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霸你的溫柔(風舞雪)
前言
這次想要表達的,其實是一個關於愛與付出的故事。
傻傻的女人總以為愛上一個人就是為他奉上自己的全部,全身心的投入,即使為之犧牲也是甜蜜的在所不惜。
可是愛情有的時候就是如此,你為之奉上了一切,他或許會喜歡你、同情你,卻未必會愛上你。
或許真的隻有失去的東西,才會顯得珍貴。所以當她狼狽逃離,決心隻為自己而活的時候,他,卻又緊隨而來,不肯放手了。
“為什麼?”我挑眉,怒極,嘴角卻忍不住的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男朋友就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為什麼這種隻有在俗爛言情小說和狗血八點檔電視劇中,才會反複上演的老套劇情會發生在現實之中?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午後的陽光很好,溫和的燦爛著給他鍍上了一層淡金色光暈,卻也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忍不住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對麵那個衣冠楚楚,帶著一貫溫柔微笑的男人。
我從十八歲開始,傻傻愛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啊。
眼睛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流出來了,我努力的眨眼,握拳。深呼吸,對,很好,深呼吸……
“祝賀你!”抬頭,仰起下巴,我努力維持僅剩的最後一點點尊嚴。雖然我現在隻恨自己剛剛沒點一杯冰水,那樣就可以全都潑到他那張可惡的俊臉上,欣賞一下他從未有過的狼狽。哪怕,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潑婦。
有人說,愛情就像是一場戰爭,先愛上,就輸了,因為幸福的決定權自此掌控在他/她的手裏。
失戀不哭。
緊握著雙拳,我告訴自己。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可憐蟲,即使是失敗,至少也要敗得灑脫光彩。
然後瀟灑的揮別舊戀。
隻是,當我握著手機,對好友痛罵溫柔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而左手開始往外抽第三盒麵紙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自己遠沒有想像中來的堅強。
“我要找一個隻肯對我一個人溫柔的男人嫁。”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我大聲對著話筒宣布。
“勇氣可嘉。隻可惜,雖說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卻也是最現實不過的動物。就連“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楊玉環也隻落得一個君王馬前死的下場,就你那點財產和姿色,我看下輩子投胎時好好賄賂一下上帝還差不多。”幾乎是立刻的,話筒裏傳來了好友那懶洋洋的嘲諷。卻奇跡般的暖人心扉。
“討厭了,我剛剛被人甩唉!你竟然這麼諷刺我?”我毫不淑女的使勁擰著鼻子,用掉盒子裏的最後一張紙巾。
“拜托,我那不叫諷刺,實話實說而已。”
“我堅持,我一定要找到一個隻肯對我一個人溫柔的男人,穿大紅的嫁衣,明媒正娶、風風光光的嫁給他,作他的唯一。”我狠狠的揉著早已通紅的鼻子,宣誓般的大聲道。
“這算是願望嗎?你又準備用什麼代價來交換呢?”恍惚間,一個聲音問道。略顯低沉沙啞的聲線,透著直指心底的了然。
握著手機,我慘然而笑,“若真有這樣的男人,就算我放棄所有的一切又何妨?四年的相伴,抵不上與美人的一夕風流。阿雲,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我說的那種男人嗎?”
“的確是很難實現的願望啊。”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說不出的誘惑。“以放棄這個世界的一切為代價嗎?隻為了那虛無飄渺的愛情。”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的話,至少會隻想對她一個人溫柔吧?”我忍不住的低語,眼角有淚滑落。
“那麼,交易達成。”
於是,在城市間某個無月的深夜,姿色平平、身材平平、學曆也平平的我,很榮幸的成為了一件失蹤案的主角,自此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成為了這個城市傳說中的一員……
就此穿越。
“啟稟王上,祭天大典的吉時已到。臣等恭請王移駕祭天。”身著隆重深紫色官袍的男子恭謹的單膝跪在地上,深深的低著頭稟告,仿佛腳下的地磚裏隱藏著什麼大秘密一般,不肯抬眼。
“起來吧。又沒有外人在,你又何必裝出這副模樣?廉倌,荼鍥他走了幾日了?”寬大的書案後,身著華貴黑色絲袍,專心持筆的男子頭也不抬的開口。聲音中,卻隱隱的有著一抹不宜察覺的疲憊。
“謝王上。啟稟王上,大將軍啟程至今已有十日矣。”雖然端端正正的站著,卻仍將頭微低以秉承君臣之禮的孟廉倌小心翼翼的回話,一點都不像年少得誌的大臣,卻仿佛做了一輩子芝麻小官的老者一般。
“十日!既然大軍都已快馬前往江陵十日之久,為何押運糧草的車馬至今才出發了一半還不到?”依然是低沉悅耳的聲音,卻隱隱的透著寒意。自古以來都是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可現如今的北玄呢?若是可能,他定要將那些安享著高官厚祿,掌管著北玄錢糧命脈,卻隻懂得中飽私囊、結黨營私,從來都不懂得忠君報國的高官貴戚們殺他個幹幹淨淨。
“回王上,近日連降秋雨,糧食收割不及,確是天災。不過江陵亦是富饒之地,又正是秋收之時,大軍一路前行,正可就地征糧,必然不會缺少糧草的。”
隻是,苦了那些江陵的百姓,沒了糧食,卻不知該如何度過這個嚴冬。
“哼。”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任由他們幫他換上複雜的禮袍。
遠遠的,是匍匐於地的百姓;較近處,鎧甲鮮明莊嚴肅立的護衛,身著紫袍滿臉肅穆的重臣,以及盛裝華服按品階跪拜於徹旁的嬪妃、貴婦、世女們,所有所有的這一切,全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當禮樂齊鳴,香柏焚燒,當他以五體投地的赤誠姿態,率領著他的臣民,跪倒在祭壇之下的時候。
他腦中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卻是,戰爭的訊息。
“神啊,如果這天上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話,就請讓他北玄用最小的代價來結束,這場過早到來的戰爭吧!爭霸天下,雖然是所有年輕君王的夢想。可這場戰爭的序曲,對於剛剛經曆了王位之爭的北玄來說,卻來得太早了一些。”
“啊!”我忍不住的發出刺耳的尖叫,相信我,任誰剛剛遭受失戀打擊,又突然發現自己已身處半空的時候,都會發出同樣的驚呼的。
老天爺,我隻不過是失個戀而已,還沒有想到要自殺啊!
緊閉著雙眼,卻未曾迎來預料之中應有的疼痛。好半晌,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卻正對上一雙碧綠色的眼眸。
烏黑的眉毛長長的斜插入鬢,一雙勾魂奪魄的碧色丹鳳眼,卻透著冰冷無情的神色,滿是驕傲得俯視一切的模樣。可是他的五官無不深刻,薄薄的嘴唇雖然緊抿著,卻也隻會讓人覺得誘惑。而那被風掠起的烏黑長發,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多風情。
這樣的容顏絕色,若是笑起來,又該會是何樣的媚惑?要是能嫁給他,就算他是妖怪她也認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難怪從古至今都有紅顏禍水一說。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眼中再也容不下其它,不知不覺中,她伸手撫上他略顯得有些蒼白的唇,喃喃的自語。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擦擦口水從我身上下來。”咬牙切齒的強忍住伸手將她一把掐死的衝動,被當成肉墊壓在身下的北玄國王魏幽滿懷怒火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