫頭,不過幾年前給一個大官做小妾去了,我失去了她的消息,有些事情想找她問明白,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找到她。”

既然要回林府,拿不到薈蔚宮的鑰匙,也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姐姐真辜負了大少爺。做事情要講道理,不能不明不白的,要是姐姐真有對不起他的地方,我以後定會好好服侍他。要是那些流言是他人散布的,我也定會還姐姐一個清白。若她真不是他們口中所說之人,也許我此後在林府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

毒男想了想,在嘴裏念叨著,“玉萍兒,玉……瀟瀟,玉萍兒真是你姐姐麼?”

我點頭,好奇地看著他。他說,“我倒是知道一個給大官當小妾的玉萍兒,不過,她,死了。”

我愣住,驚詫地問他,“你說什麼?”

毒男似乎想安慰我,但是他又不懂得該如何開口,隻得跟我說,“那是知府大人家的小妾,進門不到三個月就被賣進了青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毒男說,“那個知府貪贓枉法,我親手殺了他。當時有個丫頭求我救她的被賣進青樓的主人,可惜晚了一步,那個玉萍兒不忍屈辱自殺了。”

我連忙緊緊抓住他,“帶我去,帶我去找那個丫頭。”

不,怎麼會這樣?她要是死了,誰又來證明當年的真相呢?上天啊,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毒男一路快馬加鞭,帶我趕到了一家偏遠的客棧。這裏隻有過路的人光顧,人煙稀少。迎麵過來幾個人,要了幾碗水喝就走了。毒男帶著我走了過去,一個年紀不大,但是雙眼滄桑的女子瞅著我們兩人,突然眼中冒著光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俠,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這女子的反應真是奇怪,我嚇了一跳,轉臉看著毒男,他別過頭去,對我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女子,“她就是玉萍兒以前的丫頭。”

女子愣了一下,嘴裏念了聲,“玉萍兒,五夫人……”女子更是一驚,“夫人是自殺的,不關我的事,是大人把她賣去青樓的,與我無關啊……”她邊說邊給我們磕頭。我連忙將她扶起來,“不要著急,有什麼話慢慢說。”

女子被我安撫後,顫抖地坐在椅子上,我跟她說,“玉萍兒是我的親生姐姐,我此次是為找她而來,但是沒想到,她竟然……”

女子連忙拉著我的手,問,“姑娘難道就是蕭蕭妹子?”

我點頭。

女子的眼淚落了下來,“妹子,夫人她過得可苦了。她要我帶話給你,可等我找去你們家時,已經沒人了。妹子,夫人她說她這一輩子最對不起一個人就是林家大少爺,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他,是她當丫頭時的夫人派人下的藥才使她在知府前失了身啊,夫人挨了多少打,多少罵,也不曾願意與知府交好,這才被賣進了青樓,夫人她就……”

我聽著她這麼說,眼淚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落了下來。

原來一切真的都是陰謀,都是騙局。

“我”的姐姐是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步棋。而大少爺還在那些不切實際的謠言中,有了仇恨。

我慢慢地放開女子的手,失神地走向葉洪栩。

他迎麵走過來,忙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覺得這世間的事情真是殘忍,殘忍得讓我覺得可怕。

在馬上的時候,我方才回過神來,回頭問毒男,“為什麼那女子那麼怕你?”

他說,“當年她求我救人的時候,我殺了她周圍所有的丫鬟,唯獨沒有殺她,估計那個時候她已經嚇傻了,但是口中還是不停地要求我救你姐姐。但是後來趕到青樓的時候,卻得知你姐姐已經……”

“哦。”

“你沒事吧?”

我點頭,“隻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足夠了。”

他牽著韁繩,雙手幾乎繞在我的腰上,我有些簌簌地發抖,他卻渾然不知。真不知道,這次我回到林府以後,跟毒男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

我吸了吸鼻子,不能哭出來,這個時候哭出來豈不是要被他笑話死?

我說,“我這次回去是要去報仇的,你有沒有什麼簡單點的功夫,教我幾招?”

毒男笑道,“我都是些一招致命的功夫,你要不要學?”

我死死地盯著他,“你狠……”

我想了想,複而又問他,“不過,為什麼你要將姐姐相公家所有的人都殺了呢?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幹嘛做得這麼絕?”

