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櫻無聊的躺在床上數著手指,半久之後,她把手放到頭後,歎了口氣,來這裏已經快又一個月了,先聲明,瑪雅人的月份和現在的月份不一樣,現在的月份是一個月三十天,有時會是三十一天或者是二十九天,而瑪雅人的一個月卻是隻有二十天,也就是他們的一年裏有十三個月。
剛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一點,稀奇緊張多多少少稀釋了一點她的心情,可是現在熟悉了之後,她就經常會想起家人,還有朋友。也不知道藍餘和小甜又沒有發現她失蹤的事情,他們會不會很著急。
還有她的爸爸媽媽,她是他們唯一的孩子,而現在他莫名奇妙的被帶到幾百年前的瑪雅,他們會不會……媽媽的身體一直也不好,知道之後會不會承受不住。要是有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辦啊。
越想心裏就是越是著急,純櫻躺不住了,她翻身坐了起來,手習慣性的向上去摸自己的項鏈想要平靜自己的心情,可是卻撲了個空。她這才想起來,她的項鏈已經不知所終了,她也問過浦拉吉,可是浦拉吉卻說救她的時候並沒見到她身上帶了什麼項鏈。看來她的項鏈已經隨著她的穿越丟失在某個地方了。這讓純櫻的心裏多少有點茫然若失的感覺。
今晚浦拉吉要連夜趕工,沒有時間回來陪她,呆在屋子裏隻會到處亂想,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出去走走,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她是在那口井邊來到瑪雅的,那麼隻要她找到那口井,說不定就可以回去了。可是沒多久純櫻又被巨大的無奈所籠罩,在這裏,她等於是一睜眼的瞎子,壓根就不知道哪裏是哪裏,這裏的地名稀奇古怪,在曆史上是早已經泯滅了,她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即使找到了,作為聖井,極度崇拜神靈的瑪雅人又怎麼可能會讓她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靠近呢。
她的想法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純櫻推開小屋的門,緊了緊身上裹的布,原諒她,她始終還是不能接受她身上穿的這塊整布就是他們平常的衣服。現在是晚上,那麼不戴麵巾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再說她又不是什麼美女,純櫻摸摸自己的臉,很有自知之明的對自己說道,瑪雅人應該不會那麼饑不擇食地吧。
溜達了一路,也沒有碰到什麼人,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還是很舒服的,也讓她煩躁不安的心慢慢的定了下來,不知不覺地就已經走出了老遠,回頭看去,工地裏那些巨大的火把現在來看就像是蠟燭發出的光一樣,唉,純櫻揉揉酸痛的腿,疲憊的坐在冰涼的石頭上,看著身邊清澈見底的溪水,她忍不住脫下鞋襪,把腳伸進溪水裏麵,呼,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真是舒服阿。
如果不是自己不會水,加上還是有點擔心,她早脫了衣服下去遊一圈了。
淅瀝淅瀝。
正當純櫻陶醉的一塌糊塗的時候,水裏傳來了可疑的聲音,純櫻瞪著水中間那一圈圈正在不斷擴大的水漣,緊戒的把腳從水裏收了回來,開玩笑,要是從水麵冒出條蛇,再來咬她一口,誰受的了,她還想活著回去呢!
可是那團漣漪也太大了點吧,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條蛇可以弄出來的,倒是有點像是一個人弄出來的。
嘩啦。
純櫻的想法才剛出爐,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話一樣,水裏就突然得冒出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就這樣的站在離她幾公分遠的麵前。
純櫻愕然的盯著杵在自己麵前的那堵肉牆,困難的咽了一口,然後,緩緩的,用著極其遲鈍的速度抬起頭,看進一雙紫色的眼睛裏,阿,紫色的眼睛!
天那,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紫色眼睛的人,純櫻震驚的睜大眼睛,真的假的啊。瑪雅人應該沒有發明帶顏色的隱形眼鏡吧。
那就應該是真的了,那眼睛真的是好漂亮啊,就和寶石一樣閃著令人心醉神迷的色彩。純櫻近乎著迷的盯著男子的眼睛不放。
而剛剛從水裏爬起來的伊迪亞低頭看著身前發呆的女人,還沒有人敢這樣看著他,即是是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敢這樣無理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你看夠了嗎?女人!”伊迪亞不悅的推開快要趴到自己胸口上來的純櫻,純櫻無心的動作卻引來他下腹的又一股熱潮。
“什麼?”正在那片紫色海洋裏載沉載浮的純櫻被他的話驚醒,隨即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純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那是什麼,純櫻死死的盯著眼前看到的東西,這、這,看著讓她張目結舌的東西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純櫻迅速的扭過頭去,可是原本俏白的小臉早已通紅一片。
伊迪亞無聲的一撇嘴巴,她果然還是一個不解人事的小姑娘。正當他放鬆心情的時候,熟悉的燥熱又開始向他襲來,他暗暗叫聲不好,轉身又立刻跳進了剛剛出來的河水裏。
“啊。”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的純櫻,微張開嘴盯著他,他不是剛剛出來嗎,怎麼又跳進去了?
“喂,你沒事吧。”她小心的拎起衣服下擺走進哪個稀奇古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