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偷天換日(2 / 3)

齊霏霞裝扮成一個丫環,趁人多混進去,偷偷地來到新房外,卻被兩個丫環攔住了,“你是誰?老夫人有命,不準閑雜人進新房。”她們以為她是新來的丫環。

齊霏霞一皺眉,馬上計上心頭,她微笑著對她們說:“兩位姐姐,我是陪嫁過來的丫環,剛才奉小姐之命去辦理事情,如今回來複命,兩位姐姐如果不信,可以問一問秀秀和小荷,她跟我一樣是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她麵不紅氣不喘地編著流利的謊言,哄得兩個丫環信以為真,便讓她進去。

新房裏,秀秀和小荷正愁眉苦臉地煩惱著,一看到她馬上高興地叫起來:“小……”剛出聲便被齊霏霞捂住嘴,“小聲些?外麵有人。媒婆呢?”她壓低聲音問,發現房裏隻有她們幾個,還有躺在床上的女子。

秀秀也低聲回答:“已經讓我打發走了。”就等著她來接她們走。

“做得好!”齊霏霞讚賞地點了點頭,她走到床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一眼,說:“咱們走吧!”三人剛走到門邊,就被一個輕微的呻吟聲嚇住了。

齊霏霞回頭一看,發現床上的人似乎要提前醒過來,嚇得臉色倏變,急忙衝到床前,右手疾點,再次點住她的昏睡穴。

可不能在這時候讓她醒過來壞事,她轉了轉眼珠,計上心頭。她從桌子上倒了一小杯酒,再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倒入杯裏,最後將杯裏的東西灌進女子的嘴裏。

小荷膽怯地問:“小姐,你喂她吃了什麼?不會有問題吧?”

齊霏霞瞪了她一眼,斥道:“少囉嗦!要走就快點走,要不然就留下來。”

兩個小丫頭嚇得噤聲,不敢多言,她們可不想被留下來麵對這可怕的後果。小姐太胡鬧了!將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充當新娘子,最遲明天,這個天大的騙局就會被拆穿,她們實在不敢想象後果。

齊霏霞又編了另一個謊言騙過門外那兩個丫環,趁著人多混雜,三人幸運順利地離開沉陽山莊。

潘崇樂啊潘崇樂,本姑娘對你可是照顧到家,逃婚還幫你另選一名美麗的嬌妻,又好人做到底,讓她吃了……總之,將來我爹娘要是怪罪下來,你可得幫我說說情。

熱,好熱,真的好熱……

這是玉蓓靈醒過來時的感覺,全身發熱,熱得她口幹舌燥,渾身無力,有一種莫名熱流源源不斷地從下腹蔓延到四肢百骸。

這是哪裏啊?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她蹙眉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搖了搖暈暈沉沉的腦袋,試圖搖出一絲清醒,卻得到反效果,頭更暈了,而且全身熱得非常難受。

好熱啊!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怎麼這麼熱?空調壞了嗎?她掙紮著坐起來,撐著發軟的身軀下床,沒想到剛邁開一步,便被裙擺絆得摔倒在地,她懊惱地低咒出來:“SHIT!”哪個混蛋給她穿上這長得足以絆死人的衣服?而且又厚又重,難怪她熱得半死。

守在外麵的兩個丫環大概是聽到她摔倒的聲音和咒罵聲,所以便推開門進來,沒想到卻是看到這種情景,當場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跑過來,扶她坐回床邊。

“少夫人,你想要什麼?告訴香荷一聲就是了,不必親自下來。”香荷一麵幫她整理衣裳,一麵說,而另一個丫環翠竹則拿著鳳冠想給她戴上去。

玉蓓靈不可置信地瞪著兩個一身古裝打扮的少女,再看了看古香古色的房間……她在做夢嗎?體內湧起陣陣熱浪讓她難受得無法思考。

“水……我想……洗澡……。”玉蓓靈感覺自己熱得連快溶化掉了,神誌不清的她無暇顧及種種異樣,隻想把熱得難受的身子浸進水裏。

“洗澡?”香荷和翠竹麵麵相覷,懷疑自己聽錯了。新娘子在拜堂後不都應該羞答答地坐在房裏等新郎回房嗎?

“沒錯!我要洗澡,而且要洗冷水澡,越冷越好……噢,我好熱好難受!”她呻吟著開始拉扯身上的衣服,體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好熱好難受!她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脫去已經被汗浸濕的衣服,將火熱的身子埋進冰冷的水裏,讓冷水消去身上的熱氣。

兩人這才發現她的身子真的很燙,臉上的潮紅也十分詭異,不禁慌了起來,糟糕!是不是病了?

