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狼口脫險(1 / 3)

穆軒然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個女子體態優美,舞姿更是狂放不羈,甚至驚世駭俗,和那個淡然的女子有著完全不同的個性,但是為何自己總會將她們的身影弄混?隻因為那蒙著麵紗的臉上有雙和她一樣的眼眸嗎?他用力甩了甩頭,神情陰鬱地看著這個穿著暴露的女子,看著她那雙似夢如幻的雙眸,心沒由來地煩躁起來,“我請姑娘來,可不是為了和姑娘欣賞月色!”

冷漠的話語和平日裏的嬉皮笑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雪凝有些發懵地看著這個男子,今晚他冷冽銳利的眼神,徹底顛覆了她心中那個形象。回過身,雪凝有些好笑地發現,自己從前似乎把這個身上背負著諸多第一的男人想得太過簡單了,也許今晚的他才是他本來的麵目。她輕扯嘴角,圍著屋內的圓桌,扭動了起來。

銀色的月光和著屋內搖擺不定的燭光,一個大膽野性的女子旁若無人般的舞姿,成熟少女的曼妙身姿,如蛇般靈動的腰,充斥著淡雅薰香的屋子。隨著少女輕解羅裳,露出了貼身衣物根本就無法遮擋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穆軒然隻覺得氣血上湧,整間屋子的溫度慢慢地升騰。他著迷般走近了那個熱舞得渾然忘我的女子,修長的手臂伸到了半空中。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失控,他懊惱地將手攥了起來,奮力垂了下來,他狠狠退後一大步,困惑地緊盯著似乎毫無所覺的女子,心裏那澎湃的感覺久久不能平靜。

雪凝半闔著眼眸,並未忽略他眼中的困惑和那一閃而逝的欲望。她並未停下動作,反而大膽地走上前去。她很清楚,越是逃避和拘謹,就越可能會引起這個男子的懷疑。她雙眸含笑,勾人攝魄地拋去了一個媚眼,全身的動作絲毫也未見停頓。沒想到曾經為了減肥而學習的鋼管舞,如今卻成了自己最有用的武器。

穆軒然全身僵硬地盯著這個在自己身旁肆虐地點燃他激情的女子,所有的理智似乎都被那駭人的感官刺激趕出了腦外,他一把撈起半蹲著擺臀扭腰的女子,將她緊緊地緊固在自己的懷中。

蠻橫地撞上堅硬獷闊的胸膛,未著寸履的腰部被一雙充滿老繭的大手緊緊地環繞著,那炙熱的感覺霎時傳遍了全身。雪凝輕皺了下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吐出的話卻依舊溫柔似水:“公子,奴家還沒跳完呢。”

穆軒然全身一震,將懷中的女子擁得更緊了,他望著那雙微眯的眼眸,喃喃低語道:“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他專注的眼神,似乎在看著一件極為珍貴之物,暗黑晶亮的雙眸裏透出了一絲失而複得的驚喜。如一汪深潭的眼眸裏承載了太多的莫名情緒,那似乎要將人吸進去的眼眸深深地震撼著雪凝,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失控的男子,竟忘記了掙紮。

穆軒然另一隻手輕輕抬起,炙熱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耳際,黑色的麵紗被溫柔地撩下,一道深深的疤痕赫然躍入他的眼眸,他溫柔地撫摸著那凸起的疤痕,感受著它粗糙的觸感,唇輕落了下來。

傅雪凝感受到臉頰上柔軟的觸感,那細膩的舌尖輕滑過疤痕時給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震顫。她的雙肩顫抖起來,仿若風中的花朵。

穆軒然的唇一路親吻著,舔弄著她小巧的耳墜,感受到懷中人加重的呼吸聲,他將頭深埋下去更加賣力地吸吮著那白皙透著汗香的完美脖頸。放於腰際的手也不安分地輕撫著她光潔順滑的玉背,屋內的空氣瞬間凝重炙烈起來。

傅雪凝不自覺地將全身的重量放在了這個讓她困惑的男子身上,全身燥熱起來。她微伸出粉嫩的丁香舌,輕舔了下幹燥的唇角。

僅僅一個細小的動作卻徹底瓦解了穆軒然的自製力,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雙唇就迫不及待地落了下去。

感受到他強硬的侵入與那略帶痛苦的吸吮,傅雪凝隻覺得舌尖有些發麻,全身的熱力瞬間去了一大半。她雙手用力地頂著他的胸膛,頭奮力地掙紮著,想脫離他的掌控。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自己還是被牢牢地固定在他如鋼鐵般的雙臂裏。

他眼中的那抹痛苦之色,直擊著雪凝敏感的心:這個男人透過我看到了什麼?那眼神極為炙烈而專注,專注得讓雪凝清楚地認識到:眼前的男人認錯了人!眼看著無法擺脫這尷尬的境地,雪凝把心一橫,輕啟貝齒,狠狠地咬了下去。一股血的腥味衝擊著兩個人的神經,他眼中盛滿了柔情,在她耳際低吟著:“我終於找到你了。”

雪凝發現眼前的男子似乎還深深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裏,她懊惱地奮力抽出了一隻手,用力地甩在了他英俊的臉頰上。“啪”的一聲,在寂靜無聲的夜晚顯得尤為清亮。他的臉頰上隱隱透出了紅紅的五指印。

穆軒然赫然鬆開了鉗製著她的雙臂,一臉挫敗地看著眼前這張曾經深刻心底的臉。他的臉“刷”地慘白,一雙充滿情欲的眼眸瞬間降到了冰點:無論她們長得多像她,但是終究不是她!他苦笑出聲,為自己今夜的失常,狂笑不已。

看著眼前完全失控的男子,傅雪凝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他的笑聲中透著一絲絕望,那狂笑的臉龐在此刻顯得那麼無助和殘虐。她下意識地退到了門邊,雙腿仿佛有著自主意識般慢慢向外邁去。

穆軒然收起了笑容,眯眼看著已經退至門口的女子,冰冷地道:“姑娘似乎還沒跳完。怎麼這樣就想走了?”

耳邊響著他毫無溫度的話語,雪凝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感受到屋內平靜得似乎有些寒冷的氣息,她不由得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隻是她的錯覺。她硬著頭皮,跳完了舞。一欠身,就飛也似的逃出了那個令她感到窒息的空間。