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玉樊祁利用私交,不知道跟玉秦鄂說了什麼,他就答應這門親事,這明眼人就看得出,玉樊祁早已經安排好一切。
就等這自己設計將兩人扯到一起,這不是扮豬吃老虎嗎?
這會兒他又被母後叫去,琪兒的事情是解決了,可是後宮的那些佳麗還在,琪兒納妃不成,那就選那些現成的妃子貴人。
想到他這會兒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陸玉恩不免得更加氣憤,
“是誰讓皇後受氣了?”
遠遠就看見,拿雪人出氣的陸玉恩,一揮手讓宮女公公退下,玉樊祁好笑的問。
“你不是去見雪貴人了?”
回頭看見就玉樊祁一人,她也省去那些不必要的規矩直直問。
“是啊,她可泡著一手的好茶,怪不得母後對她讚許有加。”
“嗤,那皇上不多留會兒,怎麼舍得丟下雪貴人?”
還真敢說,陸玉恩嗤笑一聲。
“我怕醋漫皇城,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得了,皇上還是回去品茗,臣妾保證不會醋漫皇城。”
“好了,我隻是去了趟母後那裏,至於雪貴人請完安就回去,你可知道太後知道琪兒中毒的事,是你做的?”
母後雖然當作不知道,沒有點名,華家想追究,隻要循著琪兒中的毒要一個時辰後才會發作,也就是說隻要查到琪兒一個時辰前跟誰在一起,就知道這下毒之人是誰。
經過提醒琪兒肯定會猜到是誰,隻是她應該不會說出去,玉秦鄂也不會,隻是母後就不一定了。
“嗯,我想她知道,可是我奇怪的是,她一聽到琪兒是中毒時,就發現是我了,她好像知道我擅用毒,這點我想不明白。”
“很簡單,一路上那些死士是母後派來的,自然有人一路跟著我們,所以她會知道也是正常的。”
一直忘記將這件事告訴陸玉恩,怪不得她會奇怪了。
“啊?”
這麼說了就沒錯,原來太後在見到她之前就想殺了她,“你一路上都知道是不是?虧我還一直想保護你,你們真是過分,都把我當猴子耍,哼……”
不提還好,陸玉恩真的快氣瘋了,還沒有能把她整的傻乎乎,這對母子比她爹更過分,不爽的陸玉恩拋下玉樊祁,氣呼呼的回宮。
皇上被皇後拒於門外之事,很快在宮裏盛傳,自然也傳到太後的耳邊,她也隻是輕蔑一笑。
“太後,皇後這麼做,無疑給其他的妃子貴人一個好機會,太後是不是該安排人去伺候皇上了?”
宋嬤嬤喜於麵色的問。
“不,先看看皇後到底做什麼?”
太後自琪兒之事後,就對陸玉恩有新的認識,眼前情況不明,胡亂讓貴人過去,隻怕反而會被她整。
“啟稟太後,皇後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吧。”
雖然驚訝,太後還是鎮定下來嗎,看看她又想搞什麼花樣。
“臣妾參見母後。”
“起來吧,給皇後端坐。”
“謝母後。”
陸玉恩臉色略顯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讓太後心生疑竇。
“皇後臉色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臉色很難看嗎?臣妾隻是偶感風寒,應無大礙。”
“既然感染風寒,讓禦醫看看,多在宮中休息,上哀家這來是為何事?”
太後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皇後,不信她無緣無故會造訪自己的寢宮,開門見山的問。
“臣妾有一事請母後恩典。”
說著,陸玉恩又跪地,口吻誠懇。
“是何事讓皇後這般難為?”
不禁蹙眉,看著跪地的皇後,太後摸不清她的用意。
“雖然臣妾隻是感染風寒,但是恐怕還得過些時日才會好轉,臣妾怕感染皇上,可是皇上執意不聽,所以臣妾逼不得已鬥膽將皇上拒之門外,希望太後勸勸皇上,後宮並非隻有臣妾一人,可由安貴人,雪貴人伺候皇上,所以請太後恩典,讓幾位貴人前去服侍皇上。”
說著不忘咳嗽兩聲,陸玉恩帶著病態之色要求道。
“這,皇後能有這樣的想法乃皇上之福,此事哀家會跟皇上說說,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著實嚇了一跳的太後,雙眸精明的看著皇後,最後還是依言答應。
“謝母後成全,那臣妾告退。”
從慈寧宮出來後,陸玉恩臉上蕩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心情愉悅的看著飄雪,眺望著遠處白雪皚皚的景象。
跟在身邊的曉諭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應該是好奇為何還將皇上的恩寵往外推,她當然自有她的辦法了。
此後,皇上都是留在他自己的寢宮內,未去任何貴人妃子的寢宮,隻是太後依言每日送去一位佳麗。
佳麗雖然都是等天亮才離開,可是陸玉恩知道玉樊祁沒有碰其中的任何一個,他也任由她這麼做。
走出坤寧宮,看見不遠處的刺陵園不知為何重新改造,陸玉恩不禁往刺陵園走去。
“娘娘,那裏正在改建,還是別過去。”
曉諭見勢,馬上出言阻止。
“哦?無妨,隻是你知道為何突然改建?”
仍舊沒有停下腳步,待挨近之後,看清了狼藉不堪的刺陵園,陸玉恩不禁好奇的問。
“這個奴婢就不知,皇上前日下旨讓人動工的。”
眯著眼,陸玉恩也許多日沒見玉樊祁了,誰讓他那麼瞞著自己,不給他點教訓,就不是陸玉恩了。
管他幹什麼呢?反正這天下都是他的,想怎麼改就怎麼改,陸玉恩輕哼了一聲,轉身準備安排下,來場親情絕倫的戲。
太後由宋嬤嬤攙扶著,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禦書房,近幾日未曾看見皇上前來請安,而且她送去的貴人一個個都沒有打動皇上的意思,就算呆在一個寢宮內,竟然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皇上日理萬機,應該多注意點身體,母後命人燉了藥膳給皇上端來。”
未等宮女公公行禮,便被太後揮手退下,她站立在禦案前麵色如常,並未因眼前是自己的親兒子而有所改變。
“多謝母後關心。”
玉樊祁放下奏折,看了一眼藥膳,雖然不喜,但還是拿起湯勺喝了兩口。
“近日皇後身體抱恙,皇上身邊沒有個人照顧著,哀家想讓幾個貴人過來伺候,怎麼?皇上都不喜歡嗎?”
自古帝王嬪妃多,就連先皇也有幾個要好的嬪妃,麵對容貌絕豔,才藝絕佳的人兒,難免會動心,可是眼前的皇上,雖為自己所出,可是他所想的她從來未曾猜透過。
“母後關心,兒臣深知,隻是兒臣有皇後一人足矣。”
“荒唐,皇上身係皇家命脈所在,誕下子裔乃大事,哀家知道皇上想對皇後一人好,但是多子多福,不必哀家說也該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