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交代,當他看見羅伯特微微一頷首後,便滿意地抱著昏迷的二人,從實驗室的後門走了出去。
“……”剛剛撞上了那看不見的屏障之後,全身就像被電擊了一般,此時的伯?還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叔男和清淩被帶走。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難道一切都隻是在做戲!”就連沃爾夫也沒能接受這個事實,在呆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了反應,“那我家被炸也是你搞的鬼哆?”
“朋友,你說誰啊?”羅伯特鄙夷地重複了“朋友”這個字眼。
聽到這句話,仲宇陰沉的臉,冷得跟萬年寒冰有得拚。
羅伯特伸手捋了捋落在額前的金發,輕輕地揚起嘴角,“有這麼蠢的朋友,還真是降低了我的格調哪。喂,小鬼,你不是有感應能力嗎?難道你就感覺不出來我的意圖嗎?”
季憬據理力爭:“那是因為你是羅伯特啊!淩姐說過,對朋友用能力是不公平的。”
少年的說辭,讓羅伯特冷笑一聲,“就是這種傻氣的詞兒,‘朋友’算什麼?連擁有同一顆心髒的兄弟也並不公平,朋友算什麼?”
說著,他轉而斜眼望向沃爾夫,“你說是不是,沃爾夫?我那一半心髒還好用嗎?”
沃爾夫原本就白皙的麵容,此時完全失了血色,“你還記得這個嗎?這……這就是你待在組織的原因?”
羅伯特眼裏射出名為“輕蔑”的利劍,“為了你?!那還不值得!說到底,當然是為了錢嘛。可達啊。”
念叨著貨幣單位,羅伯特一臉神往。他的兩眼似是綻放出異樣的光芒,就差沒有雙手合十,高唱“哈裏路亞”了。
一瞬間,原本憎恨著羅伯特的清冰,卻感覺到輕鬆起來,羅伯特的那種低齡化的表情,和平時一樣啊——那個穿著史努比睡衣兩眼迷蒙望著眾人的羅伯特、拿出手巾擦著眼角虛無淚水的一臉肝腸寸斷狀的羅伯特、困窘之時不停撓著後腦勺上金發的羅伯特……隻有這個時候,才感到他們沒有在麵前這個掛著冷酷微笑的男人身上消失。
從金錢美夢中清醒過來的羅伯特,收起了他那過分花癡的眼神和快要滴下來的口水,再度看向眾人。
站不起來的伯?,臉色蒼白的沃爾夫,沒有防禦能力的清冰和季憬,還有就是……看不出表情的仲宇。
一瞬間,羅伯特有些心虛,於是,他故意露出更為惡意的笑。
“廚房的爆炸是我弄的,吊燈的繩子也是我弄斷的,炸彈也是我放的。我還真沒想到你們會弱智到感覺不出危險!蠢!蠢到還要讓我去救你們!真是枉費我一番設計……唉,真是麻煩!”
難怪發生事件的時候,羅伯特總能在第一時間毫分無傷地將人救回來。當時還戲稱他是聽到惡魔的耳語,可現在看來,一切也變得合情合理了——跌坐在地上的伯?,握緊了拳頭。
“所以,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對!隻不過我沒料到你們那麼蠢。”麵對清冰的疑問,羅伯特的嘴角揚起惡意的弧線。
“還有,”他從西裝的口袋中掏出一支鋼筆,“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著,現在總該知道原因了吧。”
沃爾夫深吸了一口氣,而季憬則瞪大了眼睛。麵對羅伯特得意的表情,其餘三人選擇了忽視。
“清淩和叔男被帶到哪兒去了?”伯?壓抑著怒氣,沉聲問。
“另一棟實驗室。”
羅伯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便簽紙,用先前那“監視器”的原本功能,飛快地寫下了地址,丟了過去,“我的工作也到此為止。頭兒說,弄死你們就不好玩了,所以我隻負責解答你們的疑問。”
羅伯特轉身走向後門,在打開門的同時,突然又轉身對眾人道:“先告訴你們,出了這間實驗室,伯?的能力就可以用了。別再呆呆地走上十幾個小時。”
你以為我們是你啊。清冰一臉不屑,傳達著這個信息。
“還有,”羅伯特一手捂胸,做出憂心忡忡的模樣,“唉,聽說那兩個人要做腦部切除手術,女的做成美杜莎,男的不知是做成狗還是做成熊的……”
伯?和清冰頓失血色。
羅伯特非常滿意地瞥了一眼對方眼裏的恨意,隨即從外麵將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