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心寶指名要見我?”把玩著手裏的玉扳指,東夏複嘴角玩味的露出一抹笑,讓原本就精致邪氣的臉龐更顯邪魅,讓人不敢直視。
低頭不敢看主子那張臉,單掌櫃背上冷汗直流,沒辦法,每次麵對這個絕美的男人他就感覺背上冒冷汗,特別是那咱似笑非笑的笑容時,他就仿佛看到當初他就是用這副表情把一個背叛了他的人削成了人棍。
“是的,主人。”說起來他也奇怪呢?剛才草心寶一個人再次進了第一樓,隻是這次她點名要見他,然後告訴他她要見東洵國七皇子東夏複。
邊轉動著手中的扳指,沉思了下,背往後靠著床榻,輕輕的合上那雙眼。
“那就如她所願吧!”心中則加了一句,希望別讓我太失望才是啊,草心寶。
“是,主人。”偷偷的擦了把額上的汗,單掌櫃連忙退了出來。
“他肯見我了。”
“小姐,請隨我來吧!”
上了三樓,走至最裏麵的房間門口處,輕敲了下門。裏麵是一聲低沉的:“進來。”
“小姐,請進去吧!主人在裏麵。”單掌櫃對著麵無表情的草心寶說道。
微點了下頭,並未講話,隻是伸手推開了那扇看起來普通無比的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房內暗淡的光線讓草心寶一時不適應,微閉了下眼再睜開,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格局,很精致,隻是光線太暗了,這個七皇子見不得光嗎?不會是擁有吸血鬼的體質吧?在心裏自嘲了下,簡心初發現自己此刻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你在笑什麼?”不同於剛剛聽到的低沉的聲音,此時想起的聲音讓人有一種汗毛豎起來的感覺,微皺了下眉,反射性的搓了搓了手臂。
“你不是要見我嗎?怎麼不說話?”那道讓人汗毛豎起來的感覺又出現了。
“你不能見光嗎?”沒回應。
“請問你不能見光嗎?”還是沒回應。
簡心初心裏不由得有點生氣,這人也太不禮貌了吧!那就別怪她了,移到窗戶旁邊,唰的一下把擋住窗戶的布掀了起來,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剛剛在暗光線中的眼睛陣發白、刺眼,再次閉上眼睛適應一下,感覺好一點的時候,再慢慢的睜開眼睛,現在房內的擺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了,古色古香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太過於突出的地方,隻是那張榻也太誇張了吧?上麵鋪著純白色的毛皮,還能斜靠著,哇,真是懂得享受的人設計的……
“很想靠靠嗎?”剛才的聲音再度響起,隻是在陽光下沒剛才那麼嚇人了,反而很是悅耳。
順著聲音看去,不由得怔了怔,那是一個……嗯……怎麼形容呢?說美麗吧?又好像太過於豔俗,說帥吧又好像太過於陽剛,介於女人與男人之間,但好像更偏於女人一點,有種陰柔美,如果不是那麼眼睛太過於邪魅的話,活脫脫就一個美人嘛!一身淡紫色長衫穿在他身上是既優雅又神秘,很難想像這個男人快三十歲!放現代肯定又是一當紅炸子雞來的。要不就是一世界名模了。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原本靠著床榻的背微微往前坐直了點。
“你很好看。”回過神的人淡淡的說了句。
“隻是好看?”男人的話有點不明。
“好了,我們打天天窗說亮話吧!”這個男人是個難纏的人物,她不想今天白跑一趟。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明,東夏複很意外她竟然這麼冷靜且直率。心中不由得閃出一絲疑惑?這是草心寶?
不去看那張臉,轉向床榻前旁邊站著的男人身上,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麵無表情,眼睛卻很銳利,看來門外那句進來應該是他發出來的吧?
“何為亮話?”收起心中的驚訝,東夏複玩味地看著她,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完全不像她的母親,所以也談不上像那個讓他母親痛恨了一生的女人。
“你叫東夏複!”
挑了下眉,東夏複看著她,示意她往下說。
“東是東洵國的國姓,而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算是我那外公的姓吧?而複則是複仇!你活著隻是為了複仇嗎?”如果真這樣,那麼眼前的男人豈不是隻是為了複仇而活,想必他心中也有著不為人知的苦澀吧?被自己的母親當作是一棵複仇的棋子,這情何以堪!
“住口!”原本清致的臉龐因為被踩著了痛處而變得扭曲了,而一直站在榻前的人眼中則閃過一絲驚訝!
“我是不知道我那位姑婆究竟是想要怎麼樣報仇啦?隻是按目前的情形來看,雖然她貴為東洵國國主的妃子,太子的母妃,想要以東洵國來對付銀雲國這點應該行不通,因為還有一個龍運國在旁著看著,隻要你們一對上,或許就是龍運國得利的好機會,所以東洵國的國主對這點肯定心知肚明,所以再寵她也不會讓她觸到底線,所以國與國上麵她不可能報仇,她看透了這一點,於是在十年前派了自己的小兒子背景他鄉來到銀雲國建立了這個龐大豪華卻也是牢籠的第一樓,隻是卻又不能公開拋頭露麵,因為東洵國國主不會允許是嗎?於是十年來你幾乎被困在這個第一樓裏麵!為了上一代的恩怨!你做這些真的值得嗎?”為他歎息啊!明明是上一代的恩怨,又何苦讓那仇恨的苦讓下一代來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