“水……我要水……快帶我到浴室……我要死掉了……”體內的不斷燃燒的火讓她幾欲發狂。

她的樣子嚇壞了兩個小丫環,慌忙扶她到左邊的浴室,那裏有一個很大的浴池,池裏清澈的水讓她無比渴望。

堅決地打發她們走後,便急忙三下五除脫去衣服,赤裸著身子跳進浴池裏,將熱得難受的身子泡進水中。清涼的水讓她感覺舒服了很多,她舒服地輕籲了口氣,閉上眼享受著冷水給她帶來的快感。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便發覺不對勁,冷水根本無法熄滅她體內正在燃燒的火焰,反而讓它燃燒得更旺,似乎有一股熱流在體內不停地遊走並燃燒……

好熱!好熱!她忍不住呻吟著,頭腦暈暈沉沉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全身虛軟無力,十分難受,體內又熱又燙,好像還有一種莫名的空虛,似乎在渴望著什麼?但是她卻不知道,隻能無助地發現身邊的水溫似乎越來越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噢!她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中毒了?要不然為什麼會這樣難受?

雲雲,雲雲你在哪裏?快來救救我啊,我要死掉了……

潘崇樂微劍眉蹙,狐疑地步向新房,剛才翠竹慌慌張張地找他,說是少夫人病了,全身發熱,直嚷著要洗冷水澡。病了還想洗冷水澡?他不相信從小跟著有“聖手邪醫”之稱的外公住在一起的她,會連這點醫學常識都沒有。

對於這個未曾見麵的妻子,他倒是時有耳聞,爹娘對她喜愛得不得了,經常在他耳邊說霞兒有多漂亮多可愛之類的話。

這門親事是從小就定下來的,十一歲那年師叔帶著嬸娘和剛滿月的女兒到山莊做客,爹娘對可愛的小女娃喜愛得不得了,師叔和嬸娘也很喜歡他,於是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十一歲的他對親事半懂半不懂的,隻是覺得小女娃非常可愛,於是沒有反對。等他長大一點,開始明白訂親的真正意義時,覺得十歲的距離似乎太大了,但是爹娘和師叔嬸娘都不以為然,爹娘給他列舉了一大幫老夫少妻的恩愛例子。師叔較為明理,許諾在霞兒及笄之前,他若是遇到真正喜愛的女子,這樁婚事便作罷;若是霞兒滿十八歲,兩人依然未遇到心愛的人,就必須成親。他覺得不算吃虧,也就沒再反對。

成年之後,由於出色的外表和雄厚的家勢,引來無數女子的傾慕,江湖女子較為大膽,主動示愛,投懷送抱的不在少數。隻是一直以來,見識無數不同女子的風貌之後,失望地發現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讓他感到特別喜愛,覺得女人不外如此。有時候被女人纏煩了,他會把這樁婚事拿出來當擋箭牌,還挺好用的,畢竟很多女人窺覷的是“沉陽山莊”少夫人的位子。不過,還是有一些不死心地表示願意委身作妾,隻是他覺得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自從接管山莊的事務之後,他便十分忙碌,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自已的終生大事,反正他已經有一個爹娘都十分滿意的未婚妻。

前段時間,爹娘向他提起兩人的婚事,他沒有反對,反正娶妻生兒是人生必須經曆的事,既然爹娘如此喜歡她,而他也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於是便答應了。接下來的婚事一切由他們一手包辦,他隻負責把新娘娶進門,然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既然她能夠讓爹娘如此喜歡,想必性情不會太差,師叔和嬸娘儀表不凡,他們的女兒相貌應該差不到那裏去。這些年來,雖然與師叔往來甚密,但是他們這對未婚夫妻卻是隻在小時候見過麵。她三歲的時候外婆去世了,就被送到外公家裏陪伴意誌消沉的外公,一直到十六歲時,她外公仙逝,才被接回落日堡。

這兩年沉陽山莊的生意在他手裏漸漸擴大,他忙於生意,其間隻去過一次落日堡,恰巧她大小姐正在閉關煉藥,不便見客。

根據他聽到的種種彙合在一起的結論是,他這個妻子可不是一般大家閨秀,性情極其古靈精怪,據說她對這門親事很有意見,不知道她在新婚之夜有何驚人之舉。

揮退隨侍一旁的丫環,獨自走進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新房裏,他倒是想看看他的小嬌妻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和某種金屬的聲音,他挑了挑眉,頓了一下,便毫不遲疑地走進浴室,反正她已經是他的新婚妻子了,無須顧忌。

一走進浴室,他便被眼前的香豔美景吸引住了,完全移不開眼。隻見——

浴池裏的她,一頭如雲的波浪長發濕淋淋地披在身上,緊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她的眼睛緊閉著,濃密修長的黛眉緊蹙著,似乎在隱忍著什麼。鮮花般嬌豔的芳唇微啟,豔麗無比的雙頰泛著異樣的潮紅……

眼前的美景是如此誘人,讓他血脈賁張,立感口幹舌燥,他要她,而且是熱切的想要她!反正她是他的妻子,有何不可!

神誌陷入半昏迷的她半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依然閉著眼睛,兩條雪白的玉臂無意識地潑動冰冷的水到身上,試圖降溫。玉腕上的叮鐺手鏈隨著動作發動陣陣清脆迷人的聲音,配合著這種美景,更是撩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