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顏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是衝著我來,放開她。你們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這時東方顏其他的下屬也相繼趕到,拔刀相對虎視耽耽地看著黑衣人。
杜雪玲則氣急敗壞地叫道:“東方顏你是傻子啊?你以為你自廢武功他們真的會放過我嗎?你別天真了,我才不需要你救呢,你快滾。”她真的怕他會做傻事。
“閉嘴,再廢話老子殺了你。”蒙麵人把刀往她喉嚨再壓進幾分狠狠威脅道,爾後他又看向東方顏,惡狠狠地叫囂道:“怎麼樣?東方顏,你快動手,不然我就廢了這個女人。”
東方顏看著杜雪玲,刀子已經劃破她白皙的脖子,少許的血絲已經滲出來,他的心也跟著在滴血。不管能不能救下她,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從他們,這樣才可以住保她的性命。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緩緩地抬起手就伸向自己的命脈。
“不,東方顏你個豬頭,就算你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他們一樣會殺我的。”杜雪玲含著淚拚命地晃動頭顱拒絕他自殘。
“主子……”張朗他們也出口相阻,如果他們的主子死了,他們也絕不會苟且偷生。
“閉嘴,三八。”蒙麵人威脅著她刀子緊緊壓著她的脖子。
杜雪玲忽然轉頭盯住蒙麵人,也叫囂道:“王八蛋,有種你就殺了我,你要是不敢殺我你就是個孬種,殺啊殺啊殺啊……”
“臭三八,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蒙麵人拿著刀來回晃了幾晃冷冷說道。
杜雪玲豪無畏懼地看著他輕蔑地說道:“我就是看準你不帶種,你敢殺嗎?”
“你……東方顏,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數到三你再不動手廢武功我就廢了這個女人,我會將她的五官一樣一樣地割下來。一、二……哎喲啊。”還沒有等他數到三,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響徹整個山穀,隻見蒙麵人抱住自己的下半身上下跳個不停。
原來杜雪玲趁他不注意時,狠狠地往他的老二踹了一腳,相信這腳能夠讓他足足幾個月沒有辦法展露男人風采了。東方顏看到那個男人一放開她就立刻飛奔過去想要把她救過來,但是另一個蒙麵人出手更快。他們同時抓住了她,頓時雙方的人馬都立刻廝殺起來。蒙麵人揮刀砍向杜雪玲另一邊的手臂,東方顏為保住她的手臂不得不鬆手。很快杜雪玲又被對方抓住,再次成為對方的人質。雙方看到杜雪玲再次被抓,彼此再次停止對戰。
“東方顏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們有任何的機會,我警告你,我數一你還沒有自廢的話,她就會少一條手臂,數到二就是一隻耳朵,數到三就是她的鼻子,你自己看著辦,一。”蒙麵人冷漠地說道,並且舉起了刀。
“不要傷害她,我……”東方顏剛想說他願意廢除武功,但是還沒有等東方顏說完。
“啊……”一聲長長的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山穀。杜雪玲抱著蒙麵人雙雙跌落山穀。原來他們剛剛在打鬥時,已經把蒙麵人逼向山穀,杜雪玲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拚盡所有的力氣把蒙麵人推落山穀,自己與他同歸於盡。
“雪玲……”東方顏看到她掉下去二話沒說也跟著跳下去。
“主子……啊……”張朗看到東方顏跳下去,全身都充滿了怒氣和殺氣,同時也讓他冷靜了許多。他紅著眼與黑衣人撕殺起來。張朗畢竟是個習武高手,十多招一過,已看清黑衣人的道路。劍招倏變,展開了“綿裏藏針。”的精奇招數,身形飄忽如風,劍法虛實並用。劍到身到,每一招都暗藏幾個變化,絕不招數使老。黑衣人的刀劍變化極為頻繁,,勁度十足,可是在攻擊時卻給張朗輕輕化去,在防守時又給張朗直壓過來。站到分際,猛聽張朗大喝一聲,一劍撩去,黑衣人的刀,登時脫手,張朗疾如閃電,舉劍在黑衣人麵前一劃,再向右一旋,將黑衣人左邊的耳朵割了下來,大聲喝道:“這是為我主人和夫人的還本利息。”
黑衣人忍痛倒翻出數丈之外,沒命奔逃,張朗一掠數丈,趕至黑衣人。黑衣人正待轉身,刀還未舉,一條右臂已給張朗切斷,痛得一聲慘叫,血濺塵埃。其他人也相繼被製住,張朗道:“留下活口,查真相。”
懸崖下
等杜雪玲醒來的時候看到她壓在蒙麵人的身上,而蒙麵人早已經死了。她覺得自己運氣也太好了點,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僅沒有死也沒有受傷,隻是全身的骨頭都很酸痛。她抬頭看著這萬丈深淵,全身都在打寒顫,要死讓她再跳一次,她死也不敢。真不明白當時她是那來的勇氣。杜雪玲拖著酸痛的身體穿梭在雜草從生的山底,她得盡快找到出口,否則她不被摔死也要活活餓死。她剛走不遠,就看到一件衣服,那衣服似乎是東方顏的。
她急急跑過去,果然是他,天啊!他受傷了,尤其是他的腿,還留著血。“東方顏,東方顏,你醒醒,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要跳下來啊?你存心讓我內疚是不是?嗚嗚……你個傻瓜……你個笨蛋……”
杜雪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點也不文雅。“你哭起來真醜。”
