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愛跟齊璿圓房後,齊璿變得愈來愈黏人纏人了,動不動就“娘子、娘子”的叫,而且更喜歡動不動就拐娘子上床,兩人簡直形影不離,隻要你瞧見其中一個人就必定會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
他們恩愛的行為看在齊家二老的眼裏是多麼的欣慰,可瞧在柳懷馨表兄妹眼底卻是多麼的礙眼。
之前想接近他們夫妻兩就已經很難了,想要他們兩落單更是少之又少,現在簡直難上加難。再這樣下去,他們根本進行不了“誘惑”“勾引”的計劃,陰謀隻能胎死腹中,所以……計劃要變更一下才能繼續。
“幹爹幹娘,其實我與表哥來齊家途中曾經聽聞一個消息,雖然不確定消息是真是假,但如果所聞真實,那麼我想這個消息可能對齊哥哥有所幫助。”齊家大廳上,柳懷馨暗懷陰謀的對亁爹幹娘說道。
齊家二老相覷了眼,頗為疑惑的望著她,對璿兒有所幫助的消息?!
“我想幹爹幹娘對這個消息會有興趣,而且……我也想幫助齊哥哥。”說完,柳懷馨佯裝著含情脈脈的眼神瞅著齊璿。
後者卻不知道自己被人暗送瞅波,可坐在他身畔的莫愛卻瞧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爽的把屁股挪到齊璿的大腿上,挑釁的瞥向她。
古人對親密的事都是內向又保守,什麼事都關起門來做,但她可不同,而且爹娘早就對她和齊璿親密的舉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才不理外人怎麼想,況且現在可是她悍護自己丈夫的時候呢。
哼!這男人可是她的,想來跟她搶,門都沒有。
對上嫂嫂的挑釁眼神,柳懷馨愕然愣了一下,隨即很快的低下頭,遮去了眼眸中惡毒的光芒,再次抬頭時已經收起惡毒的眼神,回複她那溫柔嫻淑的表情。
“懷馨,快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消息?”齊老爺急促的問,根本沒發現剛才詭異的氣氛,隻要提到有關兒子的事,他就特別緊張。
“齊伯父,你是否聽過‘睿王’這個人呢?”周文昌接棒說下去。
“睿王?難道周公子說的是江湖上那個……”齊老爺想了想後,恍然的說道。
“唰”地一聲甩開扇麵搖了搖,周文昌勾嘴微笑,“真是他。”
得到他到的證實,齊老爺頗為激動,說話都有些顫巍巍的了,“你、你們……有睿王的消息?!”
“雖然不是百分百的確定,但我們現在確實是有睿王的消息。”周文昌頗有自信道,哈哈,魚兒上鉤了。
聽著他們左一句“睿王”右一句“睿王”的談話,莫愛滿頭霧水的,根本聽不來他們口中說的“睿王”是誰?
扯扯齊璿的衣袖,昂頭正想問他時,瞥見齊璿對著自己憨傻的笑容,不禁歎口氣。算了,問他不如問小六子來的好。
轉過頭,輕聲的問向一旁的小六子,“小六子,他們口中的‘睿王’到底是誰?”
小六子半掩著嘴,低聲為少夫人解說道:“睿王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厲害之處是在於他的醫術高明,就算是疾病他也能醫治,所以想要找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很可惜睿王行蹤不定,也從未有人知道他的真麵目。久而久之,睿王就成為了江湖上神秘的人物。”
哦,原來是一個搞神秘的江湖人士啊!
莫愛恍然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眼神瞥向那兩位表兄妹。醫術高明嗎?嗬!她大概知道他們陰謀是什麼了。也罷,她就給他們一點小小的警告吧!不然,他們當真以為沒人知道他們葫蘆裏買什麼藥呢!
“真的!”齊老爺頗為激動的喊道:“那睿王現在人在何處!”
