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個保鏢做夫君(閨蜜要你好看係列)(宛爾)
楔子
觀唐二十三年,玉朝
上卯時,拎字經,
路鄰園,問其意,
化私塾,滅其師,
望回首,其塾毀,
熊熊火焰越豔陽。
……【注】
一個小隊伍哼著小曲兒在大街小巷中來回穿梭著,打頭的是個六七歲小女娃兒,一臉的古靈精怪,而身後的小跟班們,正晃腦的跟著她念著自創的小詞。
這在周圍鄰房眼中也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可卻恰恰引起了路旁一小男孩的注意。他聽著聽著被吸引住了,不覺中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看著小女娃蹦躂的身影,雙眸中盡是羨慕之色。
許是他看的太入神了,讓小女娃感覺到了他的注視。她回過頭對著他扮了個鬼臉,調皮的嬌笑著,露出個甜甜的小酒窩,顯得格外可愛。
男孩看著又是陣失神,連小女娃何時走到他麵前的都不知。
“這位小弟弟,你擋了我的道!”女娃兒站在男孩麵前,雙手插著小蠻腰笑咪咪地說道。同時,兩顆清澈靈動的眼眸掃視著眼前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的小男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嗯?……哦!”男孩這才回過神,忙側過身給女娃兒讓出條道來。
女娃兒正欲離開,隻聽得身側的男孩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們念得詞很有意思,唔……可不可以教我?”
“為什麼?要交費的。”女娃兒瞪大了眼睛故作不解狀,而心中早已打起了如意小算盤。
嘿嘿,眼前這小男娃兒肯定來頭不小,看他身上那衣衫雖然樸素,可絕對不是普通的料子!這小子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公子!!!
女娃兒想著想著,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飄,雙眸也越發的雪亮。
“要多少呢?”
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毫不掩飾的露出貪財之色,實為罕見,小男孩絲毫沒有訝異的口吻亦是罕見,兩人似乎是同類人。
“這樣吧,我這呢有一副補藥,看你臉色蒼白,全身瘦弱無肉,定是被體內的食蟲纏身,給我二十兩,我教你詞,也給你補藥,怎樣?”
為了表示自己並沒有獅子大開口,小女孩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看起來已經缺嘴破爛,讓人懷疑,這是從路邊撿來的。
“好,二十兩。”
跟著從懷裏掏出錢袋,付了錢,也學了小詞,小女孩笑的很真誠,又一蹦一跳的離開男孩的視線。
“樊祁,該回去了!”
一臉留戀的看著遠去的小女孩,玉樊祁便聽見師父的叫喚,看見從米鋪出來的師父,小跑的上前,接過師父買好的大米。
一包重達五十斤的大米,被他輕易的扛在肩上,臉色沒有任何的艱難之色,一些路過的路人都覺得驚訝,看似柔弱的小男孩,力氣如此之大。
“這是山楂片?”
師父用玉樊祁身上的錢袋付完錢後,看見他手上的小瓶子,拿出裏麵的東西,奇怪的問。
“嗯,山楂利胃。”
“買的嗎?”
“嗯。”
“可你的錢袋並沒有少錢?”
“哦,一個好心的小女孩送的。”
回到家中的小女孩,看著明明該有二十兩的小繡囊,這會兒空空如也,小心靈大受打擊,晶亮的小眼眯成一條縫,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如果再碰到那個男孩,一定會以牙還牙,十倍奉還!!
……
觀其六年,玉朝
富臨城是玉朝時代頗具有名的大城,經濟繁榮,繁榮景象僅次於皇都玉城,四處可見高宅深院,獨棟獨牆,多的是富貴人家。
正值金秋,落葉紛飛,四處可見,不過天氣依然有些燥熱。
在西城門靠左的一家大宅裏,傳來嚎聲哭泣,讓路人不時好奇的一探究竟,可惜大門緊鎖,身立兩旁的家丁依舊麵無表情守著大門,並沒有因裏頭的動靜有所改變。
“奶娘,這怎麼可能?”
