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伯特那種表麵上裝著可憐、眼神裏卻又有點興奮的樣子,清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而顯然其他人也都對羅伯特的愛錢本質有所了解——因此最後,伯?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讓羅伯特住進了二樓的房間。
之後兩天,就在叔男和清冰開始大歎無聊之時,羅伯特提議去巴黎——那兒是他的家鄉。
雖然伯?和仲宇都極力反對,但叔男、清冰和季憬都已被吊起了好奇心,而清淩又保持中立,所以最終以“2反對、3讚成、1棄權”的票數,一群人公然成為了偷渡客,“移駕”巴黎了。
巴黎的街頭,一個身材修長的美人,站定在街角。見到那顯眼的金色長發,羅伯特興奮地衝著對方揮手致意。
“好漂亮的大姐啊。”叔男的注意力,由巴黎街景轉移到了眼前身材高挑、穿著長風衣、有著顯眼金色長發的漂亮大姐身上。
“哎呀呀,原來你有戀母情結啊。”清冰甩給叔男一個白眼,“對比自己年紀大的有興趣。”
“和仲哥哥差不多高,和伯哥哥站在一起,應該很配呢。”季無心地加了一句。
“嘶——”清淩手中的可樂罐呈現出了不規則的形狀。褐色的液體從吸管處溢了出來,形成一道小水流。季瞪著那道水流,下意識地退了一大步,以保持與旁邊的清淩的距離。
“是啊,和伯哥蠻配的。”叔男也沒在意地加了一句。
“嘶嘶——”那道可樂形成的水流噴得更高了。季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咖啡色的“小噴泉”,又往後退了一大步。
“這是我的朋友,沃爾夫,W-O-L-F。”羅伯特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對勁,攬過朋友的肩膀,向眾人介紹道:“他的漢語講得很好。”
“狼?!”清冰叫了起來。
“男的?!”叔男一臉不可置信。
沃爾夫禮節性地點了點頭,臉上卻沒什麼感情起伏,聲音也相當冷淡:“我生來偏女相。對於初見者的無禮,我可以忍受。但如果在之後的時間裏,還說我長得像女人,我決不會放過。”
羅伯特擦了擦汗,看了看一臉冷酷的沃爾夫以及有點畏懼的叔男,做起了老好人,“好啦,見麵就是朋友了嘛。”
沃爾夫的眼光掃過一行人,最終在清淩和清冰的臉上停了下來。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他走到了清淩和清冰身邊,低下頭,在兩人的臉頰各印上了一個吻。
“法國式的問候。”沃爾夫對著嚇傻了的兩人,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靜。
兩秒後,兩個拳頭同時打上了沃爾夫那張笑臉——沃爾夫的眼眶,一個被伯?塗上了青色,一個被叔男塗上了紫色。他還來不及叫痛,一隻小腳又狠狠地踏上了沃爾夫的腳背。沃爾夫滿臉疑惑地低下頭,看到的,是一張憤怒的小臉。
伯?和叔男都沒有注意到季憬的小動作,隻是專注地看著被沃爾夫的狼吻嚇傻的人——
伯?捧起了清淩的臉,用一張麵紙不厭其煩地擦拭著她被“襲擊”的地方。
而叔男則吻了冰的臉頰數下,不過架勢頗像狗舔人。
“還真是露骨的表現哪。”仲宇看著那幾人忙亂的動作,似笑非笑地說。
“是啊——”一個聲音在仲宇的耳邊響起,接著,一個金色短發的腦袋架在了仲宇的肩膀上,“他是想用自己的口水蓋住沃爾夫的嗎?”
“……”仲宇的拳頭暴出青筋,肱二頭肌發力,平滑地向後揮動大臂。
伴隨著“嗵”的打擊聲和“啊”的慘叫聲,一個物體飛了出去。
明白過來出了什麼事情的兩個女生,則表現出了不同的反應——清淩麵對伯?的動作,頓時紅了臉。而清冰則一把推開了貼在自己臉頰上的叔男。
“你有口臭!”清冰一副厭惡狀說道。
“……”在叔男震驚了五秒之後,受辱地叫了起來:“胡扯!我每天有刷牙!”
“我騙你的。”對著那張氣憤的臉,冰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叔男瞧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