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走了一天不憂就後悔了,她還沒有玩夠,而且,對於這段懵懂的愛戀,雖然她是傷心的無疑,可是,要是回去了不能出來那麼她可就是傷心死掉了,於是,就又小施舊技,賴在茶館裏不肯動身。
蘇牧雲一向是好脾氣的,所以對於不憂的小伎倆並不引以為意,而霍世奴和若離則是傀儡並沒有什麼看法,也許隻有智博比較的不爽吧,他現在可是想報仇想的很呢。
“我不管,我不要走我就是不要走……”抱著茶棚的柱子,像一隻無尾熊一樣,也不管現在正是吃飯的高峰期,有多少人正在看著她。蘇牧雲幹脆坐到了一邊,任由不憂胡鬧,而智博則是一臉我不認識她的表情。
“喲,這不是小柚子嘛,怎麼一些日子不見就變成無尾熊啦?”好聽的聲音夾雜著一陣香氣,人影一閃,一張好看的簡直就是罪過的臉突兀的出現在了不憂的麵前,細長的眼眸裏滿是笑意。
有時候說吧,這張臉是禍害,真的是一點也不假,這不,在某人還沒出現之前還很結實的柱子忽然的倒了下去。枯草葉子從棚子的頂上不停的砸下來,原本是看熱鬧的人紛紛的逃了出去,隻有不憂沒有來及,眼看就要被柱子砸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銀白色的影子撲倒在她的身上,不憂看不見,他眼裏的焦慮,隻是覺得,突然的安心。還好不是什麼石柱子或者銅柱子,玉鬼容隻是覺得背上被壓了一下,他一手撈著不憂,不讓她撞到地上,一手撐著地,給她撐起一片天。
柱子砸到玉鬼容的背上之後又滑落到一邊,剩下的,便是鋪天蓋地的枯草。玉鬼容將不憂輕輕地放倒在地上,聽著她的呼吸,好像,有些紊亂,他一笑:“小柚子,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眼裏,是滿滿的的得意。
不憂徒然的睜大眼,她隻能看見一片模模糊糊的白,可是,她卻知道,玉鬼容此時一定離她很近,因為,她都可以聞見他身上特有的香味。雙手還是呈現剛開始的模樣,緊緊地抓住著玉鬼容的袖子,耳根,卻不知道為什麼的發了紅。
“不憂!”蘇牧雲急急忙忙的搬開那些雜草和橫七豎八的棍子,雖然知道有玉鬼容在不憂肯定不會有事,可是,不能親眼看見他就是沒有辦法安下心。
周圍的茶客們也都紛紛的加入救人的行列,當然,他們其實本質裏更多的是想多看一眼那個剛剛出現就引起這麼大轟動的美男。
原智博的視力一向很好,所以就安心的敲著一個二郎腿得意的搖來搖去,就差嘴巴裏叼一根草莖了:“那個大師兄啊,您最好別過去,人家小兩口在裏麵熱鬧著呢,您要是被傷著了,那可多不值當。”
正說著呢,茶寮廢墟的中央突然爆破,眾人仰頭,玉鬼容抱著不憂從天而降,衣袂飄飄,好似天神降臨一般。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一幅美景所吸引,除了某個極度冷靜而現在有可能極度暴跳的某人,原本還算英俊的臉上此時很可笑的被一根棍子砸出一道紅印子,就好像是被人將他的臉一分為二一樣。
“墨不憂!”原智博一時惱怒也沒怎麼想就大聲的喊了出來:“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啊!”喊完之後,他突然覺得很冷,再仔細一看,所有人都在以一種很冷漠的眼神看著他。
玉鬼容倒是神色不便,他將不憂放在地上,彎腰,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原來你姓墨啊,很少有呢。”簡直就是稀有,怪不得能在這裏遇見他們呢。
蘇牧雲是所有人裏最惱怒的,原智博的一句話戳痛了他的兩個痛點:“原大少爺,隻是一個意外,你應該沒那麼小氣吧。”蘇牧雲一般不生氣,一生氣就是很嚴重,而一般他生氣的緣由隻能有一個,那就是——不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