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豬人的毒(1 / 3)

在妹妹的堅持下,野人躺在床上待了接近一個半月,而妹妹每天喜滋滋地叫廚房燉補品,然後喜滋滋地看著野人喝下。野人也樂得享受,盡管他知道傷口沒有嚴重到不能下床,可是看著妹妹一臉溫柔地喂他喝藥,他就幸福得寧願一輩子這樣下去好了。

美中不足的是,大總管每天擺個哭喪臉給他們看。不是可惜那些價值千金的補品,而是焦急自己主子的事什麼時候才能解決,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難做啊。

“主上,您什麼時候……”大總管在妹妹喂野人喝下最後一口人參湯後開始每日的例問。

不等大總管說完,妹妹開口了:“他的傷還沒有好,遲點再說。”說到這件事她就生氣,原來她的親親野人大哥受傷是因為他的主子,而且那個人還剛好是和她有“小小”過節的豬人。

野人好心情地欣賞大總管又青又黑的臉。看到那個據說“傷口還沒有好”的人精神奕奕地在旁邊看戲,大總管的心嘔得很。

野人終於看夠戲了,也覺得拖了那麼久,事情該有個解決了。野人牽起妹妹的手,眼裏所要傳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妹妹撅嘴,“好啦。不過這次不準再受傷,我很堅持。”妹妹強調。

野人心裏一暖,轉頭向大總管點點頭。大總管立刻告退出去準備相關事宜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野人拉著妹妹讓她坐在他身邊,然後迫不及待地品嚐他每日吃過補品後的“甜點”。

野人留戀地在妹妹已經被他吻得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妹妹呼吸不穩地掙紮著要站起來,腰上的力道讓她無法起身。

“放手啦,我要出去。”妹妹故作生氣地圓睜著雙眼,但是氣勢不足,反而看起來像是小貓咪在和人逗著玩。

“出去哪裏?”野人不甚在意地說著,隻想著怎樣才能再拐一個香吻。這是不是叫做“玩物喪誌”呢?

說到這裏,妹妹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有如外麵的太陽,卻讓野人看了不安。“去玩啊。”妹妹理所當然地說,“你看,我都照顧你那麼久了,來到這裏卻沒有好好地到處瞧瞧,我不是虧大了嘛。既然你都好了,我當然要趁機好好玩玩啦。”妹妹拍拍野人的肩,慎重其事地交待:“我的豬人就拜托你了。”

野人臉色一沉,“你的——主人?”這句話讓他聽起來老大不爽,心裏的火已經開始燒起來了。

妹妹豎起食指在唇邊搖搖,糾正他的話:“不是主人,是——豬——人。記住。”妹妹的笑容益加燦爛,甚至可以說讓旁人看了刺眼。

野人正要說點什麼,大總管無聲無息地從外麵閃了進來,已經恭恭敬敬地站定在麵前。“主上,一切都準備好了。”

妹妹慢慢斂去笑容,抿抿嘴唇,對上野人墨玉般的星眸,“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她很想叫他不要去,她一直想這麼做。她可以預料到那裏會有危險,可是她做不到。盡管她知道如果她要他不去,他一定會聽她的;盡管不喜歡那個豬人,可是,可是她還是做不到殘忍啊。

一旁的大總管觀察了兩人一會兒,心覺不妙,側身巧妙地擋在了兩人中間,依然是恭恭敬敬的語氣麵對野人說:“主上,請。”

看不到妹妹的表情,野人不悅地擰眉,手隨心動,一道勁風猝不及防地向擋在前麵的大總管橫掃去。很好,成功清除障礙。野人悠悠地從床上下來,鋼臂摟上妹妹的纖腰,難得用霸道的語氣說:“你陪我。”

被野人揮倒在數米外的大總管一聲不哼地抹掉嘴邊的血水,仿若無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對他而言,主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妹妹擔憂地目送大總管出去,淚意蒙上雙眸,怒瞪著施暴者:“你怎麼可以這樣!”哼,太野蠻了,怎麼這麼隨便看待人命呢?

幾乎是立刻,野人一看到妹妹的眼淚就投降了,雙手笨拙地擦著她流個不停的淚水,一向平靜如水的低沉聲音軟了八度:“不哭不哭,你說什麼我就怎樣做,不要哭了。”

妹妹心裏有些好笑,嘴角抖呀抖,差點沒笑出來。吼!剛才還那麼有男子氣概地命令她呢,轉眼就向她舉白旗了。嘻嘻,好像眼淚這武器比撒嬌還要厲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