他冷聲道,“我從來不會錯殺一人,他們該死自有他們做錯的事。你若不信,盡管將我當無惡不作的魔頭好了。”

我嘀咕了一聲,“我隻是問問,不是那個意思。”可是這心裏,為什麼一想到他可能是壞人,就那麼的難過呢?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林府,我瞅著那麵青灰的牆,想著該如何跟毒男告別。

我問他,“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他笑了笑,依舊挑著眉說,“看緣分。”

說著,他從衣中抹出一個小盒子遞到我手中,“你要的東西。”

我疑惑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找你要過東西了?”

他微淺地一笑,“是九泉門的鑰匙。”

他把九泉門的鑰匙給我?他瘋了是不是?

我驚訝地看著他,問,“如果我真是朝廷的人,你還會放心把這東西給我麼?”

他說,“若你真是朝廷的人,我會殺了你,再拿出鑰匙。”

我沒有被他這話嚇到,反而聽出一絲哀傷,將盒子放回他手中,“我不要,我要它來也沒用。”

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將盒子按在我手中,“我已經給你了,收下吧。你高興可以把它當作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不高興就把它交給林將軍,林將軍的為人我信得過,九泉門的鑰匙在他手裏,我也放心。”

我瞪著他說,“什麼定情信物,你……”

毒男大笑,轉而說道,“你不是要學武功麼?芷兒已經教你一些內功心法了,你隻要將內力集於掌心,擊於他身,我想力量也不小。”

“是嗎?”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他好奇地看著我,我衝著他一陣傻笑,猛地一拍他的胸,誰知道他沒有被我擊倒,反倒是我被擊出了幾米外。他摸著胸口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話間,我已經飛入了高牆之內,毒男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一點一點地消失。

毒男,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跟你再見麵了,對我來說,你並不是一個壞人呢。

“嘩!”

我掉進了一個大盆子裏,屁股全濕了。怎麼一回來就這麼倒黴啊?

我一抬頭,居然撞見了一張老女人的臉!貌似很熟悉的樣子!啊,我想起來是誰了!就是我才穿過來就用腳踢我的那個杜鵑。姑娘我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現了!看來我果然是要倒大黴了!

我連忙站了起來,甩著身上的水,“嚓,嚓”兩聲,杜鵑那老女人身上已經被我弄得狼狽不堪。她伸手揪住我的耳朵,就把我拉了出來。

“疼,快放手!”我一把推開她。她卻又衝來上來,“死丫頭,居然私逃了一個月,跟我去見夫人,來人啊。”

暈啊,明明是我回來報仇的,可是還沒說到兩句話就被這老女人綁走了。我一路走一路大喊著,“救命啊,救命啊,要殺人了!”

“是誰這麼放肆!”又一個老女人出來了,不過穿得是珠光寶氣,頭戴金釵,年齡比杜鵑還大些,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杜鵑押著我一同跪在地上,對著更老的女人說,“夫人,瀟瀟這個死丫頭偷跑出去了一個月,現在才回來!”

“什麼!”更老女人的眼睛都瞪圓了,起碼有雞蛋那麼大,走過來就給了我兩耳光,“你這個大膽的丫頭,偷跑了不說,回來以後還在這裏大喊大叫!來人啊,家法伺候!”

我的嘴角已經流出血來。家法是什麼東西,貌似在哪裏聽過?電視劇裏經常演的哇,我怎麼想不起來是什麼東東了?隻見一個粗壯的男人拿了一根跟他一樣粗壯的棍子出來,我當時就差點暈了過去,這下肯定要皮開肉綻了。

快啊,內功心法啊,我想著芷兒教我的那些,可是全身都使不出力來。我真後悔回來的時候沒把我的小兔兔一起帶來,不然早咬死她們幾個了。

我的身子被杜鵑和另外幾個丫頭撐著,平壓在地上。我一邊掙紮,一邊跟她們吼道,“快放開我,不然老子跟你們沒完。”

老女人走了過來,一腳踩到我的手上,“死丫頭,到死了還嘴硬!”

“啊!”

十指連心的那個疼啊!我想不到這大小少爺的母親居然是這麼惡毒的一個女人!我抬起頭望著她,隻是冷冷地一笑,“有種你就殺了我!”

