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itewell
終於等到了假日
清淩坐在病床的邊上,緊緊地握住了伯?溫暖的手,低垂著眼,注視著熟睡的青年。
當時,趕來的仲宇停止了時間,延緩了伯?的病情。等到眾人逃離大樓,轉瞬,這棟巨資打造的試驗樓,就成為了廢墟。
身處鹽湖城的他們,多虧了羅伯特身上那4000000可達的現金,才支付了伯?的治療費用。再加上,由於子彈並沒有嚴重傷及內髒,所以伯?的傷情,不久就被控製下來了。
“這下你放心了吧,”清冰將手搭在了親姐的肩上,“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可憐的我啊,又要我出錢買機票!”羅伯特那肝腸寸斷的哀怨表情,再度顯現,“伯?怎麼還不醒啊?瞬移回家,就可以省下機票錢了嘛。”
聽了這句,清淩急忙插嘴:“就是他醒了也不成,病人要多多休息!”
“哎呀哎呀,心痛了呀。”羅伯特露骨的調侃,讓清淩頓時臉紅。
“不就花你一點兒錢嗎?標準的守財奴。”叔男不屑地一哼,引來羅伯特大聲的申訴。
“什麼叫‘就花一點錢?!鈔票啊,等於我的生命!你們是在消耗我的生命啊。”
“安啦,安啦。有叔男和清冰在,你還怕他們不還錢?”沃爾夫安慰道。
“你們兄弟可是把腿伸得挺長的哪。”仲宇冷冷地瞥過一眼,惹得沃爾夫和羅伯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打起了哈哈。
季憬呼了一口氣,“太好了,大家都沒事。伯哥哥也沒什麼大礙了。”
“就是嘛,你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像我們這種人,就連閻王也不肯收哪。”叔男對季憬大放厥詞,滿臉得意之色。
仲宇冷冷地教訓叔男:“喂!你自比為害蟲,沒人攔你,但是別把我們扯進去。還有,別把季教壞了。”
“仲哥,你幹嗎老潑冷水,”叔男不滿地撇了撇嘴,“大家都那麼高興,就你冷著一張臉。”
“有嗎?”清冰插口,“我看仲哥的心情是好了很多,至少開始罵人了,也不再化悲憤為食欲了。”
“哎呀,好像是唉!”叔男曖昧地瞥仲宇一眼,拉長了聲調,“這是什麼原因呢?哎喲,痛唉,怎麼仲哥也打我!”
仲惡言惡語:“這是代大哥修理你的。你這麼閑,就去給我買機票。”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怎麼老讓我跑腿嘛。”
“你有異議嗎?”
“呃……沒有……”
眼見熟悉的互動模式再度上演,眾人笑倒——當然,除了將要跑腿的叔男和正在掏錢的羅伯特。
終於回到了家裏,清冰倍感輕鬆。
關於清淩和伯哥——事實上,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伯哥就蘇醒過來了。而清淩則一直守在他身邊照顧。那天晚上,兩人究竟談了些什麼雖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把各自的心情都挑明了。
從那之後,每當清淩和伯哥視線相接,眾人就能感覺到一片溫柔得溺死人的粉紅色。於是,為了不當電燈泡,大家在該回避的時刻都有躲得遠遠的,放那兩人過二人世界——隻不過,好像也有幾個不太自覺的就是了。尤其是叔男,總想偷聽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羅伯特倒也死皮賴臉地跟著回來了。因為機票錢是他掏的,治療費是他掏的,所以大家也都沒了異議。
那棟大樓完完全全地塌了,變為一堆塵土。鹽湖城當地政府經調查,最後也不過以“事故原因不明”的對外解釋,就草草地丟在一邊不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