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議上他被朝臣們上奏的事弄得筋疲力盡。回到他的寢宮裏他第一時間便是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發覺從他的愛妻眼中沒有了平時那種幸福的光芒。雖然好累,但他還是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使她這樣煩心?她好像很生氣。以從未有過的高嗓音對他說:“難道你所說的非常時期采用非常手段就是這種手段嗎?王,我對你好寒心哦。你怎麼能,怎麼能采取這種手段呢?”
“什麼?鏡鸞,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還裝傻。”她飲泣著看向他,“是。我是很想成為你的王後,你唯一的妻子。可是我不要我的幸福快樂建築在任何人的痛苦之上。那樣我不會真正快樂,你懂嗎?可是你呢,你竟然以一個姑娘的清白和幸福開玩笑?為了除去勾止對我的威脅,你竟然設局汙蔑她讓她陷於不潔。你難道不想想,跟一個與自己陌生男人發生關係是一件很慘絕人寰的事嗎?王,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
“你說什麼呢?我不懂。”他實在太累了,控製不住自己表現出疲憊的勞累。而她將他這種表情看成是不耐煩,為此她覺得他變了。變得使她陌生。
“你不懂?”她一步步迫近他,“你敢說,你以你自己的名義約勾止在‘紫霞宮’見麵,但卻安排一個臣子跟她周旋,然後將她灌醉,接著玷汙了她,你敢說對於那個臣子的所作所為,你真的一無所知嗎?難道這不是你精心設的局嗎?如果你以為我會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雖然我也很討厭勾止的為人,但是我絕對不會願意讓人這麼傷害一個女人的清譽。如果不是王的旨意,有誰敢對未來的王後做這種事呢?你不要一副象是我冤枉了你似的眼神瞪著我。現在,我總算明白你所說的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手段的意思了。”
“如果我說我剛剛從你口中得知整件事,你相信嗎?”
“如果你跟我說母豬會上樹,也許我會更相信。”
他滿是悲傷地看向她,“我以為你很了解我。我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臣民的。勾止,雖然她對我有企圖有野心,可是我不會以這種手段對付她的。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如果我真的有做,我會承認。可是你真的冤枉了我。我愛你的手段絕對不會這麼卑鄙無恥。”
她說:“你身為大王,可是試圖混淆王室血統的事你都想到了。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輒王,你讓我太失望了你知道麼。”
“鏡鸞,聽我說……”
“你走,我不要聽你的任何辯解了。”
“你不要這樣,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你令我寒心。”
他望著她半晌,走了。她竟然不相信他,她才真正令他寒心呢。並且他現在累得亂,需要好好休息。否則他一定會被這種煩亂迫得瘋掉的。他甚至有些懷疑她那麼冷漠地瞥視他、或許是他的一場噩耗。他需要休息,但願一覺醒來之後發覺這一切真的是一場惡夢而己。他的鏡鸞不會生他的氣,是不?他們永遠是那麼相親相愛的啊。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充滿憂傷,她的心情更是久久無法平複。剛才他那麼懇求地讓她靜下來聽他說話,他的眼睛是那麼虔誠……她在想,會不會真是自己對他有所誤會了?
宮女來報:“稟主子,王太後駕到。她要見你。”
她撫托著已經漸漸微凸的肚子站起來,“王太後?快,快請王太後進來。”
王太後在宮女們的擁族下進來了。她一副友善而慈祥的麵孔一改幾天前的不懷好意。對於這位王太後,鏡鸞自然地恭恭敬敬地生怕怠慢。這位王太後直拉著鏡鸞的手問她身體和胎兒可好?她表現出來的關懷讓她不禁感動。接著這位老太太又問到輒王是否已經下朝了?因為剛才跟他吵了一架的緣故,鏡鸞不敢說他氣跑了。便說:“最近國事繁忙。輒王一般都忙到很晚才回寢宮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