那老女人居然也跟著一笑,“我不會讓你這丫頭死得這麼輕鬆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看見棍子被舉了起來,媽的,現在身上是沒毒了,要是有毒早把你們一人咬一口了,居然這麼欺負本姑娘。

內功心法,內功心法!

“住手!”

“景兒,你不要管這件事情!”

原來這次來的是大少爺,真沒想到他也會出手救我。他說,“不,娘,您聽孩兒說,是孩兒叫瀟瀟出去的!”

老女人明顯愣了一下,“你叫她出去做什麼?”

“這……”大少爺頓時有些語塞,他看了看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老女人心機重,一看便知大少爺方才的話隻是為了幫我開脫。便冷眼瞅著我說,“即便是你叫她出去的,那也不能放了這丫頭,她實在是太放肆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不好好教訓一下她,指不定日後就騎在我頭上來了。”

因為大少爺的到來,那幾個下手抓我手的力度鬆了許多,我這便掙脫開來,站在老女人的麵前,“夫人想知道我為何如此放肆麼?或者夫人想知道大少爺叫我出去調查的是什麼事情麼?”

老女人愣住了,大少爺也好奇地看著我。我輕輕地吐出幾個字,“夫人可還記得玉萍兒?”

“唰!”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青了。

我笑了笑,“看樣子,大家都還記得了。那麼當年的那出戲想必大家都有參與吧。”

大少爺走過來,緊緊地盯著我問,“瀟瀟,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看著他,說道“少爺,難道你不想知道麼?當年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謠傳,說我姐姐隻是一個貪慕錢財的蕩婦?就是因為這些人,這些在你眼前的人。她們給我姐姐下了藥,逼著我姐姐跟著知府走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全都是因為你,因為夫人早就知道了你和我姐姐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允許一個丫頭跟自己的少爺兒子產生感情,私地下對我姐姐用刑,最後居然想出了這麼一招。”

“死丫頭,你說什麼?”老女人衝過來就想扇我耳光,大少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娘,等瀟瀟說完。”

我指著跪在地上的杜鵑說,“這個女人在中間不斷地獻計,不斷地製造謠言,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是萍兒的妹妹,更沒有想到,我會知道這一切。”

大少爺連忙問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看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也不奇怪,哪個兒子會願意相信自己的母親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呢?我跟他說,“少爺,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了。我想夫人大概在兩年前就已經知道我姐姐死在青樓的事情了吧?”

“死在青樓?”

夫人愣了一下,“關我什麼事?”

“姐姐隻是林府的丫鬟,卻不願意跟知府同房,想必知府大人曾經很憤怒地來找過夫人吧?”

夫人卻一改緊張的容顏,冷笑了一聲,“是找過我又怎樣?”

“那我姐姐被賣進青樓的主意也是夫人您出的了?”

老女人依然麵不改色,“是又如何?像她這樣不識抬舉的東西,就活該到那樣的地方去!”

“娘!”

若不是大少爺的這句娘,估計這老女人還在跟我鬥嘴,不過她已經一步一步地陷入了我布下的陷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老女人這才想起,剛才與我的對話全被這大少爺聽得是清清楚楚,一幹二淨。老女人忙去拉大少爺的手,“景兒,娘這麼做是為了……”

“夠了!”大少爺甩開她的手,“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看來,下麵的事情就不需要我說話了。

NND,剛才那兩耳光我還記著呢!要不是看你是二少爺他娘,我早還你了。還有那個死杜鵑,名字取得像朵花,心卻像隻狐狸。

可是,那老女人還想為自己辯解,緊緊地抓大少爺的手不放,“景兒,你聽娘說,那些丫頭都是賤貨,她們哪裏配得上你!”

此話一出,大少爺更是無比驚訝地看著她,“若是如此,您也把您的兒子當作賤人一般看待吧。”

我對著杜鵑說,“鵑姐,聽見了沒,你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證明丫頭都是賤貨!我看你自己都忘了,你也隻是個丫頭吧?”

“你……”老女人又轉臉看著我,對大少爺說,“景兒,這死丫頭留不得,她是妖精變的,比她姐姐還要毒……”

“你別說了!”大少爺一把推開她,“如果你讓瀟瀟離開我,我也會立刻在你眼前消失!”說完,他拉著我就往外走。我愣住,什麼讓我離開他,他就……莫不是他也對我……茫然轉身時,我才看見二少爺驚恐的臉。

“怎麼回事?”二少爺問。

大少爺另一隻手抓住二少爺,不等他說下一句,也把他拉走了,“二弟,我們走!”

