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帶著蓀芳偷偷的從相府的後門溜出。走出相府,奶娘怕城中的人看到,連夜帶著蓀芳出城,投奔自己遠房的一位表妹家。
現在雖不是寒冬,但冷冷的夜空還是讓人感到入骨的寒氣。奶娘從來沒有連夜趕路,一顆心在黑暗中不時的亂跳。
到是蓀芳整日裏沒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對著夜晚的來臨充滿著興奮。她緊緊的拉住奶娘的手,“奶娘,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的。”
奶娘感激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小姐,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是死了也甘心。”
蓀芳握緊她的手,“奶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要死了我怎麼辦,你要長命百歲一直陪在蓀芳的身邊。”
走夜路還是很危險的,特別是在古代沒有電燈和手電的時代裏,整個大地是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又是靜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路上,路邊上輕輕的一點聲音都會被這寧靜擴大上百倍。
一隻小老鼠從草叢中跑過,沙沙的聲響讓蓀芳汗毛豎起,更可怕的是奶娘超聲倍的尖叫。讓蓀芳幾乎坐在地上。
她緊緊抓住奶娘的手才使自己沒有再一次的丟臉。
“奶娘,不用害怕,隻不過是老鼠從這裏經過。你看前邊有亮光,我想一定有人家。我們去住宿一晚。”蓀芳安慰著嚇的站都站不穩的奶娘。
奶娘看看前方的亮光,心裏麵也像是多了很多的勇氣。
她們兩人急匆匆的趕往前去。
她們不知走了多少時間,亮光好像是還是那樣的遠。
蓀芳心裏麵開始發毛,她是不是遇到鬼了。“奶娘,你認的這路嗎?”
“小姐,我很早以前走過一次,現在認不清了。”奶娘也正為前方的亮光擔心。
蓀芳站住,自己細細的想想,如果這樣走下去,說不定明天早晨也不會追上那亮光,還不如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天大亮時再趕路也不遲。她想到這便拉住奶娘的手。打著隻剩下一小段蠟燭的燈籠,在四周找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不一會她找到一個小挖坑便叫上奶娘一起走到挖坑裏麵,然後又找來些柴草升起一個大大的火堆。
靠在火堆旁,奶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看著蓀芳,“小姐,你真聰明,沒有想到你一直到十六歲才變正常,卻會這樣的聰明。”
“奶娘,你這麼大年績一定是累了,我帶了點水你喝口。”說著她把包袱中的一個瓷瓶。
奶娘看了更是驚奇,“小姐,你真細心,連這你都會想到。這瓶子這麼沉,你怎麼不早些說,你就不用拿這笨重的家夥拿水了。”
“奶娘,我以後什麼事都跟奶娘說。”蓀芳說著把水遞給她。
她們兩人坐下來休息,有一閃一閃的亮光在慢慢的靠近。
“你們怎麼不追了,你們是幹什麼的?”劈頭蓋臉的尋問聲從她們的後方傳來。
蓀芳習慣性的猛的站起,拿起眼前的一根樹枝,指著來人。“你是什麼人?”
說話的人,隻比蓀芳高出一點,樣子看起來並不凶狠,細看起來還有幾分秀麗。他一身壯丁的打扮,顯的他特別的瘦小。
“我隻是過路的,你們是不是母女兩人,也是在路上走吧,為什麼老是追著我。”這瘦小的男人問。
蓀芳看了看他腰門的一個紗包,那裏麵發出閃閃的亮光。便說:“這位大哥,我們看到你腰間的亮光,以為前方有人家。”
瘦男人聽蓀芳這樣說笑了起來,“你們母女兩個真會搞笑。既然你們沒有惡意,我也想急著趕路。”
奶娘見這瘦男人要走,急忙問:“這位小哥,這是哪裏去,我和女兒從來沒有走過夜路能不能幫我們一下。”
瘦男人看看奶娘,又看看蓀芳,說:“我是去和香溝。”
奶娘一聽心裏麵很是高興,“小哥,我也是去和香溝,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去。”
瘦男人看看她們,想了下,說:“好吧。但前方好像有土匪出末,我可不擔保你們。”
蓀芳一聽有土匪,這樣她這一身的好功夫可有用的地方了,還是古代好,有壞人可以讓她顯一顯自己的本領,當一回大俠,她拉著有些不放心的奶娘跟著瘦男人就走。
走啊!走啊!
走到,天慢慢的變亮,蓀芳也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土匪。
可奶娘看清四周的地貌卻急的大叫起來,“小哥,這是去和香溝的路嗎?”
那幾分秀麗的瘦男人卻對著她們笑笑說:“這不是去和香溝的,這是去我們家山寨的路。”
奶娘聽此言,氣的指著他的臉大罵,“小哥,我們隻不過是苦命的母女,又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瘦男人卻冷笑著,說:“誰讓你倆是女人,我們大當家的剛死的老婆,現在正缺壓寨夫人。我看你的女兒長的有幾分的姿色,所有想把她獻給大當家的玩幾天。再者,我看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然為什麼大半夜跑出來,身上好像也帶著不少的寶貝。這麼黑趕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