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笑癡配合著問:“然後呢?”這老人就是不想將話一次說清楚,就愛賣關子!
“還記得十幾天前,你衣服裏的龍靈壁再次泛出奇光,時隔二十四年又見這異象,到底為著什麼呢?”
“這就是你用盡詭計從我手上奪走龍靈壁,看了整整三個時辰所看到的嗎?”憤怒地將挑糕點的筷子刺了過去!
天機老人而也用筷子挑開:“我又不是神仙,能參透的玄機有限!”
童笑癡甩出筷子,提身直接從山峰上一躍而下。
臭小子,連多陪我這個師父都不肯!
“看來他功力又精進不少!竟然能直接從峰巒斷壁上飛行,哼!武功已經在我之上了!”不就是不滿意點他的穴,讓他眼巴巴看著美味食物吃不到嗎?至於把他分筋斷骨麼?
出手那麼重!也不想想他是多大的老頭子,哎喲,他可憐一身老骨頭,哪經地起他折騰?
……
宋朝初年應天府,(今河南商丘),在這裏有一間江湖聞名的秦門!它內裏包含了各種生意,和江湖和朝廷都有往來。本來朝野兩處是井水不犯河水,三也從來沒有任何往來,而秦門就是這麼個將朝廷和江湖往來聯係起來的地方。它所經營的,五花八門,生意中有類似於鏢局押鏢、宮廷玉器販賣、甚至是朝廷內部鬥爭所雇傭殺手等,都由秦門提供。
秦門裏的大當家,是江湖上有名的鐵腳飛拳司徒雷,此人崇尚暴力、生性殘忍,當年是江湖上最有名的一個殺手組織首領;
掌管財務、以及生意上的事,是二當家,賈琰。此人是平江府豪富賈家,同時也是天下第一善的上官家親家,其富貴程度,貴甲天下!
三當家陳從信,負責秦門押鏢等事宜,江湖中沒有人知道此人的武功底細,但是他身上所懷的絕世武功,其中一門,名為“碎心掌”!
四當家張平,專門管理一些堵坊女肆的生意,雖然沒有名氣,卻最為阿諛奉承,其結識的王公貴族,不計其數。
在秦門的幕後,還有一個一直隱藏著的真正龍頭老大,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甚至是秦門的人,都沒一個見過!但是,秦門裏的四個當家都隻聽從他的號令。
此刻在秦門一間秘室裏,四位當家都坐在側位上,而首位上坐著的那個人,隱身在黑暗之中。
“一切都部署妥當?”
賈琰走上前:“放心,上官家那邊,多的是方法,就交給我好了!”
張平歪坐在位置上,一隻腳踩上凳子,刮著手上的匕首:“將別人吃幹抹淨,還要吞骨下腹,還真是你的風格!”
“王繼恩那匹夫,靠的住嗎?”司徒雷正坐著,渾身是肅殺之氣,“如果曹彬不好對付,不如讓我出手?”
“我們不必急於一時……”坐在首位的人再度說著,“從信,如果那邊有多餘的人出現,解決掉!”
陳從信動也不動,僅頷首以示答應。
“二十四年前,我們沒有斬草除根,結果引來十三年前那場多餘的事!現在既然還發現那個人活著……無論如何,他必須死!隻有除掉他,我們才能進行以後的計劃!十三年前的上官家,必定還和他有聯係,隻要我們動了上官家的人,自然會引他現身!”
四個當家恭敬回答:“是!但憑主人吩咐!”
“很好!”黑影站了起來,“司徒雷,叫上你那些徒子徒孫,在江湖上給我弄點響動來,我會派新的殺手協助你!”
司徒雷興奮地暴睜雙眼,“老子等今天,等了幾十年了!”當年他的殺手們被那些武林正道逼地走投無路的鳥氣,終於可以發發了!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在石子鋪的街道上,有個乞丐模樣的人,邊走邊唱歌。
“走開點!走開!”路邊的攤子老板趕著他離開。
“你笑我,他笑我,一雙鞋兒破!”乞丐毫不在意地走自己的路,頭發隨便挽成馬尾辮,旁邊有幾縷頭發絲垂下來。
說是乞丐,又上一個比較奇怪的乞丐,至少在街道上麵的人看來,這人真的很奇怪啊!衣服看起來分明就是破破爛爛的樣子嘛?
