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戰戰兢兢道:“是,老奴這就去。”不出一柱香的時間,丫鬟們都陸陸續續來到大廳,連李紅綿也到了。
東方顏坐在椅上,威嚴道:“你們這些刁奴。本王平日對你們並不苛刻。而今趁本人不在府上,卻如此對待你們的夫人。我養你們有何用?明日你們打包,給我統統滾出王府。”
丫鬟們立刻磕頭求饒,紛紛哭喊道:“王爺,請不要趕奴婢走。”
“王爺,奴婢知道錯了,請王爺饒恕奴婢。”
“王爺,奴婢都是從巧菊那裏聽來的,絕對不敢對夫人有半份異樣。”
“是啊,王爺,奴婢是聽巧菊說的。王爺請饒恕奴婢吧。”
……
東方顏兩眼怒火地盯著巧菊,大聲吼道:“巧菊這是怎麼回事?”
巧菊哭喪著臉,支吾半天也說不出來,她哭著跪在地上,道:“王爺,奴婢,奴婢也是一時糊塗,請王爺饒恕。”
東方顏冷哼一聲,道:“像你這樣居心叵測的奴婢,王府容不得你。”巧菊跪爬著到李紅綿身邊,哭喊道:“姐姐,姐姐,你快向王爺求求情啊。”
李紅綿聽她這樣一說,神色緊張,離開摔開她的手,不自然地說道:“你這丫鬟,主仆不分,怎可隨意稱姐姐?你既已犯罪,就該接受懲罰。”
巧菊拉著她的腿,急急叫道:“姐姐,你說過要幫的,現在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李紅綿退離她,聲音顫抖道:“你這丫鬟,不可以胡言亂語,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東方顏看著她們,已基本明白個所以,他驅散其他人,留下她們兩個,對巧菊說:“巧菊你對主人不忠不良,還造謠誣陷,單憑這點我就可以處決你。但是我知道雪鈴絕對不希望我這樣做。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明日起,你離開王府,離開這裏,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一定送你去衙門服衙役。”
巧菊低頭擦淚道:“謝謝,王爺開恩,巧菊一定銘記在心。”
他長歎一口氣,道:“好了,你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明日就離開這裏。”
巧菊磕了三個響頭,含淚道:“是,奴婢遵命。”當初她隻是為了提高自己的丫鬟的地位,走錯了第一步,而後就一錯再錯,最終將自己送上了絕路。她在王府已經呆了多年,王府就好比是她的娘家,如今要離開這裏,她又該何去何從?
東方顏轉頭看向李紅綿,她迎接他的目光,立刻害怕地移開。他舒了幾口氣,道:“李姑娘,當日你說在王借住一個月,現已超出時日。如今府上又被小人搞得烏煙瘴氣,實是不能再留客人。也請姑娘你收拾東西,明日我會讓張朗送你回府。”
李紅綿大驚地抬起頭,淚眼汪汪道:“王爺是否在懷疑紅綿?”
東方顏把臉轉向一邊道:“姑娘不必多心,我本沒有懷疑任何人。本王家務事多,已不便留客。還望姑娘體諒。”說完他大步地離開大廳。
李紅綿在後麵追上去,叫道:“王爺,王爺……”然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東方顏因為掛念杜雪玲,因而來到杜雪玲的房間,他似乎還能想象出她調皮搗蛋的樣子,他仔細觀看房內的一切,就好象她還在房裏一樣。忽然他看到桌上壓有一張紙,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隻見上麵寫道:
東方顏:
你是非不分,有眼何用?你青紅不辯,有腦如虛,你真假不識,心鏡不明。我雖潑辣,卻懂禮數,自認不辱你王府門規。然我們已無信任可言,彼此緣分已盡。而今帶走屬於我的十萬銀票,兩兩互不相欠,就此別過,日後不見。
杜雪玲留
東方顏看著這紙條,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何等的生氣。他心頭焦慮不安,內心又自責又擔心。管不了時間多晚,他找來張朗,說道:“你明天安排人,分別分四個方向同時尋找。同時知會各地兄弟,讓他們幫忙找,如果需要命畫師畫畫,務必要盡快找到她。”
張朗道:“是,主人。屬下現在去安排。”
東方顏點點頭,張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