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祁陽見輕煙並沒有急著詢問,而是一種與她年齡不符的沉著,心裏的戒備更深了。半晌,風祁陽開口:“除非,你能找到。”
是葫蔓藤科植物葫蔓藤,一年生的藤本植物。其主要的毒性物質是葫蔓藤堿。據記載,吃下後腸子會變黑粘連,人會腹痛不止而死。但鬼穀老人也曾說過,也能作為解毒聖藥。想來,師兄是想解身上的毒。我們身上的劇毒至少有十種,這些年早已互相融合,又豈是能製的。長在斷腸崖上,據說那裏方圓十裏全是毒物,從沒有人能從那裏活著回來。
輕煙凝眉思索,看了看風祁陽,“我答應,但是我想先住下,過一個月再去采。”
風祁陽也不急,輕揮衣袖,示意手下退下,“你以後住在竹園。”說完就徑自離開了。
輕煙望著他的背影,眼神黯淡下來,這樣的男人,真寂寞啊。她該怎麼做,才能打開的心門,麵對這樣的男人,輕煙覺得前路茫然,剛開始的那種信心,已經漸漸淡卻了。
終於可以和他這麼近。這一夜,輕煙失眠了。窗外月色正濃,輕煙推開門,輕輕一躍上了屋頂。嗬嗬,有輕功就是方便啊。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來到這裏已經五年了,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醒不過來的夢。抽出掛在腰間的竹笛,放在唇邊,水調歌頭的曲調在夜風中飄揚。
樹下的黑影看著輕煙,神色複雜。在這絕命門中,會吹奏樂器的人並不多,而且這首曲子更是聞所未聞,便過來看看,原來是這個小丫頭在賞月。隻是這笛聲透出濃濃的哀愁,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應該在思念誰吧。又聽了會,才轉身離去。輕煙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並沒發現有人來過。
……
第二天,一大早,輕煙就做好了粥準備端給風祁陽吃,可是找了一大圈都沒見著人。正在失望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麵拍了下肩膀,輕煙很自然的用手肘攻擊對方,然後迅速轉身,一個回旋踢。來人武功不弱,用一把扇子將攻擊擋住,然後露出了書生氣的臉。喝!原來是昨天站在風祁陽旁邊的男人。
男子並沒有為剛才的事生氣,收起扇子,作了個揖,“步姑娘,在下司徒宇,和風祁陽是結拜兄弟,也是絕命門的二當家,按輩分,我可是你的兄長。”語氣輕佻,怎麼看也不像殺手。
輕煙仔細打量著司徒宇,企圖看出點什麼,但是隻是徒勞,不知道是他隱藏的太深還是自己不夠聰明。
“司徒大哥,既然你都說是我兄長,那叫步姑娘多見外啊,就叫我煙兒吧。”輕煙也不忸怩,畢竟這裏是古代,不像現代有那麼多拘束,在這裏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司徒宇對這個女孩很有好感,從來沒看過這麼有活力的女子,就像朝陽一般。印象中也曾有這樣一個小女孩,拉著自己的手,說要做他的妻子。嗬,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本以為早已忘記,才發現事實並不是那樣,隻是把她藏在了心裏深處。人有時候就是容易自欺欺人啊。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早已經配不上那樣美好的女子,更何況,她現在也該十八了吧,說不定早就嫁人了。真可笑,竟然記得一個小女孩的玩笑話。
“司徒大哥,你沒事吧,怎麼一會笑一會又皺眉?”輕煙的話頓時把司徒宇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