“什麼嘛,有誰哭起來是漂亮的?”杜雪玲雖然哭的很忙,不過還是不忘記還嘴,“啊,東方顏,你沒有死啊?你沒有死為什麼要裝死啊?還我白掉了幾滴眼淚。”她連忙用手擦掉淚水。
“什麼裝死?我剛剛隻是小小地暈過去而已,你鬼哭神嚎的能不醒嗎?還有,杜雪玲,你跟我說話非得要這種語氣嗎?”東方顏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說話的態度。
“幹嘛?你不是早知道了嗎?受不了你跟著跳下來幹什麼?”她也受不了他的語氣,反正她就是學不來所謂禮節。
“杜雪玲,你不要得了偏宜還賣乖,我看我是腦袋發熱了才跳下來。”東方顏一肚子火,為了這個女人他差點命都沒有了,她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哼,你現在腦袋不發熱了,怎麼還不走?”她站直身子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賭氣的說道。
“哼。”他冷哼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啊。”一聲沉悶的呻吟聲從他口中逸出,腿上傳來的疼痛讓他重新跌坐下去。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腿受傷了?”杜雪玲關切地詢問道。
“滾開。”他冷漠地叫道,他不喜歡自己脆弱無助的一麵給她看到。
“東方顏,你在說什麼氣話?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需要互相扶持才可以度過難關。”她焦急地說道。
“滾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東方顏冷冷地抵抗。
“我沒有憐憫你,我說的是真的。其實你下來我很感動,不然我自己一個在這個毫無人煙的地方我肯定會怕死的。謝謝。”杜雪玲忠誠地說道。
東方顏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她。她笑笑地對他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奶奶就經常跟我說鬼故事,後來附近的人也經常說些奇異的事情,所以我很怕晚上,更怕毫無人煙的地方,真的很怕很怕。所以我是很需要很需要你,請你跟我一起好嗎?”他看著她,她不再是那個身上帶刺的刺蝟,也不再是那個潑辣的辣椒米,隻是一個需要人陪的小女人。
他把手伸給她,她將他扶起來,他們攙扶著摸索著通向山口的道路“隻要張朗他們沒事就一定會來找我們,但是在這個荒涼的地方,要讓別人找到我們恐怕不容易。”東方顏環顧一番山嶺,然後說:“我們生一篝火吧,這樣看到煙霧,他們會尋著找來的。”
“我怕,找來的不是張朗,而且那黑衣人。”
“不用擔心,我相信張朗的功夫。”他們找到一個山洞,在裏麵生起了篝火。
天色越來越暗,杜雪玲看著洞口外麵黑壓壓的一片,心裏就毛毛地害怕起來,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東方顏。但是他假裝看不到她的害怕。杜雪玲一到晚上就怕,何況還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她慢慢地騰到他的身邊,伸手輕輕地扯著他的手臂,道:“東方顏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東方顏看著她瑟瑟抖動的身體,嘶啞地問道:“你真的害怕?”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騙你啊?小時候聽鬼故事聽多了,一到晚上就會想到鬼,所以晚上我的房間都是要點燈的。”
“哎。”他輕歎了聲,伸手把她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前麵,他在後麵緊緊抱住她,頭輕輕地擱在她的肩膀上感歎道:“雪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雪兒,我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然後你卻不在乎我,你隨隨便便就會丟下我,不要我,你讓我該如何對待你?”
“東方顏,你……”杜雪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心跳又在加速了,臉開始發湯。
“雪兒,你聽我說。或許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你,但是多變的你將我的心牢牢地拴住了。不管是強悍的你,刁蠻的你,可愛的你,脆弱的你統統都讓我著迷讓我瘋狂,同時也讓我擔心極了。可是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沒有想到我,就算在危難時候你也沒有想過我,這讓我很傷心也很失望,我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沒有人敢挑戰我的權威,但是你卻不屑我所有的一切。你看不起我的權勢看不起我的富有也看不起我的人。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笨蛋一樣,無可自拔地關注你的一舉一動。隻要你一不見了,我就像個瘋子一樣,滿天滿地的找你;昨天看到你……”東方顏還想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