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妃。”那些宮女這樣喚她,“你覺得怎麼樣?”
“痛。”她隻吐出一個字。朝陽妃?她聽著這個稱呼,直想哭,因為倏然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是那位年過七旬的老國王的妃子了。現在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如同用棉花造成的一樣,連自殺的力氣都使不出了。嗚!她的偉大的計劃!她不願意再活下去呀。
“給我一把剪刀。”她氣虛力衰地對宮女們說話。
“朝陽妃要剪刀幹什麼?”一個宮女問。
“如果你們之中的哪個人用一把剪刀貫穿我的喉嚨,那麼我頭上的珠釵便都歸你。”她的這句話使宮女們麵色慘白,覺得她哪裏不正常了。她們隻留下一個宮女守望她,其他宮女都憂心耿耿地跑出去。過了一會,一位帶著銅雕麵具的男子走了進來。那位宮女在男子的一個手勢示意下低低頭,沒說話,向他行了一個宮禮便出去了。
她看著那個向她走近的男子。雖然她看不清他的麵容,可是從他健俊的身段看,他頂多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所以她斷定他不是那位老國王,“你是誰?宮中的侍衛嗎?”她說:“為什麼帶著麵具呢。”
“宮中的侍衛都是這副裝束的。”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就是朝陽妃吧。”
“別叫我朝陽妃。”她氣忿的樣子。
“怎麼啦?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她的眼睛發出亮光,看在他眼是那是一種引誘。
“什麼事?”他更靠近她一步問。
“給我一把剪刀,好嗎?我的頭飾很值錢,你可以全拿去。”
“給你一把剪刀?然後讓你自殺嗎?”銅雕麵具下麵的嘴唇咧了咧,“我才沒有那麼傻呢,如果讓國王知道我拿利器讓你自殺的話,他不滅了我九族才怪呢。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你為什麼要自殺呢?做國王的妃子不好嗎?做了他的女人,榮華富貴你便享之不盡了。”
“我才不會跟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同床共枕呢。”下一句她小聲地咕噥著,“況且……還是個老頭兒。”他聽不清楚她第二句說的是什麼,讓她重複一遍。她說:“我說我不喜歡那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國王。”
“年過七旬的老頭國王?怎麼說?”
“嗬嗬!你在宮中擔任侍衛。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國王的年紀已經老得可以做我祖父了麼。要我嫁給他?就算給我一百座金山,一千座銀山,也沒門。其實……除了一個人之外,我根本不想嫁任何人。咦,見鬼了。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請你出去吧,侍衛。不過在你離開之前請你認真考慮一下與我的交易,我有個提議,你拿一把劍來,請你刺準一些,刺在我中劍的那個傷口上,那麼別人會以為我是因為傷口突然裂開而死亡的。你便避於領罪了,而且還有一大筆銀賺,侍衛,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好吧。我們成交。”他從旁邊的藥盤上拿了一把小刀,“衣服脫掉。喂,別用那雙好像我將要蹂躪你的眼睛瞪我,你不把衣服脫掉我怎麼知道你的傷口在哪裏?萬一刺不中那個傷口,刺了別的地方怎麼辦?別人會懷疑你被人謀殺,那就會查到我頭上了。”
她想了半晌說:“好吧。既然都快要死了,還在乎什麼男女之嫌呢。不過我實在沒有力量脫衣服,如果我還有一點丁力氣就不用勞駕你殺死我了。”她閉上眼睛,“你幫我吧,刺的時候要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