她不就是出去玩個兩天,從小到大老爹什麼時候管她了。
再看看手中那封寫著一堆廢話的遺書,陸玉恩那張精致的小臉正狐疑的看著放在她麵前的棺木,還有哭的好似天塌下來的奶娘,她嘴巴喃喃問。
“玉恩啊,你爹這是被你氣的,現在好了吧,人沒了,以後你想去哪誰也攔不住了。”
奶娘微微顫顫的抬起那看起來哭的像被人潑濕的老臉,而那條手帕已經濕的可以擰出水來,看了陸玉恩一眼,馬上又嚎啕大哭起來。
“奶娘,你先別急著哭,我爹到底是怎麼了?”
忍不住的翻白眼,陸玉恩不相信那個兩天前活撥亂跳,一口氣將自己罵的頭點地都不帶喘的父親,此刻正安靜的躺在這裏麵。
“就是,嗚,就是,你走那天,你爹氣的拿了家裏的所有財產去賭,他說反正女兒都不管他了,他就放縱自己,可是沒想到他手氣那麼背,賭什麼輸什麼,最後把這個祖宅給輸掉了,然後就一個人關在寢室裏麵,等我發現異常的時候,就看見他沒氣躺在床上,手裏拿著那份遺書,嗚啊……老爺啊,你怎麼就丟下我呢……要我怎麼活啊?”
趴在棺木邊,奶娘對著躺在裏麵跟睡著一樣的父親,開始埋怨起來,陸玉恩跟著跪在棺木旁,靜靜的看著父親。
伸手查看各種命脈氣息,是真的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狐疑的看著自己的爹,又看看奶娘,她見自己看她,她又開始大哭,陸玉恩更加確定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手上的遺書也提醒她一點,因為遺書寫的太過工整,詞句之間她一點都沒有讀出生死離別,反而像是已經預謀許久一樣的。
“我說玉恩,這可是你親爹,他走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
奶娘看見玉恩一臉冷靜,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實情,她帶著試探問道。
“奶娘,不是玉恩不傷心,而是太過傷心,奶娘,我想冷靜下。”
蹙起眉際,陸玉恩馬上垮下臉,幽幽的看了奶娘一眼,然後站起身,準備回房間,想想接下來的計劃。
“誒,玉恩,這個……”
戲還沒演完呢?她怎麼就走了,奶娘看著不顧自己叫聲走遠的陸玉恩,將臉上噴灑太多的茶水拭去,又回頭看著棺木裏的人。
“老爺,真是如你所料,玉恩她真的不信。”
對著陸奇,奶娘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蛋樂嗬嗬的說。
“不過,老爺,你真的打算把玉恩嫁到那裏去啊?你不怕她受欺負嗎?”奶娘喜滋滋的拚命對著一個貌似死人的身體一陣揩油。
“我想你一定會說,那丫頭被人欺負的可能性為零,是不是?雖然是這樣,可是那是什麼地方,能由得小姐亂來嗎?”
喲,沒想到老爺的身材保持這麼好,不摸白不摸,反正現在他死了,正好不能反抗,平時連碰都不讓她碰一下,小氣鬼一個。
陸玉恩在自家的屋頂上,看見自己的爹被人那麼揩油,心想著他如果知道,會不會拍死奶娘,這老頭到底想幹什麼?
單手背在腦後,一手拿著遺書,想著遺書上的內容,嫁人?看來在她及笄之時,爹就已經想好要將自己推入火坑裏了。
拿出信封裏的那塊玉佩,在陽光照射下,晶瑩剔透,上麵的龍紋像是活了一樣,這是塊好玉,不過憑這個玉就會有人娶她?
不管怎樣,她還是會按照遺書上寫的,將這塊玉交還給主人,但是這門親事還是她自己做主,親愛的爹爹,你就等著看吧。
富臨城東門大街上,小販喧嘩,叫賣絡繹不絕,可謂是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