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tleman
法式見麵禮帶來的災難
周末的清晨,門鈴聲擾人清夢——
“來了。”
因肩負著家長重擔而最早起床的伯?,在疑惑的同時,一邊應聲,一邊走向門口。
當他打開門,所見的,是一麵白紙做的小旗在他眼前不停搖晃。然後,從小白旗的後麵,一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金毛腦袋,冒了出來。
一家六人、再加上個羅伯特,一起圍坐在桌邊,開始了屬於怪獸們的會談。而此次會談的目的,則是針對羅伯特的突然來訪。
“叔男,清冰。”眾人還沒坐穩,羅伯特就諂媚地用發嗲的聲音向那二人呼喚。語氣中有著露骨的討好,惹得叔男和清冰都豎起了寒毛。
“幹嗎啊,你!”清冰丟過去一個白眼,“你就是那個叫羅伯特的是吧?”
“嗯,嗯!”羅伯特認真地點了點頭,對著冰眨了眨眼,然後縮起了他那寬闊的肩膀,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狀,向清冰的位置靠過去。
“喂!”叔男橫在了冰和羅伯特之間,瞪向羅伯特的眼睛裏,似乎有團烈火在燃燒。
但是,羅伯特顯然並沒有被對方殺人的眼光所嚇倒,反而迎了上去,用一種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喊道:“叔男。”
這使得叔男的怒火頓時熄滅,而寒意即刻加重。天不怕地不怕的叔男,此時卻不斷地向後靠,以拉開和那張笑臉的距離。
實在看不下去的仲宇,拉住了羅伯特的後領,將他拖回了沙發上,坐好。
“喂,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仲宇顯得相當不耐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學人妖。”
“呃……”羅伯特的喉嚨中滾出哀愁的聲音。隨即,他用滿含淚水的眼哀怨地看了看仲宇,仿佛是受到虐待的小媳婦一般,他拿出了一條手巾,輕輕擦了擦眼角虛無的淚水,然後,慢慢地擰起了手巾。
“嘩——”,足足有20ml的水潑在了桌上。
季憬瞪大了眼,一臉驚訝,偏頭小聲地問坐在自己旁邊的叔男:“他早就準備好了嗎?”
“呃,恐怕是吧……”叔男的嘴巴張得有些誇張,身體力行地表演出“目瞪口呆”這個動作,顯然是給羅伯特的表演嚇住了。
天生勞碌命的伯?則皺了皺眉頭。他起身走進了廚房拿了塊抹布,將桌子上的水擦了個幹淨之後,才無言地坐下了。
麵對眾人的反應,羅伯特作勢吸了吸鼻子,望向金主哭訴:“人家的銀行戶頭被凍結了啦……”
“哦,是嗎?”伯?不動聲色地虛應了一句。
“倒是很適合你的懲罰哪。”仲宇用冷冰的語調射出毒辣的箭。
“活該!”
“活該!”
冰和叔男同時幸災樂禍地拍手道。這再次證明先前冰說過的一句話:“自己和那個白癡的思維方式還真是像哪。”
羅伯特一手捧心肝腸寸斷狀,期待著眾人對他表示出憐憫,“你們就一點都不同情我這個孤苦零丁、無依無靠、身無分文的苦命人嗎?”
其餘六人統一步調,以每秒一次的速率,搖了三次頭。
“嗚……”羅伯特又掏出了一條手巾,再次擦了擦眼角虛無的淚水,然後慢慢地擰起了手巾。
“嘩——”大約50ml的水潑在了桌麵上。
在伯?尚未動手前,仲宇拎起了先前放在桌子上的抹布,擲在了羅伯特的臉上,“自己擦!”
羅伯特將不偏不倚蓋在他臉上的抹布拿了下來,露出委屈的表情,緩緩地動手開始擦桌子。直到桌麵幹淨得可以映出人臉,他才繼續哭訴:“人家沒錢了啦……”
“那又如何?”仲宇的聲音,仿佛是在見到羅伯特之後,便降到了0℃左右。
羅伯特一臉哀怨,“人家可是因為救了可愛的季憬和清淩才會被組織懲罰的啦。”
“別叫那麼親熱!”繼仲宇之後,伯?的聲音也降了好幾度。
羅伯特怯弱地看了看兩座冰山,在了解到自己的多嘴會帶來嚴重後果之後,他選擇了少說廢話,“呃,其實,我是想來投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