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物異人非(2 / 3)

“哥,我想讓你幫一下忙。”蓀芳有些為難的裝出一副可憐樣的說。

明道有意氣她,“你有什麼事可以用我來幫忙?”他涼涼的說。

“什麼?我同學的姐姐沒有讓你幫我一下嗎?你裝什麼?”她母夜叉的樣子盡顯。她怎麼了,一提起那位同學的姐姐她就來氣。一點也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

明道走到氣得鼓鼓的蓀芳身旁,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妹妹,你可小心點,如果讓爸爸知道你用這種語氣講話,我想你以後會出不了家門。”

蓀芳更是生氣的推開站在她身旁的哥,“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就是死了也不讓你這個小人幫忙。”她不用他幫,讓他留著精力去討別的女人吧。這沒有良心的哥哥見色忘妹的臭男人。還挖苦她。她氣鼓鼓的推開鐵門向洋房的庭院走去。

她今天是怎麼了,一聽到她同學的姐姐就來氣,要是在往日她一定會厚著臉皮去求但不知為什麼她覺的他再也不是那位可以讓她依靠的哥哥了。他的身旁有別的女人,她再也不是他眼中唯一的妹妹了。她的心裏麵惱惱的卻又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明道看這脾氣壞壞的妹妹生氣了,急著跑過去。“妹妹,你真生氣了,我隻是想逗你一下。”

蓀芳怒瞪著眼睛,“不管你說什麼,我也不讓人幫忙了,我就是被爸爸趕出家門我也不用你了。”

明道看她真的生氣的,急著拉住她,“妹妹,我的好妹妹,你知道爸爸的脾氣不好,他對你的要求又很嚴,你可不要做什麼傻事。”

蓀芳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放開我,你們這兩個狗父子。”

“蓀芳,你說什麼?”不知何時站在洋房的石柱後的嚴教授走了出來。

明道看到爸爸來了一時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蓀芳見站在眼前一臉嚴肅的嚴教授,淚水流了下來。她有些嗚咽的說:“爸,嗚,你放過我吧。嗚,我隻想做回我自己,嗚,我不想當成你手中的玩偶。嗚,爸,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也是有思想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也知道自己不想要些什麼?嗚,我很感激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但那些沒有一件是我想要得到的。爸,嗚 你放過我吧。”強忍著落下的淚水把這些多年來的心裏話說完,她便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明道也站在蓀芳麵前,“爸,妹妹不是你想象中的淑女,雖然她長得像你死去的妹妹,但她並不是她,你的妹妹她也不會再活過來的。”

嚴教授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冰冷著一張臉走到自己的兒子身旁,冷冷的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明道聽到爸爸如此清冷的話語,自己一時石化在那裏,他的內心在不停的翻滾,他是不是如爸爸所說的喜歡上這個野孩子似的妹妹,他處處的關心她,不時的留意著她,難道這便是喜歡上她了嗎?

“爸,我沒有喜歡她,我隻是把她當成妹。”明道大聲的說。

嚴教授聽到兒子這麼說隻是冷冷的笑笑,“當事者迷,旁觀著清。不論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上她,你們今世也是無緣的。你們還有前世的債要還。”

明道有些不解的問,“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嚴教授隻是動了動嘴角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走到坐在地上的蓀芳麵前,低下來伸手把她拉你。“蓀芳,你不要願爸這麼對你,我也並不是想念我的妹妹,才會對你這樣嚴格。我這是對你好。”他拉起哭得一塌糊塗的蓀芳,歎了口氣說:“這是你的命,是你和我都無法改變的。”他拉著蓀芳的手,“進屋吧。你媽今天做了你愛吃的清蒸魚。”

蓀芳還是哭,她不知道是感激的哭還是傷心的哭。

蓀芳的媽媽聽到哭聲也走了過來,她看到自己的女兒哭的沒有一點小姐的樣子,生氣的從嚴教授的手中拉過蓀芳,“不許哭,你這麼哭讓人怎麼想,你爸對你多好,給你錢花,給你買那麼多穿的用的,還幫你報這班那班的,你有什麼好哭的。就是你親爸活著也不會有現在的爸爸對你這麼好。”

蓀芳擦去臉上的淚水怒叱著自己的媽媽,“他好你自己跟著他就好了,為什麼帶著我,我不是你手中的玩偶,我不想再裝你們眼中的乖乖女了,女兒隻想做回我自己。”

李麗娥見這從小她養大的女兒敢這樣對她講話,怒火燒紅了她的眼睛,她伸起手狠狠的在蓀芳的臉上打著,蓀芳如一木人般的站在那裏,受著自己的媽媽一下又一下的狠打。

嚴教授與明道見了都上前拉住李麗娥,蓀芳卻大聲的喊,“你們不要拉著她,讓她打,讓她打,讓她打夠了。”

李麗娥聽到女兒這般話,怒火更大了,她拿起放在走廊上的一根粗壯的木棍狠狠的向蓀芳的頭上打去。

蓀芳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頭上的鮮血染紅了潔白的大理石地麵。

她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嗎?她的頭怎麼不痛了。她苦笑著,她為什麼要生這麼一場,她是在媽媽的痛苦中誕生,死時卻又讓自己的媽媽背負的心傷的苦難。她死了,她便解脫了,但媽媽哪。媽媽會怎麼樣,她會不會被判死刑。她不想自己苦命的媽媽死。她要活過來一定要活過來。她努力的睜開眼睛,但眼前的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的心更加的沉重。

她一定是死了,來到了所謂的陰間,這裏處處都是古時候才會有的東西,那木質的硬床,用紙張裱好的窗門,紅的讓她感到一絲絲陰涼的木柱,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從前的那種樣子。

她睜了睜眼睛,便感到有些吃力。她又把它們緊緊的閉住。也許這樣會讓她不會感到害怕些。

“小姐,醒醒,快看看,這是皇上親自送來珠寶,說是大婚那天一定要你戴上。”呂蓀芳的的奶娘心喜的拿著皇上送來的珠寶給她的這位從生下來便隻會吃喝與微笑的小姐。整個相府也許隻有她這位奶娘才會把呂蓀芳當成一位正常的小姐來看,每天跟她這位從來沒有回過她一句話的小姐說說這個、說說那個。本來相爺夫人不想讓奶媽拿這些珍貴的珠寶讓小姐看,但奶娘說這些珠寶是皇上送與小姐結婚用的還是讓小姐看看好。

蓀芳聽這話驚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是開什麼玩笑,她才十六,正是如花的年紀讓她這麼早嫁人。嫁人,還要嫁給什麼皇上。這是什麼地方。她不要那麼小就當老媽去,她更不想去跟馬桶刷子般的男人在一起鬼混上一輩子。她從床上直接的跳了下來,長長的衣擺讓她一個不小心踩了個正著,一個站不穩讓她直直的向硬硬的青石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