隻見此人穿著奇怪材料的褲子,似乎是因為不夠長,還是因為褲子爛的沒辦法補?總之是,藍色質料、長達小腿肚,鞋子也很奇怪,不是草鞋也不是布鞋,看起來像是棉做的,很大一雙踩著,露出一截雪白的腳踝。
其實,在現代人看來,她是一個很正常的,休閑裝女孩,那樣的褲子,叫九分褲;而她那樣的鞋子,叫旅遊鞋!
而這個女孩的名字,叫文潔!
聽說這個地方叫梓州?問題是,梓州在哪?聽都沒聽過啊?沒辦法,誰叫她哪不好玩?偏偏玩到了個這種年代?宋朝?哈!哈!哈!她隻能大笑三聲,然後,認命咯……唉……她真是命運坎坷,紅顏薄命哦!最薄命的,是眼睜睜地看著滿街的小吃,自己一個人流口水!這簡直是天大的折磨,根本就不人道,她有錢!問題是,沒得用?!誰見過幾千年後的人民幣?誰又會收?
哇,那是什麼?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好像是麵條,但是老遠就聞到好濃鬱的鮮湯味;還有那個,怎麼有人在大熱天圍著爐子吃東西?裏麵也一直咕嚕咕嚕……生生硬咽下口水,不行,真的受不了,要不拿她包裏的東西去換好了?她現在快餓死了啦!走了好久才走到這個小鎮,前幾天全靠路上水果和抓河裏的魚來充饑,但是,沒有鹽、連一點味道都沒有,她想吃小吃,還有擺放在眼前的美食……不行,她要立即行動!
突然聽見一聲:“老太婆滾開!”
一個人直接撲頭蓋臉地摔了下來,倒在她麵前。
是個穿著灰色棉布衣服的老婆婆?文潔連忙走上前幾步,將老人扶了起來。
“婆婆,沒事吧?”
老人隻顧著撿剛才被撞掉的自己準備帶到集市裏去賣的桃子,將它們一個個放回籃子裏,文潔也幫忙裝了。
“婆婆,你沒摔傷吧?”
直到桃子全都撿了回來,老人這才抬頭:“謝謝你。”
文潔看著老人笑了出來:“沒事就好。”
老人見眼前的孩子臉上綻開的那笑意,並且嘴邊竟然有兩個小梨窩,不禁心裏暗歎:好俊的男孩!
恰巧這時,文潔肚子竟然“咕咕”直叫。
“孩子,你是不是餓了?”老人看著文潔“破爛”的一身穿著,心裏再度歎息,多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去行乞。
她不好意思地搔頭:“的確是有一點啦!”
老人從籃子底下掏出一個油紙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熱騰騰的包子:“來,你吃!”這孩子這麼善良,還幫她撿桃子,將自己的包子分給她吃,也沒關係。
“不用,婆婆,真的不用!”她還看不出來嗎?這個老人也並不是什麼有錢人,看起來僅僅是靠賣水果度日的平常老百姓,結果她還將自己的包子讓給她吃?雖然那個包子看起來,又白又嫩……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糾結……有句話說地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問題是,你搶一個貧苦老太婆的包子吃,雖然是她自願給你的,也難逃脫占便宜的說法。
就在文潔還在內心掙紮的時候,一隻黝黑肥大的男人手推了老婆婆一把,當然老人手裏拿著的包子,應聲而下。
“死老太婆!臭乞丐,滾遠點沒聽到嗎?”長相粗礦的男子見有個包子滾到自己腳下,直接抬腿一踩……
“啊!我的……”包子!
文潔能做的僅僅是這樣哀怨地叫了聲,就見原本又白又嫩還熱乎乎冒著熱氣的可愛包子……四分五裂!
可惡!
抬頭,就見那惡漢正斜藐盯著她!此仇不報,她就不叫文潔!
站了起來,眼見那男人還踩在包子上,她渾身都抖了起來!她已經幾天沒吃到有鹽味的東西了,好不容易有人願意給她個包子吃,結果卻被這個長地像野豬的莽漢給毀了!雖然她心裏還在掙紮,可她又沒說不吃!現在,這男人還將食物踩在腳底下?
“看什麼看?臭乞丐,還不給老子滾!”男人伸手一推,文潔偏頭一躲,順便再伸腳一鉤,龐然大漢就這麼直挺挺地向前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