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卜晶晶聽麗娃這麼說,倒是平靜了許多了,不過仍有些不平氣,她陰陰地說道:“我們的計劃我不會忘記,不過這賤人我也不會讓她好過。我們等著瞧。”
東方顏對著這兩個女人,忍不住頭疼。一個是動不得,一個是舍不得動。哎,尤其是雪玲,更讓他頭疼。她根本不將任何禮法放在眼裏,也不會將身份等級放在心裏,東方顏就怕她沒大沒小,沒輕沒重會闖大禍。況且須卜晶晶不辭千裏辛勞來到這裏,恐怕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東方顏思衡再三,決定還是去找杜雪玲說明其中的厲害關係。等他趕到杜雪玲房間時,她正在生悶氣。看到他來她故意將臉撇向一邊,小嘴撅得老長。
東方顏心裏第一百次歎氣,碰上這個小女人之後,賠禮道歉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對她他隻能好言相勸。曾幾何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也淪落到這種地步?以前他一呼百應,出門人人奉承,女子根本是入眼不入心。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在乎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偏偏還這麼不把他當回事,老天簡直就像要報應他一樣。
他走上前,撫上杜雪玲的肩膀,說道:“雪玲,別生氣了。你知道,我是個官場上的人,有的時候啊,是注重政治重過一切。我知道,你也受了委屈,都是我不好。”
杜雪玲聽他這麼一說,心裏麵的委屈就湧出來了,抽抽咽咽道:“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東方顏將她的頭輕輕地按到自己的懷裏,摩擦著她的秀發,道:“雪玲,讓你受委屈我心裏也難過。但是有時我也是身不由己。為了大局不得不委屈你啊。”
杜雪玲有些生氣地推開他,忿忿道:“又是你的大局,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大局。哼。”
東方顏耐心地說道:“雪玲,我要怎麼說你才懂呢?自古以來,公主身上都係著一個國家的命運。如今她不辭旅途勞累到我們這裏,不可能隻為了觀賞古跡。須卜晶晶又是匈奴的公主,她代表的就是整個草原王國。匈奴這些年來,擴張非常迅速,在軍事上更是積極發展。在我們沒有摸清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之前,我們不得不讓著點。”
杜雪玲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服氣地道:“哼,他們總不至於來這裏挑起戰爭吧?”
東方顏走上前,扳過她的身體,愛憐地刮刮她的鼻子,道:“如今,局麵不穩定。戰事上尤其動蕩不安,現在有兩股強大軍事,一個是北魏,另一個是匈奴。須卜晶晶的來防,肯定牽扯這兩國的戰事。因此我們最好不要再節外生枝,靜觀其變。以免做出無謂的犧牲。雪兒,須卜晶晶的事,關聯太大,你就多擔待些。過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這次你聽我的,好嗎?”
杜雪玲抬頭看著他,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輕重之分還是懂的。為了我們大金鵬國,為了你,我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還有,你答應過要補償的事也要做到,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放過你。”
東方顏將她摟在懷裏,笑道:“知道了,貪心婆。”
接下來幾天,東方顏帶著須卜晶晶遊玩大金鵬國的文物古跡。這個該死的須卜晶晶,不僅白天占據東方顏,既然連晚上都不放過。這不得不冷落了杜雪玲。然而最讓杜雪玲忍受不了的是須卜晶晶火雞般的炫耀。看到她高傲的樣子,杜雪玲心裏就不舒服。一天晚上,晚上過後,須卜晶晶又纏著東方顏教她大金鵬國的文化。
杜雪玲決定要殺殺她的威風,讓她知道東方顏是誰的男人。杜雪玲命丫鬟泡了壺參茶,來到東方顏書房門外就聽到他們的對話,隻聞須卜晶晶嬌滴滴地問道:“王爺,這字怎麼念啊?感覺你們國家的字都好複雜哦。”
東方顏笑言,道:“公主,你有所不知,本國家的字隸因襲源於中原,因此字體上跟中原相差不遠。筆畫上確實繁冗複雜。”
須卜晶晶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有王爺在,我相信很快我就可以學以自用,且運用自如。王爺,你快來幫我看看這是什麼字。為什麼在中原的書籍上我沒有見過這個字?”
杜雪玲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同時也火冒三丈。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明知道他已經是個有未婚妻的人,既然孤男寡女在晚上共處一室,所安何心?杜雪玲接過丫鬟手上的托具,揮揮手讓丫鬟先下去。她捧著茶水,裝出笑容,在門外象征性地敲敲門,道:“王爺,公主,這麼晚了,你們還在忙啊?我知道,這些時日你們都勞累了,特意給你泡了壺參茶,好讓你們調理調理。來,趁熱喝吧。”
她將茶水放到桌上,就忙著斟茶倒水。東方顏對她的到來,心裏是大大的籲了口氣,這須卜晶晶太纏人,自己又得罪不起,這些時日他已經精疲力盡,杜雪玲的到來大大的幫了他的忙。但須卜晶晶對她的到來可是敵仇得很,這些時日她使出渾身解數,纏住東方顏就是為了將這個男人栓在自己的身邊,遠離這個女人。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能不讓她氣惱嗎?
須卜晶晶沒好氣地道:“我們這些時日的勞累,豈是你這壺參茶就能夠調理的?杜姑娘該不會是來巡邏吧?”
杜雪玲假裝憂心道:“公主真是好聰明啊!賤妾這些時日寢食難安。心裏就琢磨著,是不是我家夫君對公主有什麼差錯?否則怎麼每天晚上都需要加班加點的?賤妾放心不下,特來看看,如真是我家王爺有怠慢之意,賤妾願為王爺向公主陪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