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六章 毒發(1 / 2)

原定於三天之後的路程突然被不憂的發病而搞得兵荒馬亂,蘇牧雲離開傀儡穀已經很多年了,所以根本不知道不憂的發病期,而霍世奴則為傀儡,不能言語不能有任何的提示。所有人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不憂咬著唇拚命的忍者疼。

不憂疼,他們也不好過,隻是這裏,又哪裏有什麼名醫呢,況且不憂的身份不憂的病,都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眼看著不憂隻在一天之內就迅速的消瘦下去,原本還有些嬰兒肥的臉突然的就出現了尖下巴,蘇牧雲就覺得自己很沒用,恨不得自己可以替代不憂去受這份苦。

到了晚上,不憂才有點平靜下來,若離安靜的走上前,扶起她,不憂靠在若離的身上,蒼白著臉:“大師兄,對不起,嚇到你了。”原來,沒有解藥,真的是很痛苦的事情啊,不憂的眼神有些渙散,她伸出手:“霍霍,替我放血。”

霍世奴平靜的拿來一個銀質的刀具和金質的小盆,他跪在不憂的床前,看著不憂那蒼白幾近沒有血色的手指,心裏,微微有些波瀾,他,其實好想要不憂的血,越多越好,可是,看見不憂難過的樣子,他卻又有些不忍。

不憂咽了口唾沫,隻是一天沒有喝水吃東西的她,又哪有什麼唾液可咽呢,口腔裏都是血腥味。閉上眼:“霍霍,速度!”要不是實在不想明天再忍受一天這樣的痛苦,她也就真的沒有勇氣去自己提出放血的,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不如速度一點,速戰速決呢。

霍世奴熟練的在不憂的手上割了一個小口子,鮮血從裏麵流了出來,不似常人的鮮紅,不憂的血比一般的人要粘稠要顏色深一些。蘇牧雲第一次看見不憂換血,他有些憂心的問:“不憂,你疼不疼?”記得小時候不憂最怕疼了,輕輕的摔傷一腳都會哭半天,可是現在的不用卻長大了,白天疼成那樣都沒有哭,但是這樣的不憂,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霍世奴盯著碗裏的鮮血,眼裏閃過一絲的欲望,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能夠控製自己了,很快,他就可以不做傀儡,很快他就可以成為人類,再一次的成為人類了啊。金盆裏麵的血越來越多,慢慢的就開始滿了,不憂已經累的沒有力氣了,她偏過頭:“霍霍,處理掉那些……”身體軟綿綿的,好像飄在雲裏一樣。

不憂等霍世奴包紮好傷口打算躺回床上休息一下,可是若離的下一個動作卻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隻見她很熟練的從腰間的香囊裏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給不憂。

不憂愣住,蘇牧雲愣住,霍世奴也愣住了,若離……竟然是有解藥的!不憂一下子來了精神,她抓住若離的肩膀搖了起來:“笨蛋若離笨蛋若離,你有解藥怎麼不早說啊……嗚嗚,大師兄,大師兄……”她後悔了後悔了,為什麼要放血啊,為什麼為什麼啊,她的鮮血啊。

蘇牧雲也是想哭又想笑,果然是傀儡呢,少一個命令都不會做事,估計是不凡在發現不憂離開的時候就猜到她肯定會在路上耽擱所以才會在若離的身上帶著解藥吧,隻是沒有想到,若離竟然會習慣性的在不憂放完血之後才給出解藥,汗顏啊。

霍世奴麵無表情的站起來,端著血液就出去了,他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了,而不憂也有了解藥,所以這裏就沒有什麼他要待下去的理由了,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利用這一碗血液。

若離還是一臉的平靜,隻是依然會有些奇怪,小主人剛放完血,怎麼會就這麼有勁兒了呢?以前不都是病懨懨的要休息好幾天的麼?

吃完藥又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的不憂逐漸的恢複過臉色了,隻是依然會有些虛弱,蘇牧雲覺得,既然這個月的病已經發過了他們就可以不那麼趕了,所以不憂可以在書香城好好的休息休息,這個建議當然最開心的還是屬不憂了,耶!

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不憂靠在二樓的雅座裏,聽著樓下的說書聲,好像幾乎每一個大酒管裏都會有說書的人,隻是這書香城的說書又是一大特色——他們不談野史隻談國事,這也是朝廷對於書香城的一個特例吧。

先生說,現在蠻夷來犯,我們應該奮勇沙場,保家衛國,而不是沉迷酒色,一派平和。先生說,現在朝廷裏奸臣當道,皇帝昏庸,所以要扶持太子,要重整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