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烏狂認為已經是塵埃落定之時,一個黑影從遠處穿梭而來,身形如雷鳴電閃,甚是迅速,而他的輕功步伐,真是燕梭的飛燕梭。
王仁剛才使出了悲天憫世咒,將房頂的雪震了下來,掩蓋了踐踏過的腳印,不想燕梭來的時候,在擂台上麵跑了三步,還是沒有將腳印留下。
眾人無不為這踏雪無痕的輕功趕到震撼。
燕梭看了看烏狂,又站在台上大喊道:“不行,三絕島上麵上萬人都已經死了,這是王仁下的毒手,最近江湖上發生連番殺人事件,也都是王仁所為,斷然不能將這武林至尊的寶座交給他。”
烏狂和烏聖雙雙大驚,真沒有想到一個人要變壞居然這麼快,更何況此人還是曾經剿滅星鬥山及穿心門的大英雄燕梭。
不過,卻也因此,他們知道了一直以來在暗中陷害王仁的小人。
鬼麵王在下麵喊道:“燕梭,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又有何證據?”
燕梭怔住了,一時之間,他真沒有證據。
正在燕梭舉足無措的時候,想起了最近一連串穿心指殺人事件,更想起了穿心指曾經救了聶瑤,不由靈機一動,跟眾人道:“諸位可能還有所不知,這王仁的真實身份是契丹王耶律德光的駙馬,並不是武林奇人王四奇的傳人。王仁娶了耶律德光的兩個女兒聶瑛、聶瑤為妻,而聶瑤就是耶律德光的掌上明珠天和公主。要是王仁成為了武林至尊帶大家北上,那麼必定聯合契丹人馬,前後夾擊,讓咱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他引契丹大軍南下,則進可以滅晉,退可以擴展疆土。試問咱們能不能讓這樣一人當武林至尊?”
燕梭這麼一說,底下立即吵吵嚷嚷,紛紛開始私下議論,亂成一鍋。
“王仁是當之無愧的大俠,斷然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真是瞎了眼了,差點讓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成為武林至尊。”
“這件事情關係到中原存亡,寧殺錯,不放過,一定要殺了王仁。”
鬼麵王又道:“燕梭,你休要挑撥是非,要是王仁是契丹駙馬,那麼為什麼要和聶瑛兩人去頓丘城中抵禦契丹大軍,打得契丹潰不成軍,慘敗而回。”
燕梭對鬼麵王的百般刁難卻是甚是生氣,稍稍沉默後,又道:“諸位有所不知,聶瑛本是契丹公主,被聖棋手聶威賢收養,在交戰之前,並不知道她是契丹公主。正是在對抗契丹的時候,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正是這個原因,耶律德光才北上退兵,為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讓王仁心甘情願當契丹駙馬。很可能你們還不知,王仁曾經為了救聶瑤,豁出性命,學了武林敗類蕭訴的殺人絕學穿心指,江湖上有許多人都莫名奇妙的死了,還有七日來的十二宗死於穿心指之下的命案,三絕島上麵的數萬人的孤魂,都是死於穿心指之下。要不是我輕功絕頂,恐怕也早就死在王仁指下了,試問這麼個殺人如麻的武林敗類可以當武林至尊嗎?”
烏狂大怒,欲上台殺燕梭。烏聖連忙攔住他道:“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倒顯得咱們心虛了,燕梭正好利用這點將我們倆也拖下水。”
烏狂怒斥道:“難道就任由他造謠生事?”
烏狂忍無可忍,跳上台去,和燕梭大打出手。燕梭隻顧逃命,並未出招反抗。
忽然間,他繞過烏狂,麵向眾人喊道:“狂棋手和王仁有八拜之交,現在是想殺人滅口,難道大家想置身事外,任由狂棋手殺人滅口嗎?”
頓時,所有武林人士咬牙切齒,紛紛跑上台來,擋在烏狂麵前。
為首的炎空和了無大師雙手作揖道:“阿彌陀佛,烏狂施主,你維護王仁,貧僧可以理解,可是王仁屢次製造殺孽,前些日子在路上殺害了楚綿和楚固兩兄弟,實在是殘忍至極,今日燕大俠這麼一說,想來三絕島那麼多人之死必然是由王仁造成的,真是罪過不小啊。你莫要被他的假仁假義的皮囊給欺騙了,是時候醒悟了。”
燕梭聽炎空大師這麼一說,眼珠子一轉,上前跟眾人道:“聽說連幻實幻虛的東俠諸葛明都失蹤了,試問天下之大,除了王仁,還有什麼人能夠殺了諸葛明?這一切都是王仁幹的,他不能當武林至尊。”
烏聖知道燕梭是精心策劃,現在黑白二長老、炎空等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又對燕梭的話深信不疑,他們明顯處於下風,連忙上台將烏狂拉下來跟他道:“趕快帶著三弟、三妹、聶瑤去雙玄居,要是打起來就糟了。”
烏狂不肯,怒氣衝衝地道:“打就打,難道說我們還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