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醒來的剛剛,我開始回憶起那個夢來。
夢裏我是一名看客,一幕幕仿佛是坐在電影院看的電影一樣,隻可惜整個影院裏隻有我一個人。
整部電影給我的印象很模糊,唯一記得清楚的是;男主角要殺女主角,在子彈距離女主隻有一毫米的時候,女主流著淚說了一句。
“薩朗黑。”
“什麼黑?”
德全擺弄著手裏的弓箭,心不在焉的問道。
“你黑。”
靠,多不現實,夢的還是韓劇。而且還有片尾曲,片尾曲叫什麼來著?我搖搖頭,叫什麼我忘了,不過是白智英唱的。
哦,對。
叫像中槍一樣。
哈哈,多符合電影的主題啊。我不禁沾沾自喜起來,有誰能把夢做的跟我一樣出神入化?
“我知道我黑,不過我牙白,你沒發現麼?”
德全露出他的大白牙衝我顯擺,我哼了一聲當作沒聽見。
“你擺弄弓箭做什麼?”我問。
他看著我,衝我神秘的說道:“噓,別吵吵,過會兒我去弄點吃的。”
我瞪大眼,“你不會去弄什麼小兔子小狐狸小貓小老虎之類的吧?”
德全露出他閃亮的大白牙,“正是。”
“不行不行!”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前些天剛遇到那些事,到現在心裏還有餘悸呢。雖說這兩天吃油菜吃的我臉發綠,但是依然害怕油菜會反咬我一口。
“什麼不行?這些天吃素都吃的我快吐了,你吃吧,我可不吃了!”
說完他拿起弓,抬腿就要走。
我眼疾手快的拖住他的腿。
“不要走!”
他嫌惡的衝我咬咬牙,“起來!你再這樣我真就過不下去了,以後咱倆分開,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他腿甩了兩下,不過沒甩開。
我麵帶悲壯,語氣哀怨:“湊活過吧,咱還能離啊!”喘了口氣,“再說,你也沒帶箭啊……”我哆哆嗦嗦的把箭遞給他,沒帶箭你射毛啊?
半天,我倆相視無語。
我確定,他那眼神不是鄙視、不是鄙視、堅決不是鄙視!
話說我倆來到了叢林深處,我依稀記得那情景,以至於它深深的烙進了我心裏,以至於我現在心裏還有坑。
我緊緊挨著他走,再我不小心絆了他第N次的情況下,他終於發飆了。
“嗷嗷!你給我滾遠一點!嗷嗷……”
看吧,我就說這裏來不得,這都變成狼人了。
我心驚膽戰的瞅著他:“噓,小聲點,別把大樹給吵醒嘍!”
我可做過雲霄飛車,難道你也想坐?
他突然站住不動,然後。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嚇得我跳開他一步遠,天啊天啊,他狼人附體啦!
“嗷嗷……大樹你給我活過來啊!你活過來啊!你活不過來我就繼續!嗷嗷嗷嗷……啊啊啊……”
在我耳膜震破之前,他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挑釁的看著我。
“咳咳……你……你看,活過來了沒,咳竟瞎想……咳咳……快給我拿點水來……”
我哆哆嗦嗦給他拿水,然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除了風刮過樹葉的聲音,小鳥鳴叫的聲音。
之後就,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那天我還坐雲霄飛車來著,難道這都是夢?不會啊,我基本上除了韓劇不夢別的啊。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隻聽德全大喝一聲。
“看!那有隻白狐狸!哈哈!綠兒你吃過狐狸肉沒?我們快追!哈哈……你說它跑什麼呢……”
我白他一眼,不跑乖乖送你嘴邊讓你吃啊?有點常識好不好,再說誰擱你那大嗓門一吼誰不嚇一跳,哎哎,沒腦子就是沒腦子。
沒等她腹誹完,德全大手一抓。把她抓了個正著。
“哎哎!要追你自己去追啊……別拽我啊……嗷嗷……”
過了一會,待兩人一個拖一個拽的身影漸漸遠去,隻聽那一聲重重的歎氣聲,接下來就是讓溫暖過耳不忘的聲音。
“唉,還和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在一起呢。”
另一個年輕的聲音說。
“爺爺,胡公子會不會有危險呢?”
蒼老的聲音嗬嗬笑著,一不小心就抖落了一地的樹葉。
“恐怕有危險的是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