接著,他們表兄妹兩娓娓道出有關“睿王”的消息,眼眸中閃著詭譎的光芒,嘴角的弧度也漸漸向上勾起。
據他們的聽聞,睿王有可能會在長安出現,並且呆上一個月,而隻要找到他,齊璿的“傻病”就有可能會好起來。齊家二老聞言後,高興得流眼淚,並快快吩咐管家準備行李,到長安找睿王。
但這趟帶有陰謀的旅途,柳懷馨表兄妹兩怎麼可能讓兩位老人家跟隨呢,所以……
“幹爹幹娘,這趟路程旅途遙遠,你們很可能會受不了,還是呆在家裏等候消息比較好。”
所以,在齊家二老的點頭下,這趟旅途的人數就變成隻剩下莫愛、齊璿、小六子、柳懷馨和周文昌五個人了。
洛陽城街繁華的街道上,小販群聚擺攤,人們熙熙攘攘穿梭其間,兩道豔麗的身影一前一後的漫步其中。
前者神態悠閑地東看看西瞧瞧,不時還停下來瞧瞧小販攤上精致的小玩意,後者卻神態緊繃,眼神時不時的瞥向前者。
最後,後者終於受不了這一前一後漫無目的走動,跨前一步,與前者並肩著。
“嫂嫂約懷馨出來,可否有事呢?”
前者——莫愛停下腳步,斜睨著身旁的人,麵帶無害的笑容說道:“沒什麼,隻不過明天就要出發到長安了,我想出來看看有什麼需要買的,但有沒人陪伴,隻好找你嘍。”語氣說得無比輕鬆輕快,但聽在柳懷馨的耳裏卻約帶有無形的壓力。
“是、是嗎?”柳懷馨有那麼一秒想向後倒退,但想想又不對,篤定是自己神經錯亂,剛才怎麼會感覺到她說話的語氣有壓力呢。
搖搖頭,柳懷馨把向後倒退的腳轉向前方踏出,小步的跟著嫂嫂。
“如果嫂嫂有想要買的東西,其實可以吩咐下人去買,不必自己親自出來走一趟。”柳懷馨邊走邊說著,暗忖著要怎樣才能離開。她仲有一種感覺,再走下去,很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是哦!我都忘了呢!”莫愛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手叫道,嘻嘻笑了兩下,繼續向前走,隨後在一間小玩意的擺攤位置前停了下來,拿起攤位上的陶瓷娃娃左瞧瞧右瞧瞧的,遞到柳懷馨的麵前。
“瞧,這陶瓷娃娃挺可愛的。”
“是挺可愛的,嫂嫂的眼光可真好。”柳懷馨虛假的笑以回對,心裏卻暗諷著:隻不過是個便宜的玩意,哪裏可愛了!
莫愛收回手,睨了她一眼,細細的把玩著手上的陶瓷娃娃,狀作閑聊的說道:“柳姑娘似乎跟周公子的感情很好呢。”
聞言,柳懷馨一凜,探視的眼神瞅著她,想看出端著來。可……沒有,她的神情就像是無事閑聊的樣子,難道又是她自己胡思亂想嗎?
“嫂嫂,我們是表兄妹,感情好是當然的。”希望是她的錯覺,她那句話並沒有帶什麼意思,而且嫂嫂不可能知道她跟表哥的事情的。
“也對!你們是表兄妹,感情好是正常的。”聳聳肩,放下手中的陶瓷娃娃繼續向下一攤位步去。
站在莫愛身後的柳懷馨偷偷地呼了口氣,但當莫愛邁出第三步時,又停了下來,斜睨的偷偷呼口氣的人迷惑的問:“可是……你們感覺好到能‘以身相許’的地步嗎?”
霎時,柳懷馨的麵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嫂、嫂嫂,我……我不懂你的意思耶?”以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強迫自己冷靜。
她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的!冷靜!冷靜!不能慌!
將柳懷馨蒼白的臉色盡收眼底,莫愛嘴角揚起邪魅的微笑,轉過身越過她的同時,在她的耳畔輕聲吐出,“懂也好!不懂也罷!竟然你稱我為嫂嫂了,就別給我打齊璿的主意,也別歪想打齊家的主意,我可不是慈悲善良的人。”
直到莫愛走遠了,柳懷馨依然還站在原地不動,蒼白的臉色顯示她仍然處在驚訝當中。漸漸地,蒼白臉色上染上了一股殺氣,黑眸底中閃著置人於死地的殺意。
她,留不得。
在前往長安旅途的前一刻,齊家大門前上演了十八相送的畫麵。
齊夫人瑩著淚握著兒子的手,依依不舍的叮囑道:“璿兒,你可要好好保重,記得要聽媳婦兒的話,知道了嗎?”
齊璿傻憨的點點頭,“我本來就很聽娘子的話啊。”說完,轉過頭對著娘子嘻嘻的傻笑。
“好好。”齊夫人輕拍著兒子的手瑩淚道:“媳婦啊,你可要好好照顧……”微扭過頭正想對媳婦叮囑時,卻被媳婦打斷了接下來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