感情這次他們兩個是和好了?行動一致了?我一臉疑惑地跟著他們走了。心裏卻有些後怕,剛才跟她們說話說得確實很過火,不知道這大小少爺會怎麼看我?我也是確實氣不過,才得知“我”姐姐的事情,為了咱們女人的尊嚴,我這次也絕對不能軟弱。不過話說回來,剛才用內功心法的時候,怎麼不起作用了?

回了大少爺的園子,寧兒便迎了過來,看見我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抹著,“瀟瀟,你死哪裏去了,可想死我了!”

“什麼死哪裏去了?我還沒死呢!”寧兒這丫頭真是的,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我了。學習能力好,吸收能力強,有前途!

“是是是。”我連忙把寧兒的眼淚抹幹。

大少爺歎了一口氣,將臉轉向二少爺,“你都聽到了多少?”

“我,我才來,大概,一半……”二少爺還是跟以前一樣,心情比較溫和,容易害羞的樣子。

不過,他都聽了一半了,那估計就是全聽明白了,居然還說自己才來,這小孩居然會騙人?

我說,“事情就是這樣的,可別怪我!”

“你倒挺懂事的,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回來就帶給我這麼大一個好消息?”大少爺說話的口氣還有些冷嘲熱諷,好像對我當眾揭露這件事情有些意見。我吐了吐舌頭也不想跟他爭了,退回二少爺身邊。

二少爺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剛才的事情,拉著我就問,“怎麼樣蕭蕭,身體都好了麼?這段時間可真是急死我了。”

我蹦蹦跳跳地在他麵前旋了幾圈,“我全好了,現在能吃能喝能睡。”

“你以前不就特能吃能喝能睡麼?”又開始嘲諷我了。

我終於忍不住跟他吼起來,“我剛才不就是沒給你媽留麵子麼,你用得著現在一直損我呀?”

他也跟我吼起來,“你剛才說話還沒說夠啊,回來就唧唧喳喳的!”

喲?感情他是想說我是鳥是吧?我瞪大眼睛看他,“要不要我找人數數我們剛才說話的字數,看看我兩誰更像鳥啊?”(蕭蕭一手插著腰,一手猛敲屏幕:美女,數數字數,他個冷麵男硬是不相信我沒他說得多!***作者:表吵,再吵我把毒男殺了!***蕭蕭:不許拿他威脅我……)

“噗嗤”,在一旁的寧兒早憋不住了,直接狂笑起來。二少爺也笑了起來,不過沒那小丫頭誇張。大少爺憋著一直不笑,臉都憋紅了。憋吧,趁早憋死。我走過去,用手指戳了他腰一下,真氣泄露,“噗嗤”,他也終於笑了出來,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我連忙猛拍他的後背,“大少爺,您沒事吧?”

“當,當,當”,他那後背被我拍得像鼓一樣響。

到晚上該休息的時候,二少爺也被歡兒領回去了,我還跟著寧兒服侍著大少爺。寧兒忙完了也退了出去,就隻剩我一人躺在外麵的小床上了。

“瀟瀟……”一個幽怨的男聲像某鬼的聲音一樣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打了一個寒戰,連忙坐了起來,“什麼事?”

“你姐姐,那些日子受了很多委屈吧?”

“你說呢?”我沒好氣地問他。

“哎,”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是我辜負她了。”

我的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看來他和“我”姐姐是真心相愛的了,一個說自己辜負了對方,另一個也這麼說。犯了錯誤勇於承擔錯誤就好,但是這個冷麵男完全就是個傻男,而“我”姐完全成為了統治階級壓迫的犧牲品。現在再來說什麼還有個P用,人都死了。我這心裏還真像是死了親姐一樣難受。

“你以後要小心點,沒事少出園子,今日的事,隻怕母親會找機會為難你。”他翻了個身,床響了一下。我困得閉上了眼睛,隻應了一聲,“哦”。

“瀟瀟……”

我騰得一下就坐起來了,跟大少爺大眼瞪小眼地望著。感情他是學了淩波微步,居然這麼快就走過來了。房間裏隻有一隻昏暗的小蠟燭,我看見他貌似很深情的眼睛瞪得我全身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